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東方墨從薑桂如的懷裏爬起來，盤腿坐在床，身的卡通睡衣很是可愛。
薑桂如也跟著坐起身來，卻是瞪著東方玨。
“墨兒，”東方玨伸手摸摸他的小腦袋瓜，低眸看著他已經消腫的臉頰，“還疼嗎？”
東方墨搖頭，突然站起身來，抱住東方玨的脖子，和他咬耳朵。
“爹地，對不起，是我故意惹她不開心的，我隻想媽咪回來。”
東方玨拍拍他的小身子，輕聲道：“爹地知道，爹地答應你，媽咪很快回來，以後不準做這麼危險的事情知道嗎？”
小玥的眼隻有自己，東方玨深知這一點。
萬一她真的傷害了墨兒，後果不堪設想。
“知道了。”東方墨點點小腦袋，又問，“媽咪真的很快回來嗎？”
“嗯。”東方玨點頭。
“你們父子倆在那悄悄講什麼？”被忽略的薑桂如吃味的問道。
東方墨得到肯定的答複，笑眯了眼睛，轉過頭，對著薑桂如擺擺小手：“奶奶，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秘密，女人不可以知道。”
薑桂如被他逗笑，抱住他：“小屁孩一個，還男人的秘密，快說，你們背著奶奶聊什麼了？”
“嗬嗬……不說。”東方墨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笑容很是感染人。
“說不說？”薑桂如和他鬧著玩，撓得他滿床打滾。
“嗬嗬嗬……不說不說……”
東方玨唇角若有似無的揚了下，寂靜無聲的退出房間。
他一推開主臥的門，一眼對米子玥眼巴巴的眸光。
“阿玨，你回來了。”看到他，米子玥的眼睛立刻亮起來。
東方玨的心底閃過一絲不忍，走到床邊坐下，他握住她的腳踝，盯著她纏滿紗布的腳，問道：“還疼嗎？”
“不疼了。”米子玥搖頭。
她伸手揉捏東方玨的肩膀：“阿玨，你都受傷了，別那麼努力工作了，錢是賺不完的，我們夠花行了。”
曾經那三年，她總是喜歡幫他按摩肩膀。
一開始很生疏，她專門找老師學了下，手藝越來越好。
隻是按了幾下，東方玨感覺渾身的疲憊都消散了般，他不由自主的閉眼睛，發出一聲舒服的喟歎。
米子玥唇角揚，眉眼溫柔。
東方玨睜開眼睛，看到這樣的她。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抱進懷裏：“小玥……”
“阿玨……”米子玥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臉蛋蹭了下他的脖子。
東方玨心頭一震，抱著她的手更為用力，另隻手覆她的腦袋，轉頭吻了下她柔軟的發絲，他垂下眸子，眸底都是沉痛。
不管是小玥還是小苒，對他來說沒有分別，她們是一個人。
小玥是生病了的小苒。
她隻是生病了而已。
可他必須要做決定，算是為了墨兒。
“好了，你去洗漱吧。”米子玥推開他。
“嗯。”東方玨捧住她的臉，垂首吻了下她的唇。
米子玥笑起來，笑容裏都是滿足。
他是她的光，在她最痛苦最絕望的時候照進她的心扉，否則她會走什麼極端，她自己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