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晚之是被沈凝煙引來這裏的。
到了這裏她才驀地想起來,沈凝煙又怎麼會好心地告訴她傅芷姍在哪裏呢。在緊急之時,她終究也是亂了手腳。
沈凝煙站在幸晚之的時候,佯裝驚訝地望著已經敞開的木門。
從門裏創出來的人正是傅芷姍,她拉著鍾逢的手,指著幸晚之怒道:“嫂嫂,你為何要這樣做?!當初我喜歡阿逢的時候,你不是鼓勵我追求自己的所愛嗎?為什麼卻又給他說親,讓他娶那個什麼劉家小姐!嫂嫂,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說親?”幸晚之一頭霧水,“什麼說親?我為何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方才同阿逢說的話我全都聽見了,是你把我關在這裏的,那日在廟裏,我肚子餓了,你借著幫我找東西吃的理由,讓人把我擄走囚禁於此!”
原來這才是沈凝煙的最終目的。
幸晚之笑自己終究是明白的晚了。原來讓她失去傅芷姍不是失去這個人,而是失去她們之間的情誼,沒有情誼,自然就沒有同舟共濟。
“是你餓了我才去廚房的,你若是不說餓,我又怎會出去呢?又哪裏來的機會把你擄走?”
“你和我同住一個屋簷下,即便你不出去,也有的是機會把我擄走。”
幸晚之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道:“姍兒,我與你相識如此之久,我們之間是什麼樣的感情你我心裏都清楚,我知道你對鍾公子的情意,我定然不會做出如此齷齪之事。況且你說的說親,更是匪夷所思。我極少出傅家你也是知道的,又哪裏來的時間給鍾公子說親?再說了,即便我有時間出去,鍾家的婚事,怎麼可能輪得到我一個外人來說,若是指婚,恐怕也隻有皇家之人才能做到吧。”
矛頭指向了沈凝煙,可傅芷姍卻是不信。
“你不用再假惺惺的了!”傅芷姍提高聲音道,“你方才同阿逢說的話我一個字不漏的全都聽了進去,怎麼隔著一扇門你敢說,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卻不敢承認了?”
幸晚之正色道:“是我不曾做過的事,我為何要承認?我不過剛剛才到這裏。既然你說,方才是我同鍾逢公子說的,那麼就請鍾逢公子告訴姍兒,方才在這裏同你說話的人真的是我麼?”
卻蟬藏在草叢裏,看了眼幸晚之,又看了眼鍾逢。
主子這回是被陷害無疑了,這個該死的沈凝煙,竟然想出這麼陰狠毒辣的一招。看鍾逢的樣子就知道了,沈凝煙不僅找了個冒充幸晚之,就連主子今日穿的衣裳都準備的一模一樣,鍾逢這才沒有分辨出來。
既然如此,她要幫主子證明清白。
她剛要走,又被何沐風拉住了。
她回過頭來,之間何沐風搖頭道:“不要衝動。”
“我要過去告訴姍兒小姐實情,小姐不能就這麼被冤枉了。”
何沐風拉住她不讓她走,沉聲道:“你以為你出去就能解決嗎?你是幸晚之的人,你說的話能有幾分可信度,況且幸晚之的人若是在這裏,那就真成了這件事是你家主子做的了。”
卻蟬麵露難色:“那……那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