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便沐浴吧,我就不打擾了。”
蘇陌籬掃了一臉得意的林綰綰一眼,抬腳便離開了她的院子。
林綰綰微揚著下巴,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看著蘇陌籬離開的背影,“哼,多管閑事,不過也就是個紙糊的老虎,真以為仗著正室的身份就能有恃無恐了?”
說完,她轉身看到服侍的丫鬟還愣在那裏,張嘴就罵道:“還愣在那幹什麼,我要沐浴這王妃都不敢說什麼,你們難不成還想阻攔?”
出了院子,阿秀沒好氣地說道:“王妃,您幹嘛要如了她的意,王爺都說了要節約,她還這般浪費,您大可直接搬出王爺來,看她還敢如何。”
蘇陌籬微微勾了勾嘴角,“阿秀,你過來。”
“啊?”阿秀一臉茫然地湊了過去。
隻見蘇陌籬湊到了她的耳邊細聲說了一番,她聽了之後臉上的怒氣頓時消了,眉眼也彎了彎,忙應道:“嗯,嗯,好,奴婢知道了。”
說完之後,蘇陌籬就走了,而阿秀卻並沒有跟上去,反倒是轉身又回了林綰綰的院子。
此時林綰綰正在沐浴中,阿秀進去時,也不是要去找她,而是要找那些伺候林綰綰的人。
蘇陌籬回到房間,小火狐躥了過來,她張開雙手,小火狐立馬會意地跳到了她的懷裏,還用小腦袋蹭了蹭她。
她摸了摸小火狐的毛發,然後抱著它走到了軟榻上坐下。
“紅衣可是餓了?”她望著小火狐問道。
小火狐竟是聽懂了一般點了點頭。
她笑了笑,“那是想吃葷還是吃素?不過先說好,想吃葷就自己出去找,想吃素我便讓人拿些糕點來。”
小火狐聽完,居然犯難了,大概是想吃葷,但又不想自個兒出去找。
她笑聲朗朗,“好了,與你開個玩笑罷了。正好那補血的湯藥還在廚院,阿秀不在,你又餓了,我便不讓人去拿,直接抱你一同去,我喝湯藥,你吃肉如何?”
小火狐立馬樂了,那模樣可高興了,怕要是會說話,早該歡呼雀躍了。
剛回來的她,抱著小火狐就去了廚院。
她剛走到廚院就聽到廚院管事的正在訓斥著下人們,“最近幾日,你們做的飯菜,王爺每次都隻吃了幾口便撤回來了,要知道,王爺不吃你們做的飯菜,也就意味著你們的好日子快要到頭了!”
“張管事,這、這王爺沒有胃口,我們也沒辦法啊!”
“是啊,我們已經很用心地給王爺準備飯菜了,但王爺就是不想吃啊,這你也不能怪我們啊。”
下人們也是怨氣連連。
張管事也頗為無奈,“咱都是下人,主子不喜歡,那就是我們的錯,難不成我們還能去跟主子理論去?你們這番話,也就是當我麵說說了,難道你們還敢當王爺麵說嗎?”
張管事一番話讓下人們鴉雀無聲了。
“哎,我也不是想嚇唬你們,隻是,王爺的性子摸不透,他若哪會子吃的不高興了,要打殺了我們,我們誰也逃不過。”
蘇陌籬抱著小火狐敲了敲廚院的門。
所有人都朝她看去,嚇得紛紛行禮:“王妃!”
她看了一眼張管事,“張管事?”
張管事俯首作揖,“是,小人正是。”
“你可知,你方才那番話可是犯了大過?”
張管事的身體有些微顫抖,“還請王妃明示。”
“你這話是在變相地說王爺性子陰晴不定,不拿人命當回事,全憑心情打殺,這話要是傳出去,你可知會對王爺造成什麼影響麼?”
蘇陌籬的聲音不大,卻字字鏗鏘。
張管事嚇得直接跪了下來,拜道:“小的並不是那個意思,還請王妃恕罪,小的隻是想要督促手下的廚師廚娘們用心為王爺做好飯菜而已啊。”
見張管事都跪下了,其他人也不敢站著了,他們都是一根繩子上的,張管事要是有事,他們也不能避免。
“都跪下做什麼,我也隻是好心提醒你們,哪些話當說,哪些話不當說,今日這話也就是我聽去了,若是讓王爺知道了,怕真的是隨了你說的,要打殺去了。”
“還望王妃恕罪,不要告訴王爺,小的實屬無心之失啊。”
“起來吧,我隻是來拿我的補血湯藥的。”蘇陌籬的言外之意就是這件事她不會說出去的,就當作沒聽見。
張管事抹了抹額頭的冷汗,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吩咐道:“你,還不快去裏頭瞧瞧,王妃的湯藥可熬好了?”
“是。”一個廚娘急忙跑去了廚房。
“哦,對了,再找些肉食包好給我,我要給懷裏的小火狐吃。”
“是,是,你,還不快去拿些肉食來。”張管事又吩咐道。
在外等候的蘇陌籬斂了斂眉,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