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籬!”孟君辭衝進去之後,就徑直往屏風後麵跨去。
當他來到浴桶旁時,蘇陌籬尖叫一聲,然後往水裏一縮,隻露出腦袋來,“王爺,你、你怎麼不敲門就闖進來了!”
孟君辭狐疑地看了她兩眼,然後又掃了一眼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難道是他想多了?這事兒或許真的隻是巧合,老天真的是開眼了?
“王爺,你、可以先出去嗎?”
孟君辭抬了抬眉,“你可知,外邊兒下雨了?”
蘇陌籬作出一副吃驚地樣子,“下雨了?真的嗎?太好了,寶兒肯定高興極了!”
孟君辭一直盯著她看,似乎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蛛絲馬跡來。
可是,他什麼都看不出來。
“王爺,妾身要起來了,可以麻煩你先回避一下麼?”蘇陌籬躲在浴桶裏,想要起來,可是孟君辭不離開,她如何起來?
“要不要本王幫忙?”孟君辭語氣竟是有些調-戲的意味在裏麵,不過他也不是當真要做什麼,不過是想看看蘇陌籬窘迫的樣子罷了。
“不用了不用了,王爺回避就算是幫了忙了!”蘇陌籬連連擺手,生怕他真留了下來。
孟君辭最後打量了她一眼,才轉身離開。
這時,蘇陌籬才算是鬆了口氣,隻是這會兒她胸口氣血翻湧的厲害,她得趕緊起來調息。
翻身出了浴桶,她趕緊拾起衣裳穿上,隨後便快步往床邊走去,然而,她並沒能堅持到去床上盤腿調息,隻覺得一股濃濃的鐵鏽味從喉間竄入口腔。
她當即就吐出一口鮮血,把進來給她倒洗澡水的阿秀嚇得尖叫一聲。
孟君辭還未走遠,就聽到阿秀這一聲驚叫,立馬返身回來,當他跑回蘇陌籬的房間時,剛好看到她吐完血之後,眼睛一閉,人就軟軟地往地上倒去的模樣。
他一個飛身過去,接住了蘇陌籬,“阿籬!”
蘇陌籬失去神識之前,倒是聽到了這一聲“阿籬”,不過,她沒能細想,不然,便能聽出這裏道的感情來。
孟君辭將她抱到了床上,對著嚇呆了的阿秀吼道:“還愣在那做什麼,去叫府醫來!”
阿秀回神,連連道“是”,然後急匆匆地跑去找府醫了。
府醫來之後替蘇陌籬把了脈,孟君辭急切地問道:“她這是怎麼了?”
府醫皺了皺眉,然後抬起手,朝孟君辭作揖道:“回王爺,王妃這是內傷,且很嚴重,已經傷及五髒六肺,再加上王妃還有外傷在身,這內外夾擊,王妃怕是承受不住。”
孟君辭的臉比那千年的寒冰還要冷冽,他一把揪起府醫的衣襟,“什麼叫承受不住?!你給本王說清楚!”
“王、王爺,王妃本就受了外傷,血氣不足,如今又受了如此嚴重的內傷,怕是撐、撐不住了。”府醫被他這般模樣給嚇得氣都不敢喘了,渾身顫顫抖抖的。
孟君辭雙目通紅,感覺下一秒這府醫的脖子便要被擰斷了一樣,他咬牙切齒道:“你說什麼?!”
“這,小的實在是醫術有限,也許宮裏的禦醫能有辦法,王爺可”府醫抱拳道。
還不等他說完,孟君辭就一把推開他,然後抱起床上的蘇陌籬,對著外麵喊道:“蕭硯,備馬車!”
一直守在外等候的蕭硯飛奔而去,很快便將馬車停在了王府門口,孟君辭抱著蘇陌籬上了馬車後,就往皇宮趕去。
他看著躺在他懷裏的蘇陌籬,眉頭緊皺不舒。
到底怎麼回事,好端端的蘇陌籬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內傷?這內傷,與這場雨有幹係嗎?
“蕭硯,再快些!”
“是,王爺。”
已經是醜時了,孟君辭到達宮門的時候,那些侍衛循例自然是要攔下查看詢問的,然而,孟君辭怕誤了蘇陌籬診治的時辰,直接闖進了宮門。
他抱著昏迷不醒的蘇陌籬直接奔向了禦醫院,揪醒了熟睡的禦醫,讓他替蘇陌籬診治。
禦醫不敢違背,隻好靜心診治,過來片刻,孟君辭便問:“如何?”
禦醫拱手道:“王爺,王妃這傷勢太重了,心脈皆受損”
“這些都不需要你給本王解釋,你隻說有什麼辦法可以救治!”孟君辭沒有耐心聽他說一堆他在府醫那就聽過了的話,他現在隻想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救蘇陌籬。
就在這時,孟玉宸來了,來興師問罪了。
“君辭,你不要以為這雨下來了,便免去一死了,你可知這擅闖皇宮也是大罪?”孟玉宸正納悶就這麼被孟君辭逃過一劫,如今這孟君辭又自尋死路,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