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夫人的驚呼聲中,水果刀擱在了她漂亮的脖子上,凶器配上美人頸,那畫麵,簡直驚心動魄。
我看懵了,這……這是怎麼回事?想起上次我被黃金鏈子搶劫犯劫持一事,瞬間覺得自己是不是流年不利,怎麼總遇到這種事,這年頭,殺人越貨這麼平常了嗎?
薛夫人嚇得小臉慘白,大口大口地呼著氣,斜著眼睛瞟向那把鋒利的刀,聲音顫抖著說:“你別激動……拿好你的刀……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
薛夫人開口說話,我才醒過神來,剛才我站在薛夫人身後,這個人從後麵衝上來越過我就直奔薛夫人,這說明他可能是認識薛夫人的,不然怎麼沒劫我呢?那麼他想要什麼?
我看向他,突然就覺得他有一種熟悉感,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可是在哪裏呢?我卻想不起來,或許是我想多了,我怎麼可能認識這種反社會分子。
薛夫人身嬌體貴,身份又特殊,我明顯處理不了,不然要是稍有差池,我這條小命賠給她都不夠。
“薛照!”我喚薛照的名字,無助看著他。
薛照聽見這邊的動靜正在大步跑回來,看到眼前的情形,他一瞬間的慌亂,但是他很快鎮定下來,對歹徒說:“你想要什麼?我都滿足你,你別傷害她!”
“我要錢!給我錢!”那歹徒拉著薛夫人後退,十幾米的位置就是一座石橋,下麵是一條河,他上橋對他來說是一種保護。
這時行人紛紛圍觀上來,但因為是歹徒手裏有凶器,別人都是遠遠地,生怕被殃及。
“好,你要多少?把銀行帳戶給我,我立馬給你打錢。”薛照堅定地保證,我就站在他身邊,雖然他看起來很鎮定,但我能感受他非常緊張,連呼吸都帶著小心翼翼,生怕惹怒歹徒給他媽帶來殺身之禍。
“三十萬!不,五十萬!”歹徒看起來也非常緊張,額頭滲出了大顆的汗珠,他握刀的手也在顫抖……等下,他的手腕上有三個煙疤!
難怪我覺得他熟悉,我想起來了,今天下午在醫院過道上撞到我的男人不就是他嗎?對,沒錯,當時他戴著鴨舌帽,慌裏慌張地從後麵走過,結果就撞到了我,他鴨舌帽壓得很低,走得又急,我沒看清他的臉,可是這手上的煙疤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隻是,這也太巧了,我特麼隨便撞上一個人就是個反社會分子!
難道他下午去醫院就是去踩點,他早已知道了薛夫人的身份和樣貌,不然怎麼解釋他一上來就把薛夫人當成目標呢?一定是這樣了!
在幾分鍾前薛夫人還在高興能在承南過上一段輕鬆愜意的生活,結果轉眼就給她來下了一場驚險刺激。
“好,五十萬就五十萬,我給你……”薛照眼睛不眨不敢眨地盯著歹徒手裏的刀,他也是緊張得額頭冒汗,我看著他那個樣子,突然間心疼他。
我側頭的餘光裏,突然看見了白震霆,他快步從人行道走過來,一直走到薛照身後,我看著他,他隻是給了我一個警告的眼神,薛照仍在繼續和歹徒周旋:“我轉賬給你,你把銀行帳戶給我,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人給你轉。”
白震霆站在他身後,眼底的精光落在薛照身上,嘴角不易察覺地微微上揚。
我突然醒過神來,薛照說話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情急之下開口了,而且剛剛白震霆也聽見了!
我為這個消息感到激動,薛照好了,那麼,所有的事情應該會有新進展了吧?
“我要現金!你現在就準備。”歹徒也是個聰明人,怕銀行會凍結他帳戶。
“現金也可以,我現在就打電話,你別急……”
薛照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開始找號碼撥打,這時白震霆製止說:“別打了,我剛剛已經讓人準備了。”
薛照這才發現白震霆,震驚地回頭,愕然地看著似乎是從天而降的白震霆,半天沒反應過來。
薛夫人本來光顧著害怕,並沒注意到了薛照說話這事,這時聽見白震霆和薛照交流,她才突然發現新大陸,歡喜的眼淚從她眼角沒落,咧嘴直笑,把歹徒笑得一臉懵逼。
白震霆對薛照解釋說:“我剛剛去醫院看你,醫生說你出來散步了,還給我指了路,我所以我就信步過來了,沒想到發生這種事。”
薛照點點頭,眼神裏有情緒浮動,然後沒說什麼,將手機放回了口袋裏。
“警察來了……”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歹徒一緊張,拉著薛夫人又退了一步。
薛夫人到底是見過大世麵的,她表麵上仍然看起來很驚慌害怕,但眼底一片清明,她這是在故意迷惑歹徒,這時歹徒拉她後退,她又配合著驚呼一聲。
警察來了,來了幾十號人,看那陣勢領頭的還是個不小的官,薛照已經在承南地盤上出事了,如果薛夫人再有個三長兩短,承南真的要大地震了。
警察派人上前去談判,然而薛照已經談出結果來了,歹徒要錢,還是現金,白震霆去準備了,所以警察來了,也幫不上什麼大忙了。
接下來就等人送現金過來了,這時歹徒卻突然緊張起來,說:“你讓警察全部撤走!”
薛照看看白震霆,白震霆走到警察領頭的麵前低語了幾句,領頭的顯然不太願意,這是他的職責範圍,如果他撤離了,薛夫人最後出了事,他仍然要承擔責任的,白震霆又說了幾句,他最後點點頭,將人撤得遠了一些,並沒有離開,有兩三個領頭還和白震霆一起留下來了,走近了歹徒。
“你們都是一群貪官!”歹徒突然朝白震霆大吼一句,“如果不是你們,我媽早就有錢治病了,都怪你們……”
白震霆被罵了還是一臉平靜,“你原來是要錢給你母親治病啊,真是個大孝子。”
歹徒情緒有些激動,“你們當官的是不是有姓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