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這麼問之後,她就嘎嘎的發出幾聲笑,那聲音就像是垂死的鴨子,實在是讓我有些起雞皮疙瘩。
笑完之後,她再次回過頭用那空洞的眼睛看著我說道:“我當然是人,隻不過是個苟延殘喘的人罷了!沒有想到,這麼多年,我還能看到活著的人在這兒出現,也是緣分。”
可能是因為多說了幾句話,所以她的聲音變得不像是那麼沙啞,倒是稍稍有了一些年老婦人的聲音。
知道她是人,我倒是稍稍放鬆了一下,而這時才感覺我自己渾身無力,腿腳發軟,我又歇了一會兒之後才勉強掙紮著坐起來。
而這時才反應過來,我身後坐著的可都是一堆骸骨,我連滾帶爬的爬到正屋的中央,坐在那片泥地上,這才抬頭去看那個老婦人。
老婦人雖然眼神格外空洞,但是她似乎對這裏格外的熟悉,慢慢的她靠在了一邊的牆上,依舊保持著直視我的樣子。
我咽了咽口水才問到:“婆婆,這事哪裏?你怎麼會呆在這兒?”
那老婦人聽到我叫她婆婆愣了一下,哼了一聲才回答:“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怎麼開始反問起我來,你是怎麼到這兒的?”
我這才有些腿軟的坐在地上,對她講了,我是怎樣在柳樹旁邊被那個神秘的男人抓過來的。
那婆婆聽到了之後竟然有些詫異:“你是說,是阿奎把你抓來的?隻是把你抓過來那麼簡單?”
聽到婆婆的問話,我立馬就反應過來那個古怪的男人,可能就叫阿奎,於是連忙點頭。
“他隻是把我抓到了這兒,倒是,倒是沒對我做別的。”
婆婆聽完之後這一次倒是很正常的點了點頭:“你身上這麼重的陰氣,阿奎這次怕是沒分辨出來吧,不過阿奎沒有傷害你,看來也是緣分。”
一聽到婆婆提起我身上的陰氣還有那個我有些聽不懂的話,立馬就有些緊張,哆嗦著問:“婆婆,您怎麼知道我身上有陰氣?還有,什麼叫做分辨不出來?”
婆婆冷哼了一聲臉竟然朝著那個燭燈望了望,然後看著我輕飄飄的說:“你身上的這股死人氣,阿奎沒有分辨出來,倒是也在情理之中,至於你身上的陰氣,都這麼濃重了,我要是再看不出來,我老婆子這些年也真是白活了!”
我渾身顫抖不知道該說什麼,那婆婆和我好半天都沒說話,我們兩個互相沉默著,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我才率先打破了這個沉默。
“那你,也是被那個阿奎,扔到這裏囚禁起來的嗎?”我小心翼翼的問。
婆婆搖了搖頭,聲音竟然有些蒼涼的說:“沒有人可以囚禁我,隻是,我身上罪孽太深了,算是贖罪吧。也隻有在這兒,才能讓我晚上睡覺的時候,不再做噩夢。”
婆婆說完之後竟然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而這時我才驚悚的發現,婆婆竟然整個人都被一條很粗很粗的鏈子鎖著!到底是誰對一個年紀如此蒼老的婆婆這麼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