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他的大度讓我無地自容(2 / 3)

聽完這個事,我心裏更難受了,本來我還心存僥幸地想,夏越隻是在那裏陪酒或跳舞唱歌啥的,沒想到完全是出賣身體,我實在無法接受,到底是原因讓她甘願墮落?

這事我不能問夏越,隻能從側麵去打聽一下,然後我就問薛照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夏越的事,我想知道她到底為什麼要去那種地方。

沒想到薛照哼笑:“你終於知道來找我了。”

“我主要是怕麻煩你。”我訕笑。

我也是傻,身邊看著一個這麼有能量的男人不用,自己整天瞎琢磨。

“幫你有什麼好處啊?”薛照笑問。

“你想要我做什麼?”我又想到那天晚上他強行想和我發生關係後來不了了之的事,他不會想這個吧,我正暗暗警惕著,哪想他大方地說:“算了,不為難你了,你那個朋友的事,我已經幫你打聽過了。”

“真的嗎?”我高興得差點跳起來,“快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知道這我段時間為這事焦慮死了。”

他得意地說:“你活該,誰讓你不找我?”

“是我有眼無珠啦,你快點告訴我好不好?”我抱著他的胳膊撒嬌,這可是我第一次對他撒嬌,他看起來非常受用,笑得心滿意足。

“這個事有點嚴重,你聽完可別著急。”

“啊,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聽他的話聲音立馬拔高了幾倍。

“她男朋友吸du,她賺錢就是為了她男朋友。”

“吸DU?”我腦子裏立馬浮現出上次見到高一鳴時他那張青白得好像縱欲過度的臉,難道那就是吸du導致的?還有上次我發語音給他時,他那種失態放肆的樣子,我聽說吸過du的人生理需求會比較大,難道他那樣就是因為這個?

馬達!我氣得想一刀宰了他!他自己碰了那種東西,還拉著夏越也一起下了水!

一方麵恨高一鳴是個人渣,心裏也對夏越怒其不爭,她竟然傻到為了供養一個男人吸du而去賣身!她到底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這是以身伺虎!

而且上天在她小區門口看到的那一幕,好像高一鳴並不是十分領情。

聽完這個事,我心裏亂成一團麻,我問薛照我該怎麼辦,薛照還是那句話,大家都是成年人,自己想跳下水,誰也拉不住的,勸我別多管閑事,不然還會惹一身騷,她既然為了供男朋友吸du而賣身,那就說明這個男朋友在她心裏非常重要,遠勝於我這個朋友。

薛照說得很有道理,上次在醫院,她對高一鳴那個卑微的樣子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後來為了高一鳴還和我翻臉,所以才導致現在我和她的關係緊張,也因此,我們好久時間沒有聯係過了,曾經每天刷幾百條消息熱情的閨蜜群已經沉寂很久了,沒人退出,但是也沒人再發一言。

道理我都懂,可是我真的沒辦法眼睜睜地看著她墮落而坐視不理。

我決定從高一鳴的身上下手,講道理肯定是沒用的,得使點手段才行,我第二天就著手辦這件事。

大約過了一個半月,我的生理周期推遲了半個月一直沒來,本來我的也不太準,不過這次似乎有哪裏不一樣,每天特別困乏,怎麼睡都睡不醒,還賊能吃,看什麼都饞,這可嚇壞我了,雖然沒有經驗,可也聽過不少已婚的朋友講過懷孕的症狀,我這樣子怎麼看起來那麼像懷孕呢。

上次和白牧野一次激情後,因為薛照發現我的脖子上的吻痕隱而未發,還對我特別好,害得我擔驚受怕了好幾天,就把買緊急藥這事給忘記了,後來等想起來已經是四五天之後了,緊急藥隻能在七十二小時內服用,我肯定已經過了時效了,我當時心存僥幸地想,哪那麼容易懷上,那麼多夫妻想要孩子還一直要不到呢,我一定沒那麼低概率的運氣,結果就把這事給放腦後了。

現在發現這個症狀後,我嚇得六神無主,我跟薛照並沒有發生過關係,如果我突然莫名其妙地懷孕了,那肯定是出去偷情了,我脖子上有吻痕是一回事,又特麼懷上一個孩子那這事的性質又上了一個大台階,他不弄死我才怪。

我也沒來得及去醫院,直接到藥店買了根避孕棒驗了一下,當兩條紅線漸漸顯示時,我隻覺得天好像塌了,整個人頭暈目眩差點暈過去!

