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宮門的侍衛趕緊防護。
蕭硯對他們吼道:“這可是恒王妃,你們還不快開了宮門讓恒王妃進去躲避,不然要是恒王妃出了什麼事,你們有幾個腦袋交代?!”
見侍衛們麵麵相覷,仍有猶豫,蘇陌籬示意暗處再射一箭。
白商沒有猶豫,他以為他這一箭出去,蕭硯會擋下,卻不想蘇陌籬直接往箭上一撞,撲哧一聲,箭頭就沒入了她的左胸膛。
白商和蕭硯皆是一驚,這原本隻是蘇陌籬出發前跟他們商量好的,說如果侍衛守住宮門不讓進,就讓他們配合演一場刺客行刺的戲碼。
卻沒有說,會真的要見血啊,如果知道是這樣,他們萬不會答應的,不然孟君辭知道了,怕是不會輕饒他們。
“王妃!”蕭硯扶住蘇陌籬。
蘇陌籬捂著受傷的地方,對那些侍衛說:“本妃今日要是死在這裏,你們必然要一同陪葬的。”
蕭硯雖然擔心她的傷勢,可也隻好先配合她把戲演完,“你們這些死人,沒見到王妃受傷了嗎?還不快開宮門,要是我們王妃有個好歹,你們一個都活不了!”
侍衛們也是被這一幕給嚇得不輕,好歹人家是恒王妃,縱使恒王被帶進了宮,但沒有被治罪之前,他仍然是夏雍的恒王,身份和地位都不容小覷。
“開宮門!”
蕭硯扶著蘇陌籬終是進了宮,“王妃,屬下先帶您去找禦醫。”
“不用了,無大礙。”蘇陌籬雖然吃痛,可眼下還是先去確認孟君辭的情況再說。
她徒手拔下身上的箭羽,以手按壓傷處,好在他們是商量好的,並不是真行刺,所以白商這一箭倒也不是用盡全力,而且這箭羽也不是那種帶有倒鉤的,不然她這一扯,肉都要給扯下來的。
蕭硯不得不佩服他們這位王妃,他看著那一箭都疼,可他們王妃不僅忍得住疼,還咬牙把箭都給拔下來了。
若是換做尋常女人,估計還沒來得及嗷嗷呼痛就已經暈死過去,半條命都沒了。
宮裏蕭硯熟悉,所以蘇陌籬讓他帶她直接去找孟玉宸。
孟玉宸這會兒應該是在大殿,所以蕭硯徑直帶蘇陌籬去了大殿。
隻是倒了門口,又被侍衛給攔下了。
“來者何人,敢擅闖大殿,驚了皇上你擔待的起嗎?”
蕭硯心急蘇陌籬的傷勢,見那侍衛趾高氣揚的模樣,氣就不打一出來,他正要出口頂撞時,蘇陌籬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跪下。
蕭硯一愣,有些不解,但看蘇陌籬已經跪了下來,他也隻好跟著跪了下來。
蘇陌籬說道:“皇上,臣婦蘇陌籬擅闖皇宮實屬無奈,臣婦實在是擔憂我家王爺,還望皇上準許,讓臣婦進去看一看我家王爺。”
過了一會兒,有人來開了殿門,“皇上讓恒王妃一人進去。”
“謝皇上。”蘇陌籬起身,失血有些過多的她身子有些搖晃,蕭硯趕緊起身攙扶住她。
蘇陌籬拂開他的手,“外麵等候。”
“是,王妃。”
蘇陌籬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然後走進了大殿。
她看到了高高在上的孟玉宸,卻並未見到孟君辭。
孟玉宸揮了揮手,示意身旁的人退下,所以偌大的宮殿就隻剩他和蘇陌籬二人。
“皇上,我家王爺呢?”
孟玉宸掃了一眼她身上的傷,“自己都自顧不暇了,還惦記著你家王爺,陌籬,你當真是變了心麼?”
蘇陌籬不明白孟玉宸此番話的意思,“臣婦不懂,還請皇上明示。”
“嗬嗬,聽君辭說,你大病一場,醒來之後倒是忘了許多事,莫說他不信,朕也不信,你忘了什麼都可以,但是朕不信,你連那個人都能忘了。
蘇陌籬簡直要瘋,她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她一點原身的記憶都沒有,讓她如何能明白孟玉宸這些話到底是有什麼含義。
隻是,之前在城樓之上,就聽孟玉宸提到過一個叫韓言卿的人,回去之後,孟君辭也怪怪的,還說她什麼為人守身,難道也是指韓言卿?
“那個人?皇上指的可是韓言卿?”
孟玉宸大笑,“果然,朕就說你是不會把他給忘了的。君辭,朕倒是有些同情你了。
蘇陌籬眼睛微眯,餘光朝暗處一瞥。
孟君辭從暗處走了出來,對著孟玉宸拱手說道:“皇兄可滿意了?”
孟玉宸勾著嘴角:“你不也想要知道麼,不然怎麼會答應朕藏到暗處?”
蘇陌籬看著他們兄弟倆,心頭有些氣,她不顧危險進宮來見孟君辭,就怕他有危險,可是他卻和孟玉宸一起試探她?
她是腦袋被門夾了,才會在這擔心孟君辭!
氣不過的她不悅地看著孟君辭,“王爺,這樣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