“蕭硯,你先下去吧。”到了書房,孟君辭也秉退蕭硯。
“是。”蕭硯拱手看了蘇陌籬一眼,然後離開了。
直到書房隻剩蘇陌籬和孟君辭的時候,蘇陌籬直接道:“妾身現在就將所有事情告訴王爺聽,既然王爺不肯放妾身離開,那妾身就與王爺做對假夫妻又如何,王爺若有喜歡的女子,都可以迎回府,根本不用在意妾身。”
孟君辭沒有做聲,而是等著蘇陌籬繼續說下去,把他想知道的都告訴他。
他等了許久,憋了許久,不明白了許久,就等著知道真相的這一天。
蘇陌籬將所有一切又都講給了孟君辭聽,他的反應倒跟蘇玥奇如出一轍,有過短暫的驚愕,到最後變成了從容。
也是,換做是誰聽到這樣的事情,第一反應肯定是驚愕的。
“這就是你想知道的真相。”
“你叫,青梨?”
“嗯。”
“嗬。”孟君辭輕笑一聲,“也許,這也是冥冥注定。”
“冥冥注定?”蘇陌籬可不大明白孟君辭的話。
孟君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又說道:“也難怪你什麼都不記得了,也難怪宴會上,讓你跳舞撫琴,你一樣都不來,說什麼忘了,嗬,本王道是你真的忘了,卻不想你是真不會。”
“”蘇陌籬癟癟嘴,她就是不會了,怎麼了。
“更難怪你什麼都不怕,根本不像是一般的姑娘家,那膽子大的,不像話。”
“”什麼叫膽子大的不像話
“隻是你沒說,你為什麼怕蟲子?”孟君辭總覺得,蘇陌籬怕蟲子肯定有什麼隱情。
果然,蘇陌籬在聽到這個問題之後,眸光閃了閃,有些不高興,“王爺,妾身隻需告訴你妾身的來曆便行了,沒有義務再告訴你其他的吧?”
“從今以後,本王便喚你阿梨。”
蘇陌籬一愣,隻聽孟君辭又接著說道:“梨花的梨。”
“”蘇陌籬無言地看著孟君辭。
“這樣也好,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也好。”
蘇陌籬從孟君辭的眸光裏看到一絲異樣的情緒,不過那絲異樣的情緒一閃而過,太快了,她還沒來得及抓住就沒了,再看時,孟君辭的眼裏什麼都沒有,一片平靜。
不過她也沒有太在意,隻當是孟君辭不想讓她“記起”與韓言卿的過去。
其實她很想再問一句,難道在她說了這些之後,孟君辭也不會以為她是怪物麼?可見孟君辭真的沒什麼大的反應,她也不想多此一舉,去提及這個。
既然孟君辭都不覺得怪,那她何必介懷。
“該說了妾身都說了,那如果沒其他的事情,妾身就先走了。”蘇陌籬朝孟君辭委身道。
“嗯。”
隻等蘇陌籬走後,孟君辭才靠在椅子上,消化著剛才所聽到的一切,而此時,屋外的白商何嚐不是如此,他隱在暗處,什麼都聽到了。
這樣離奇的事情,當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白商。”
暗處的白商聽見孟君辭在喚他,立馬整頓好心情,出現在了他麵前,拱手道:“王爺。”
“方才她說的,以及之前在蘇府的事,你也都看見吧?”
白商怔了一下,而後才道:“是。”
“那你覺得,靈兒的事情”
“王爺是想讓王妃去龍秀山莊?”
“封遠去了那麼久,還不曾回來,隻怕他是進了龍秀山莊了。”
“可可王爺您放心嗎?”
“以王妃的本事,該是能救出靈兒和封遠。”
“王爺,屬下問的是,你能放心王妃的安危嗎?龍秀山莊什麼地方,您不是不知道,一旦有個萬一,那便是地獄,有去無回。”
“”孟君辭抿唇不語,就像是心事被人戳中了一樣。
白商不再說話,而是靜立在一旁,等候著孟君辭說話。
孟君辭皺起了眉頭,朝白商揮了揮手,“罷了,你先退下吧,好好保護她便是。”
“是。”白商領命後便離開了,留孟君辭一人在書房愁眉不展。
蘇陌籬回到了院子之後,阿秀伺候她沐浴更衣時問道:“王妃,奴婢覺得您真的變了好多,奴婢之前伺候您的時候,隻覺得您是這天下最最最溫柔似水的女子,可現在,奴婢覺得您變成了這天下最最最讓人好奇的女子。”
“是嗎?”
“嗯。”
“那,是那個溫柔似水的我好,還是現在的我好?”蘇陌籬竟是生了一絲興趣,於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