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啊,憑什麼是她?”江楚楚一瞬間委屈下來,眼淚嘩嘩地往下掉。
“可能床上叫得比你騷,會的姿勢比你多。”夏越在江楚楚耳邊低聲調侃。
江楚楚一下子被氣笑了,抹抹眼淚,羞得捶打她一下,“別瞎說,我跟他還沒有……”
一聽這話我跟夏越都愣了,夏越嚷嚷:“沒有?我還以為你早把他睡了呢?哎呀,好虧,那麼好看的顏,那麼帥的肉體,你竟然幹看著不吃,虧了虧了,虧大發了!白白便宜了那個野雞了!”
我也以為江楚楚跟白牧野早發生關係了呢,搞了半天,他倆還純潔如白紙呢。
“說起這個,我真覺得丟臉,有一次在他家,我倒想來著,可是被他拒絕了,還說什麼珍惜我,想留到結婚,當時我還感動來著,現在看來,他完全是在那為那個野雞守身如玉啊,馬達!”江楚楚氣得踹旁邊的大樹。
“喲,看不出來,他還是個從一而終的烈夫呢。”夏越嘲弄。
聽了這話,我心裏也很不是滋味,那個野雞真是好命啊,竟然得到了白牧野那麼專一的愛,那麼優秀的男人,與我無緣。
“等著,看我怎麼弄死她,這事絕不能這麼算了,敢跑到我頭上來拉屎,她可是找錯人了!”江楚楚又是一陣咬牙切齒。
我也是嫉妒怨恨的,隻是我沒有江楚楚這麼光明正大的身份,吃醋的資格都沒有,更別提報複了。
我和夏越又用一些沒營養的雞湯安慰了江楚楚半天,其實我們都明白,這種安慰沒什麼卵用,這種被背叛的痛苦誰也沒辦法替她承受。
後來我們又扯了些別的事情,聊到了差不多十點多才分別回家。
剛到樓下,就看見旁邊的停車道上停著一輛黑色陸虎,我當然知道是誰的,隻是他不去陪他的真愛,來這裏幹嘛?
我一出現,車門隨即就打開了,高大的身影伴著一股濃鬱的煙草味兒撲麵而來,我停住腳步,冷冷地看著他,路燈下,他的臉龐冷峻中透著些許小心翼翼。
“唐清……”白牧野在我麵前站定,看著我有些欲言又止。
“是想打聽楚楚的事嗎?她很好,你放心吧。”我淡淡地說。
麵對他,我的心跳從來沒有溫和過,可是今晚,它再也不像從前那樣狂烈了,我想,我是真的死心了,放棄了。
“那就好。”大概感受到了我的敵意和輕視,他輕輕地歎口氣,聲音落寞下來。
“正好我有事情和你說。”我站直身子,讓自己的聲音盡量平靜,“我打算這幾天就從這裏搬走。”
白牧野聞言一瞬間的錯愕,“為什麼呀?”
“不合適。”這三個字他自己體會去吧。
“要怎樣才叫合適?”白牧野問。
要怎樣才叫合適?這個問題問得好,要你當我男朋友才合適,你能做到嗎?
“現在,怎樣都不合適。”我說,你有所愛的女人了,所以沒有希望了。
白牧野看著我,就那樣靜靜地,似乎有無限悲傷從眼底湧出來,我都能深深的感受到。
這時,另一個問題從我心底跳出來,在我麵前,白牧野好像開始變得越來越安靜了,還帶著那麼點拘謹,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他為什麼會變?
“是因為他嗎?”白牧野失望地問。
“啊?誰?”我被他這個問題問得一愣。
“你心裏清楚!”他語氣帶著些怒氣。
我清楚毛線?難道是指林景勳?對,一定是說林景勳了。
“對。”我大方承認,你都有心頭愛了,還對我這麼一個火包友這麼強的占有欲是鬧哪樣?既然你想嫉妒,那我成全你咯。
“他不適合你!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白牧野一聽就怒了。
“適合不適合,你說了不算。”
你是誰啊,你了解我嗎?搞笑,我還覺得你跟那個何詠棋不適合呢,你還不是愛她愛到拋棄江楚楚那麼好的選擇嗎?
“看來是動心了。”白牧野自嘲,雙手插在口袋裏,仰頭看向天空,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冷笑一聲。
我看著他的樣子,心又開始揪著疼,我心裏大聲在嘶吼,我愛的人是你啊,是你白牧野,可是有什麼用呢?你聽不見,看不見,你愛上了別人。
“唐清,你會後悔的。”半晌他垂下頭,轉身要走,走了兩步又側頭說,“不用搬走了,你就住在這裏吧,以後,我不打擾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