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輕顏也看著窗外,外麵霓虹閃爍,車水馬龍。
她的唇角一點點的勾起,卻是嘲諷的笑容。
從小到大,白輕顏聽得最多的一個詞語是——野種。
這句話,是舅媽罵出來的,因為她嫌棄白輕顏在白家白吃白喝。
其實,白輕顏高的時候要去半工半讀的,但是舅舅很疼白輕顏,不許她去,舅舅的工資也是夠一家的生活,和兩個孩子的學費的。
他不想白輕顏活得低人一等。
別人在玩,白輕顏在打工,那會讓舅舅覺得他很沒用。
因此舅媽更加不滿意了,逮著機會罵白輕顏。
了大學,白輕顏住校,才結束了這種日子。
白輕顏想起往事,她的眼眶微微發紅。
她從未見過她的母親,隻有一張老照片,和白輕顏有幾分相似,不管別人怎麼罵,白輕顏覺得,母親不是那樣的人。
也許當年的事情有隱情的。
隻是直到輩子死,白輕顏也不知道她的父親是誰。
不重要了,那個男人真的負責的話,會來找媽媽的,也會找她。
但是都沒有。
白輕顏也不抱希望了,但是想起來,還是覺得難過。
她像是被這個世界拋棄了一樣。
白輕顏的眼眶忍不住紅了起來。
“燁之……”
白輕顏轉過身去,忘了兩人昨晚的不愉快,撲入顧燁之的懷裏,眼淚落在他的襯衣。
一世,除了舅舅,隻有他維護她,他真心對她。
白輕顏抱著顧燁之的手用力的收緊,呼吸著他身的氣息,眼淚簌簌的落下來。
在他麵前,她是脆弱的。
白輕顏以為,他對她很冷漠,是因為重活一世,很多事情都變了,他也許……他也許不愛她了。
但是剛才,看到白小瑾欺負她,他很生氣,證明他是在乎她的。
不管如今發生了什麼,白輕顏算是贖罪,她也要和他在一起,何況……她愛他。
顧燁之本來用眼角的餘光注視著白輕顏的一舉一動。
他壓在椅座的手指收攏,鬆開,收攏,鬆開……不斷的反複。
他的心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個說:你愛她,她很難過,去抱她,哄她。
另一個說:不許去,你犯賤還不夠嗎?她不愛你!她現在需要的不是你的懷抱。你是將全世界都捧在她麵前,她也不屑於看一眼。
顧燁之搖擺不定,最終,他的驕傲占了風,他坐著沒動。
從出生開始,他是天之驕子。
顧老爺子四十多歲老來得子,疼得跟什麼一樣,顧燁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去到了國之後,他找到了兩個誌同道合的朋友,創立了BG集團,生意更是蒸蒸日,手裏握著的錢,用富可敵國來形容也不為過。
隻是一向驕傲的顧燁之在白輕顏身栽了跟頭。
他那麼愛她,可惜她……
卻沒想到,白輕顏一下子撲入他懷裏,顧燁之是震驚的。
她也曾無數次這麼撲入他懷裏過,隻是此刻顧燁之感受到了,白輕顏是真的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