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個私人醫院就醫,她怎麼配合的?”

下人想了一下回答,“因為之前那個護士長先生照顧的不錯,而穆瀟瀟好像也很配合他的工作,可是……”

路菲沒給他說下去的機會。

其實下人剛想說,就是那個護士長把穆瀟瀟救出去的,可他們目中無人的大小姐自以為聰明得很,就這麼把話攔了下來。

她說,“好啊!那就把那個男人給我一起帶過來,讓她專門給穆瀟瀟治病,總之,在我的大事結束之前,這賤人是一點不能出現問題的。”

“可是……大小姐……”

“嗯?”路菲一瞪眼,不容忍忤逆自己半句,她挑高聲音命令道,“就按我說的辦,還有你們幾個,如果讓給我把人跑掉,別說你們幾個活不下去,也掂量一下你們的家人!哼!”

她是真的沒時間在這裏過多的關穆瀟瀟的事情。

既然人沒死,一切就按照計劃進行,她該做自己更重要的事情不是嗎?

下人欲言又止,就算他很想提醒這個主人,那護士長先生不能用,但是他最後那一點點的忠誠心,也唄路菲的話給扼殺了。

她除了威脅人還會什麼?

一個嫉妒任性,自私又目中無人的毒蠍女人,把人的生命說的像稻草一樣輕,估計哪個正常人也不會死心塌地的為她賣命。

隻是迫於眼前,她手下的幾個人不是不憤怒,隻是不敢。

就像她說的那樣,如果自己的工作出現了紕漏,自己混不下去也就罷了,真的保不齊會連累到家人……

那麼……

有時候,泯滅人性的做事,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下人目送著路菲離開,那外門一合,七尺男兒沉沉的呼出一口氣,隻希望這樣的罪惡能早一點結束。

路菲真的以為,穆瀟瀟隻要不死,她就依舊會風調雨順下去。

可她剛剛離開這個地方,人還沒有到車子邊,就又接到了爹地的電話。

“爹地……你就那麼不放心我嗎?這件事情問了又問的……”

她嬌嗔一聲,聽到的確實對方焦急的口吻。

“你快回來吧,古溪言鬧過來了!”

路菲眸子一斂,“他有什麼好鬧的,不知道老婆在我們的手裏嗎?”

“唉!問題就是他現在知道穆瀟瀟逃離又被我們抓回來了,這件事他是怎麼知道的?總之你快點回來一趟,這小子鬼精的很,我怕我應付不來。”

路菲應了一聲掛斷電話,因為她覺得爹地說的很對。

就算這明明是威脅,可麵子上總是要過得去的,至少他們要在盡快結婚,結婚後就是一家人,哪有這個時候還產生矛盾的?

她想了一下就拉開車門,一個想法那麼快速的冒了出來。

此刻的古溪言正坐在路老爺子的對麵。

他冷著一張臉,目光如同刀鋒一般來回的掃過,就像深秋裏的涼風,直讓被看著的人心裏起了絲絲的寒意。

“你這是什麼態度?來興師問罪嗎?”路老爺子強撐著一句說道。

古溪言哼出一聲,“我是不是興師問罪,你心裏最清楚,怎麼我被你脅迫,還得把自己演成一個傻子不成?如果這樣的話,路菲為什麼要嫁給我,他們想找玩弄在手心裏的人,這世間到處都是。”

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該得罪路家人,因為妻子還在人家的手裏,他沒有資本。

可同時,他也清楚,他們不敢對穆瀟瀟真的怎麼樣,否則魚死網破,誰也不會有好結果,這是一場戰爭,或許會因為一句話的導火索,燃了一邊的人。

兩個人對峙時,路菲匆匆的走進門。

她一看兩個人臉上的神色,就已經把眼前的狀況猜出了幾分。

“呀!溪言,你什麼時候來的?人家之前一個人去看婚紗照,婚紗點的老板還在問為什麼你沒去,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委屈~”

路菲把手裏的小包往沙發上一扔,就企圖把整個人都貼了過去。

古溪言的手臂一搪,止住了她的動作。

“路菲,你真的想跟我結婚嗎?”

她唄問的一愣,而後茫然著一句,“溪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古溪言整了下身上的衣襟,“既然我已經答應過你要結婚,你還有什麼可不放心的?之前是你說好,隻要我同意你結婚,你就會放了穆瀟瀟,可是我承諾的事情已經做到了,你呢?如果我們這點承諾都無法遵守的話,我是不是現在也可以毀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