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母坐在寬敞的顧家客廳沙發上,兩手扶著咖啡杯,一支手在用力的攪拌,她的思緒都飛到了兒子顧璟倫的身上,手上的動作漸漸的不規則起來,她像是拿著咖啡杯在出氣,也像是將所有無法釋懷的情緒都投入到了咖啡杯上,咖啡冒著熱熱的整齊,那是陳翠平為顧夫人現磨的咖啡。
陳翠平眼見著顧家的氣氛越來越奇怪,每個人都在心底藏著不可明說的秘密,她卻無能為力,她還是很想念有樂夏在顧家的日子,她在顧家打工這麼久了,也隻有和樂夏共處的時候,沒有一丁點的不與開,樂夏對她特別好,從沒拿她當過下人,自從上次樂夏被邀約來顧家吃晚餐後,她再也沒有見過樂夏,不知道樂夏過的好不好。
陳翠平自私的想,她不希望樂夏回到顧家,雖然樂夏和顧璟倫的感情是她這個旁觀者很早就看出來的,樂夏和顧璟倫他們從來都是相愛的,不管誰在哪個階段折磨著對方,都是因為愛情。
但是她不希望樂夏回歸顧家和顧璟倫複婚,因為顧家不光光隻有一個顧璟倫,如果樂夏來了,她要處理的事情是非常人可以想象的,她不但不能來,而且據陳翠平的觀察,最好離顧家越遠越好,有機會見到樂夏的話,她一定要親自告訴樂夏,不要回來,千萬不要。
陳翠平進行了這樣一番心理活動以後,她看到顧夫人終於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咖啡。
顧夫人上了樓,腳步很蹊蹺,她有很沉重的心事。
陳翠平又看了一眼客廳門口的方向,顧璟倫還沒有回來,他和顧夫人冷戰已經很多天了,母子兩個互不相讓,陳翠平最近在家裏做事很小心,生怕撞翻了碟子碗,加重了這更加凝重的氣氛。
咖啡是現磨的,咖啡豆是國外進口的很名貴的品種,但是陳翠平嚐不到一丁點香濃的味道,她緩緩的走上了樓,她要找顧長林去商量一件特別重要的事,這件事要是辦好了,她的心病就能徹底治好了。
她走進房間的時候,看到顧長林的床頭櫃上放著兩粒降壓藥,半杯溫水放在一邊,顧長林晚間的藥還沒有吃,他的頭暈病總是好了又犯,時間久了,顧母便不再把他的頭暈當成什麼大問題,每天吩咐陳翠平來給顧長林做一餐比較清淡的飲食。
想到自己為了這個家操碎了心,兒子卻還在外麵惦記壞女人,一定也沒有將她的肺腑之言放在心上,顧母捶著胸口坐在床邊,心裏的怒火就又冒了出來,一想到樂夏這個女人,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顧璟倫真是個不省心的孩子!
“長林,你睡著了嗎?”顧母用胳膊撞了老伴一下,老伴從迷迷糊糊中掙紮著醒來,這樣昏醉的感覺已經持續了很久了,他微微側轉過身子問道:“有事嗎?”顧夫人聽見顧長林這樣雲淡風輕的問他,他突然覺得很委屈,自己在家裏忙上忙下,在公司裏處理完大事又處理小事,家裏的兩個大老爺們,一個在外麵風流,一個在家裏就知道睡覺,到頭來她還要主動來和老伴商量,老伴這一張口,顧夫人就知道了,老伴是一點也沒有將兒子的事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