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人害我以及我孩子的動機都非常合理並且強大,而且也有能力。
仔細分析下來,我覺得我媽應該是被他們其中某一個人利用了,但我無法確定到底是誰。
我把這些分析說給薛照聽,薛照聽完之後很淡然,他應該已經想到這些了,並沒有什麼過多的表示,隻說是不是有人利用,誰利用了她,隻要請司法機關介入調查就會水落石出。
訂婚那天,我媽為了討好薛照,當著他的麵給了我一個耳光,讓我以後安分做人別丟薛照的臉,結果薛照不領情,當場一耳光就還回去了,可見對我媽有多討厭,我覺得薛照這次一定會狠狠地收拾她的。
薛照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把這件事告訴了白牧野,還把我們的分析懷疑也全說了,最後說他不放心我一個人住院,害怕又有人來害我,他要時刻守著我,所以這個事就隻好麻煩白牧野替我辦。
“你不是一直覺得自己很牛逼可以保護她嗎?那考驗你的時刻到了,三個嫌疑人,一個是你未婚妻,一個是父親,你看著辦吧,要真有實質性的證據,希望你能像個男人一樣處理問題。”末了。薛照還不忘記挖苦白牧野,最後一句話可是白牧野曾經罵過薛照的,現在他終於找機會還了回去。
白牧野竟然沒懟他,聽完就果斷地掛斷了電話,一句多餘的廢話沒有。
“你為什麼要找白牧野?這裏麵還有可能牽扯到你媽媽啊。”我很奇怪薛照這次處事的方法,這事要真是薛夫人的手筆,白牧野說不定會借機做大文章,拉薛先生下水,雖然白牧野因為我跟白震霆似乎不太和睦,但他畢竟是白震霆的兒子,心裏肯定向著他爹的。
“要真是她幹的,我正好避嫌。”薛照正在幫我倒開水,聞言眼皮沒抬一下,隻淡淡地說。
看來薛夫人真的傷害到他了,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冷漠,不過我轉念一想,三個涉案人裏一個是白牧野的未婚妻江楚楚,一個是他親爹白震霆,薛照明顯是不想得罪人,所以故意把這個難題推給白牧野讓他去頭疼,這樣一想,就覺得薛照太狡猾了。
十幾分鍾後,白牧野就出現在我麵前,一身筆挺的西裝,帥氣迷人,因為劇烈運動微微喘著粗氣,頭發有些淩亂,額頭還有一層細密的汗珠,他一跑進病房就衝上來緊緊地拉住我的手,另一隻手掀開我的被子仔細看我的肚子。
“真的沒事了嗎?”他陰沉的眸子裏滿是關切,又有憤怒。
“沒事了。”薛照在旁邊冷眼旁觀他的動作,並沒說什麼,我還是覺得這樣不好,將手從他手中抽出來去拉上被子。
“沒事就好,聽薛照說的時候,真的嚇死我了,開會開到一半就跑過來了。”他在我床邊坐下來,
“知道怕了?這次知道你的莽撞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了吧?”薛照冷哼一聲,對著白牧野冷嘲熱諷。
白牧野臉上不愉,倒沒發火,一副很歉意地看著我說:“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差點害了你和寶寶。”
我搖搖頭,想起幕後那個人的布局,就算白牧野自己不站出來宣布這件事,那個人也早晚會把這件事給捅出來,我要麵臨的危險遲早都會來。
“薛照說你沒事,我總要來看一眼才安心,現在見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交給我來辦。”白牧野見我一副很虛弱的樣子,倒沒拉著多說話,撫了撫的頭發,歉意又溫柔地說。
我心想,如果暗算我的人是江楚楚或你父親,你能把他們怎麼樣呢?終究這個苦頭我自己咽下去,最後的罪過讓我媽來背,他們根本無損分毫。
這樣一想,就覺得很無力。
白牧野叫薛照出去說有話和他說,也不知道兩個人說了什麼,回來時薛照的臉色很平靜,我隻覺得兩個人沒打起來就好了,至於說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我恍惚記得那天離開家時,薛照一腳踢開門就抱我下樓了,門都沒關,不知道會不會進小偷,我讓薛照回家看看,順便把我的手機帶過來。
薛照也才想起來這個事,他說他現在要看著我,不能離開,於是打電話讓鄭鵬去家裏看看,順便把東西送來醫院。
他提到鄭鵬,我才想起莊一諾父母被學校開除的事,不知道薛照查得怎麼樣了,我問薛照,薛照說這兩天光顧著擔心我了,哪有時間管別人的閑事,讓我好好休息,別胡思亂想。
我不是胡思亂想,而是覺得這件事有古怪,我再次拆散了唐金和莊一諾,唐金一聲沒響,結果沒幾天莊一諾的父母就被學校開除了,我怎麼看都覺得這像是唐金報複莊一諾的套路,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那麼是誰在幫助唐金?會不會和利用我媽的是同一個人?
太有可能了,你來我往互惠互利,這是合作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