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又是一個局!(3 / 3)

我更加無地自容,默默地坐著不吱聲,提到夏越,我心口又是一陣針紮般的疼。

“江楚楚,你說完了嗎?說完了馬上給勞資滾蛋!”白牧野指著大門朝江楚楚吼。

我從來沒見過白牧野這樣跟人吵過架,他跟我在一起發脾氣的時候,我多數是沉默的,要麼就是哭,他從來沒有這樣狂躁地對過我,所以看到為了維護我而暴怒,我心裏有一種變態的滿足感,但也很心疼。

江楚楚開始大哭,“我不走,要走你跟我一起走!”

白牧野顯然是氣得不輕,到口袋裏掏出煙點了一根,然後到離我遠一些的地方去抽。

此情此景,其實我應該離開的,畢竟因為我而鬧得人家情侶失和,可是我能去哪裏呢?正垂頭猶豫著,這時房間又進來一個人,一進門他就冷笑。

“人來得挺齊啊。”

一聽這聲音,我嚇得猛然抬頭,薛照!

薛照也來了!

看到他的瞬間,我恍然大悟,今天這明顯又是一個局啊,有人把我在長林鎮的消息告訴了白牧野,那人是篤定了白牧野對我有感情不會不管我,也篤定了白牧野會帶我走,等他帶我到某個地方安定下來,再讓江楚楚和薛照來捉奸,這樣一來,江楚楚誤會是白牧野帶我出來廝混,薛照也會認為我是為了幽會白牧野,所以才會離家出走。

又是一場有口難辯的大誤會!

狠啊!

白牧野和薛照的矛盾因為我和薛照訂婚而平息,後來我出軌白牧野,薛照也忍下了這口氣,現在這矛盾終於被人搬到了台麵上來,有些醜聞沒人知道自己能咽下那是自己的心甘情願,可是如果被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就算兩個人都想息事寧人也難了,畢竟大家都是要麵子的人,而且爭風吃醋這種事還涉及著男人的尊嚴。

我想通這些,就知道事情要糟糕了。

白牧野和薛照新一輪的矛盾又開始了。

白牧野對於薛照的到來並無多大的意外,他扔掉煙頭,用腳狠狠地擰滅,回身走回來:“你來得也挺快。”

薛照二話沒說,衝上去揚起拳頭就往白牧野的臉上砸去。

我嚇得心肝亂顫,怎麼一言不和就動手了呢?

我可都是見識過白牧野的身手的,薛照哪是白牧野的對手?他一招就能撂倒薛照,如果他再失手打傷薛照……

天哪,我不敢想了,密密麻麻的恐懼感從骨子裏爭先恐後地冒出來,又好像回到了上次他把薛照打暈在醫院裏生死未卜的時候。

然而讓我意外的是,白牧野沒還手!甚至都沒躲避!

薛照那一拳頭結結實實地打在了白牧野的臉上,白牧野的半邊臉瞬間腫了起來,鮮血從嘴角流了出來。

他伸出舌頭無所謂地舔了舔,冷笑:“還來嗎?”

一副挑釁的姿態!

薛照大怒,又是一拳頭過去,白牧野依然沒還手,然後他接二連三地幾個拳頭砸在白牧野的身上,白牧野被他打翻在地,一下都沒還手。

我感覺自己的心髒像是重錘狠狠地砸,砸碎了一樣,那些拳頭哪是落在白牧野的身上,那是落在了我的心上啊,我心疼得快要窒息。

生怕薛照沒個輕重再將白牧野打出個好歹來,我趕緊起身衝過去,將薛照從身後緊緊地抱著,哭著哀求:“別打了!薛照,別打了!”

江楚楚早已被眼前的一切嚇呆了,看我跑過去拉薛照,她才醒過神來,扔掉手裏的包包衝向了白牧野。

“牧野哥,你怎麼樣了?”她哭著拉起白牧野。

白牧野鼻青臉腫的,鮮血順著他的嘴角嘩嘩地往下流,滴在他的白色T恤,暈出一朵又一朵的花,我無能為力地看著,生怕再觸怒薛照,不敢有任何關懷的動作,隻有心疼的眼淚斷了線似的往下掉。

薛照終於回頭看我,他的眼睛裏有怒火在燃燒,臉色冷得讓我不敢直視。

這段時間的溫柔,讓我幾乎忘記了薛照的血性和腹黑,眼前的薛照有一種嗜血的狠厲,似乎又回到了失憶之前的樣子。

我心裏又突地一跳,他一定非常恨我吧!他會怎樣報複我?

我本來緊抱著他的雙手,不由地鬆開了,還條件反射似的後退了一步。

這個動作顯然又惹怒了薛照,他眼中的怒火燃燒更甚。

這時,白牧野推開江楚楚,走了過來,有些口齒不清地冷笑:“有什麼火衝我來,別跟女人一般見識。”

薛照立即狠狠地瞪他。

白牧野吊兒郎當地笑,指指自己的胸口,然後攤開雙手,笑得雲淡風輕:“朝這兒打,別碰她。”

我的眼淚傾盆而下,他不還手,就是為了替我受過吧,隻有讓薛照把這口氣出了,他才不會再為難我,白牧野他是這個意思吧?

“她是我的女人,我怎麼舍得碰她?”薛照大概也察覺到了白牧野的意圖,剛才一臉的烏雲瞬間消散,伸手將我摟進懷裏,朝白牧野挑著嘴唇笑,“當初你不珍惜她,才讓我有機會擁有她,放心,我不會成為第二個你,我會一輩子好好待她的。”

白牧野的眼中有苦澀閃過,眼角狠狠地顫抖了兩下,不過依然又雲淡風輕地語氣說:“那就好,希望你說到做到,如果你做不到……”

“我做不到又怎樣?”薛照冷笑問。

“我會替你做。”白牧野咧嘴笑,沒心沒肺的樣子。

“你永遠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薛照咬牙切齒地說。

“未必。”白牧野一笑,用手指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然後看向我說,“他如果護不了你,記得打電話給我,我……”

頓了一下,放下了那種吊兒郎當的樣子,神情變得認真,“我當初說過的話會永遠作數,永遠,隻要我活著。”

我一怔,猛然想起當初他在拘留所裏說過的話,他說他見不得任何人那樣粗暴地對我,隻要他活著,他就會永遠護著我。

本來極力隱忍的情緒,這一刻如山洪爆發,我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