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的動作很快,蘇小小盯著他,害怕他突然拿出一把匕首就來割自己的手。
男人沒有動,蘇小小的力氣在一點一點恢複,她決定穩住丁一凡,她說:“你說一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丁一凡臉依然通紅,看來剛剛受傷不輕,他說:“我是看手相的,你懂麼?掌紋代表著一個人的命,線是先天,紋是後天,先天後天就把人的一生寫在了手上。你是當警察的,你也知道沒有一個人的指紋是相同的吧,為什麼?因為每個人的命不同。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裏,這句話說的就是掌紋。”
蘇小小需要的是時間,她沒有心情跟丁一凡探討這種說法有多荒謬。她動了動腳趾,肢體在緩慢的複蘇,隻需要五分鍾,再給自己五分鍾,自己就能夠從這個殺手的手中逃脫。
還別說,這個比喻還很恰當,為什麼當初沒有人把這個嫌疑犯的名字起名叫做殺手呢?
蘇小小從小到大都是這個習慣,她會不由自主地走神,然後去想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注意力啊,蘇小小。
蘇小小在心裏呐喊了一下,對丁一凡說:“你一個看手相的,怎麼救她?”
丁一凡說:“她的手相不是她自己的……這種事情我跟你說出來你也不相信,還是不說了吧。警官,我知道現在我肯定是第一嫌疑人,但我真的是冤枉的,我那天過去時想要救人。沒想到對方動手這麼快。”
蘇小:“你不說出來,我怎麼能相信你?”
丁一凡看了看蘇小小,然後笑著說:“我知道,你在等著我點穴的指力消散。不過這也正好給我一點時間證明我自己。”
丁一凡喝了口水,他說:“我是一個看手相的,這麼說也不準確,我是一個獵命師,專門在這個世界上尋找一些罕見的命星。命星你懂麼?看來你是不太懂,每個人的命都不同,這些個命星附著在人的身上,影響著人的一生。看你一頭霧水的樣子,我直說了吧,命星就在每個人的手中,簡而言之,就是掌紋。”
蘇小小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後從鼻腔裏麵發出了一聲不屑。
丁一凡笑了笑,他說:“我剛剛看過你的掌紋,生命線不短,富貴線不錯,事業線卻一般般。你家境很好,這個工作對於別人來說是好工作,對於你來說,也就是找個地方待著別惹禍對吧。
蘇小:就你這種摸女孩子手看手相的套詞,我們隊裏的老趙一天能跟八個女孩子說。
丁一凡說:你別著急,我說的就是你的掌紋,也就是你的命,卻還沒有說到你的星。繼續說你的命,你的生命線三歲的時候出現了一個分叉,同時你的父母線幾乎在同一時間有了缺失,還用我說得更具體麼?
蘇小小猛然站了起來,她說:你到底是什麼人?你調查過我?
再然後蘇小小意識到自己的腿已經恢複知覺了,她作勢往把自己的手往自己的兜裏放,她說,我不想開槍,你別逼我。
丁一凡說:想走你就走,我知道你沒有槍。但是我剛剛的話還沒有說完,你確定你不想聽了麼?
蘇小小一步步地後退,要到門口的時候,丁一凡突然開口說:“你父母線的另一根也有了偏差,就在今年。”
蘇小小身形一頓,然後快步離開。
丁一凡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並沒有阻擋蘇小小的意思,而是輕聲說,你會回來的。
鐵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