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到她閉眼了,使勁把她唯一的眼睛撥開,不讓她睡覺同時在她耳邊喊:“別怕琥珀,我在,別怕!”
“你”她被扒開眼睛覺得不舒服地很,隻有掙命搖頭希望他快點鬆開自己,似乎是感受到了無聲的控訴他才算是勉強收了手。畢竟這男人的手上都是繭子吧,肯定剝得她好疼的。就在模模糊糊中睜開眼的瞬間就見這個男人的臉離她真的好近啊,而且趁著那麼慘白的燈光,隻見他臉上有一道非常長的刀疤,這刀疤難道她試探著模模糊糊喊了一聲:“老板?”
“你總算能看清了嗎?”男人很驚喜。果然是他,她覺察到自己舌頭的漸漸靈活,總算又力氣問他:“究竟是怎麼回事?”
昏暗的燈光下,老板的神色有些狠厲,陰狠的光從他的長眼中射出來,顯得是那麼的陌生又那麼熟悉。他咬牙道:“有人把你迷昏了放在冰箱裏,就是你那個室友!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人算命,偏說你和鬼有關係,也不知道他腦子進了什麼水了居然把你打昏了放在冰箱裏,還拿什麼鬼東西東西隔離了我,要不是我雞汁地叫了一個小孩子過來幫我,說不定你現在都已經”
等等,什麼隔離,小孩子?難不成還是在幻境中,這又是她幻想的人嗎?他不是老板嗎?她有些慌張地問他:“你是誰”
老板一愣,立刻就笑起來,這笑容簡直不像是那個總是裝深沉的刀疤老板會擠出來的,看上去怪異無比。但是他聲音很是歡快:“我是你的丈夫啊,除了我天下還有誰這麼愛你!不過這次真的算是我的錯,我居然光顧著看你的老板忘了那個學生娃小賤人了!天呐,你知道我有多不容易才上了你老板的身嗎,你這老板簡直是太不安分了直到現在都有抵抗的意識要不是我”
他的聲音還在她耳邊接著炸,隻是她都聽不進去了。果然啊,果然是他。可說呢,除了他還有誰這麼聒噪、這麼樂觀、這麼二貨,這麼讓她不知道如何趕走最終受了他的恩惠。
“周錦寧,謝謝你了。”念出他真正的名字,她用了最後的力氣用還僵硬著的手臂擁抱了他,在他的驚訝神情中琥珀終於是被寒冷控製了神誌。
感覺到懷中的女孩好冷,周錦寧上了刀疤老板的身之後還是能感覺到的。他雖然想要幫她暖暖,但是也知道適當的“距離”是非常必要的,所以他想幫沒有力量的她推開她的身體一些,畢竟他知道如果她得知了自己在她快昏迷的時候吃了她豆腐肯定要被罵死的,說不定還要因此再趕他走的。但是無論他怎麼示意這具身體卻還是沒有反應,他最後一下推開她才看見她的脫力,隻見她的眼皮卻無力地搭著,“刀疤老板”慌了,急忙地聲聲喚她:“琥珀,季琥珀!”
可她還是如期陷入了昏迷。他的身體一下鬆了下來,怎麼辦,她還是昏迷了,而且她剛才為什麼會喊“爸”呢,剛才是不是他聽錯了,季老爺子不是已經死了嗎?
雖然琥珀陷入昏迷,但他沒有放棄一直搓她的身體希望暖回她,同時一聲聲地呼喚她,好一會兒他才抽空抬起頭看一直擋在一邊兒的那個礙眼的男人:“你要是不走就別擋我的光,你好好看看吧,現在隻有我能暖她。你的身體是冷的,有什麼用!”
“別笑人了周錦寧,你上了他的身,我隻不過懶得把你擠出去。”男人的聲音低低的,但是充滿了力量,他雖然也擔心但是隱藏得非常好,因為現在沒有什麼別的救援行動可以做,這個刀疤雖然腦殘,但是做出的緊急救援動作還是非常規範的。他能做的隻有等,等她的精神力戰勝軟弱,就像她從前太次做過的那樣。
麵對他的沉默周錦寧默認了他是“無話可說”,得意地“哼”了一聲:“起碼她知道救她的是我,而且她一聲都沒有喊過你,你還是快走吧。別再想著帶她走了!逃了你兩個月,怎麼可能還會再乖乖跟你走。何況這一次我也在。”
“你想說她不愛我了,不,你好好看看吧,她哪兒都沒去而是就留在了這裏,就是她還愛著我的最好證明。”男人斬釘截鐵,沒有一絲猶豫,把周錦寧的板上釘釘瞬間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