真特麼懷了!

這可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隻能打掉啊。

我一分一秒都等不了了,當天我就請假去了醫院了,掛號檢查預約日期一係列流程走下來,我感覺自己好像在生死之間走了一遭。

看著化驗單上的檢查結果,我撫摸著小腹,心裏的滋味很複雜,那是我最愛的男人的孩子啊,可是我卻不能留下他,如果可以,我倒是想生下來,可是不能,如果這個孩子來到這個世上,會掀起怎樣的驚濤駭浪我根本無法想像。

我渾渾噩噩地回了家,薛照見我回來,察看到我的臉色非常擔憂。

“今天回來這麼早呢,往日這個時間你還沒下班呢?臉色這麼難看,是生病了嗎?”

我被他這麼一問才想起來這會還不到四點,距離下班確實是早了點,而我因為懷孕這事搞得腦袋裏像裝了漿糊一樣,根本沒多想這個。

“哦,是有點不舒服,所以就提前回來了。”我換了鞋子就打算回房。

薛照緊跟在我身後,關切地問:“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去看醫生?”

“不用了,我休息下就好了。”麵對他的關心,我更是覺得無地自容,這頂綠帽子真是太沉重,他越關心,我越愧疚。

好在薛照並沒有多追問,讓我好好休息,如果還不好就叫他,他帶我去醫院。

回到房間裏休息了一會,我就沉沉地睡了過去,等我醒過來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走出房門,客廳裏黑暗一片,我打開燈,發現薛照正坐在沙發上,臉埋在掌中,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我剛想上前問問他怎麼了,可是下一秒他麵前的幾張紙吸引了我的視線,當我看清那個東西時,我頓時覺得血液倒流差點站不穩!

那不就是我的病例和化驗單子嗎?

一定是他趁著我剛才睡著的時候進過我的房間翻了我的包,我先是憤怒,他怎麼翻我的東西,下一秒,我才覺得這不是重點,我應該想想怎麼跟他解釋眼前這張懷孕的化驗單!

一瞬間慌了神,我看著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慢慢地抬起頭,燈光下,他的雙眸發紅,顯然是哭過了,我看到他這樣子,就覺得自己好像造孽了一樣,我怎麼能這麼傷害他呢?他本來就是X功能障礙,我卻背叛他還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這無疑相當於在他的傷口又插了一刀。

“解釋下吧。”他的口氣是憤怒痛苦之後的平靜。

我咬著嘴唇,心想,是實話實說,還是編一個別的故事騙他?如果說實話會有怎樣的後果?我心裏左右權衡著。

“我要聽真話,我寧願你用真話來傷害我,也不希望你用假話來欺騙我!”薛照見我猶豫,抬起血紅的雙眸憤憤地看向我。

在他麵前,我一直是一個滿嘴謊言的女人,連我自己都討厭這樣的自己,我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子的我自己都不清楚。

“對不起。”我低下頭,內心也很痛苦,不過這個苦果是我自己要自己作出來的,我沒什麼可埋怨的,但真的很對不起他。

“誰的?”他再次低下頭,沉默了一瞬問。

我抿緊嘴唇,生怕白牧野這個名字從嘴裏不受控製地蹦出去。

他再次抬頭,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又問:“誰的?”

“我已經預約了醫生,明天就去醫院打掉他。”我沒辦法告訴他真話,我害怕。

聽了這話,他的雙拳緊緊握在一起,我看到青筋在他手腕跳動,他又重複一遍他的意思:“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

我默然。

“告訴我,我不找他麻煩,我保證!”

我仍是沉默。

他沒再追問。

客廳裏死寂讓我覺得窒息,他坐著,我站著,我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垂著頭,不敢看他。

半晌,他閉上眼睛,痛苦地說:“我知道是誰的了。”

我想辯解不是他想的那樣,他接著說:“能讓你這樣盡心保護的男人,能會是誰?隻有他了。”

“不……不是……”他猜到了,我又下意識地反駁。

他不理我,站起了身,轉身大步回房。

我追上幾步,慌亂地說:“薛照,是我對不起你,你怎麼懲罰我都行,千萬不要對他……”

“孩子,留下吧。”他停住腳步,對我的話充耳不聞,然而說出來的話讓我的後半句完全卡在了喉嚨裏,他說什麼?他讓我留下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