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玲又換上了請求的語氣說,你可不可以讓我在你身邊多待幾日,不要讓我就這麼走了。我還有一個人實在是放心不下的人,那就是我學長!我喜歡他整整三年了,可是他根本就不喜歡我。他隻喜歡我的學姐,但是,我的那個學姐是一個非常水性楊花的人。我真的很怕學長受傷,我想在最後的這些日子裏幫幫他。
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她,因為這個時候我實在是用人家手短,不知道是不是她提出什麼樣的無理要求我都會答應。而且我也覺得這個孟玲非常的可憐,就憑從跟她聊了這麼幾句,我就看出來他是一個非常窩囊的人。難怪大家都欺負她,我心想放心吧,我一會定給她來一個漂亮的反轉。
車子很快就到了醫院,靜翊雲幫我掛了急診,孟玲一直都在我的身後,但是靜翊雲卻沒有察覺出來。
靜翊雲終於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悄悄的問我是怎麼回來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我衝他眨了眨眼睛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等回家我慢慢告訴你。
醫生對我進行了簡單的包紮,就在包紮的時候,突然衝進來一個女人,看樣子年齡在四五十歲左右,卻打扮的花枝招展,一看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她看見我就衝我開始大呼小叫,“呦,我倒是受了多重的傷呢?不過就是破了點皮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嬌氣了,我剛剛打麻將手氣好的不得了,你是讓哪個孫子打電話給我的啊?早知道這麼輕,我就不來了,又死不了!”
這個女人一口氣兒說完了那些話,然後衝我翻了個白眼兒,眼睛就一直望著天花板,趾高氣揚的樣子,我真恨不得衝上去抽她個嘴巴。
孟玲在我的背後帶著哭腔小聲的說著,這是我的繼母,我三歲就跟著她長大,可是她對我卻一直都不好。我父親四年前也去世了,我就一直跟她生活在一起,我本來想搬出去的,可是父親的遺產都在她那裏,非要等到我二十四歲大學畢業才肯給我。我馬上就要過二十三周歲的生日了,我也很不甘心就這樣把一切東西都給她。
聽了孟玲的話,我大概了解了這是怎麼樣一回事兒,我心想這個該死的女人,孟玲好欺負,我可沒有那麼好欺負。
我笑了一下說:“媽媽,你女兒受傷了,你就這麼說話嗎?這裏還有大夫呢,還有這麼多圍觀群眾呢,你可要把話說清楚啊!你說的每一句話都要負法律責任的,現在我很懷疑是不是你派車去撞我的?因為我死了,你就好了!所有的家產都歸你了。本來我還沒有那麼想,現在聽你說的這些話我才忽然明白了,你真是巴不得我死呢。”
然後我看了靜翊雲一眼說,靜律師,你也在這兒呢?剛才我媽媽說的話,到了法庭上你可要給我作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