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一些?
隻是嚴重一些嗎?
太覃麵上的表情泰然,塗檾檾想要問清楚,可是在看到吳大夫那副為了自己反複忙碌的樣子時,卻不敢再開口了。
等到吳大夫替自己包紮好傷口離開房間後,塗檾檾看著也要離開的太覃,喊了一聲:“等一下。”
太覃從屏風後走到了屏風前,看著塗檾檾的雙眼:“姑娘可是有什麼吩咐?”
“你們是在哪裏找到清霞的?”
聽著塗檾檾的問題,太覃眼底閃過一絲怪異,半晌後才回答道:“就在姑娘馬車翻了的那陡坡下。因為離姑娘的位置有些遠,所以找到她費了一些時間。剛剛也和姑娘說過了,不過雖然費了些時間,但她也已經被帶回來了,吳大夫一定會盡心盡力的。”
塗檾檾沒有立刻接話。
雖然醒過來後發現自己身處的地方如此安詳平和時就已經覺得不妥,也意識到救自己的人肯定對自己的身份一清二楚,但塗檾檾不管怎麼去想都想不到這個太覃背後的主子到底是誰。
那個隔著屏風瞧了一眼的男子,雖然她沒有辦法看清楚正臉,可單憑著背影的感覺,她還是能夠感覺出這個人的年紀並不大。她的身份現在在外麵究竟有什麼樣的說辭她還不得而知,但肯定已經不是能夠明目張膽的在街上行走的人了。
在被軟禁的那十多天裏,她想了很多很多自己必須被軟禁的原因,卻一直沒能夠想明白。直到見到了丁濡昀,她才算明白自己的鎮國大將軍府為什麼能夠得到滸爾國如此重視。
她的家,是一個謊言,也是一個真相。
嚴格說下來,救下她,很有可能是與滸爾國為敵。換另外一個角度來說的話,救她的人若不是與滸爾國為敵的,又為什麼不能夠出來見她?如果是不能的,那
“我看你的主子年紀似乎並不大。”
雖然知道太覃可能還是會對自己的問題不作任何回答,塗檾檾仍舊選擇了開口:“那天,在屏風後的男子,並不是你真正的主子吧?”
聽到塗檾檾那堅定的口吻,太覃臉色一僵,像是有些沒聽清楚的牢牢地盯著她:“姑娘這話什麼意思?”
“你知道我的身份吧?”
塗檾檾笑了笑:“知道還敢救我,想必是個身份很了不起的人吧?雖然我不知道你的主子救下我究竟是為了什麼,但肯定是滸爾國人吧?敢在滸爾國眼皮子底下救我,既然是身份尊貴的人,那就不該是像你這樣子年輕的人。你和那天的那位男子,都是用來唬我的吧?”
太覃看著塗檾檾有理有據分析的樣子,雙眼像是在想著什麼一樣,一邊看著她,眼睫毛偶爾也會跟著顫抖。
“姑娘真是好眼力。”
良久,太覃朝塗檾檾緊抿著唇點了點頭:“有理有據,太覃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但姑娘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慶幸,你活下來了?你的命得以保住,你隻需要記住這件事情不就可以了嗎?” 看著太覃那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塗檾檾並不覺得自己有多麼的有理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