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改不了他說話的方式,但已經好了不少。
“憑什麼!”穆瀟瀟根本就不買賬,目光裏滿是清冷:“身體是我的跟你有什麼關係,我要去找艾溪,你放開我!”
古溪岩微微一愣,房門被一雙小手推開來,虎頭虎腦的趴在門框處探了探腦袋,一看屋子裏的場景立馬跑了過去:“媽咪醒了耶!媽咪終於醒了!”
“艾……艾溪?”穆瀟瀟覺得自己是眼花了,抬起手來揉了揉眼才確定眼前已經跑到自己麵前的人真的事她的兒子艾溪。
下一秒,艾溪爬上了床緊接著撲倒在了她的懷裏,像是一隻溫順的小貓,小腦袋往她懷裏蹭了又蹭:“媽咪,艾溪好想媽咪,周醫生說你要好幾天才醒來,還好隻睡了三天。”
“怎……怎麼回事?”穆瀟瀟詫異的摟著懷裏的艾溪,一切都變得似幻似真起來,抬眼看著古溪岩,也是滿臉的迷惘之色。
古溪岩舒了一口氣,他還以為穆瀟瀟是在生他的氣,原來隻是因為艾溪。看她不再冷眼相對,他這才坐在了床邊上回答道:“那天夜裏就找到了艾溪,把他接回來了。”
他把事情都敘述了一遍,回來後艾溪雖然有低燒但是不很嚴重,吃了藥就好了,倒是穆瀟瀟一睡就睡了三天。
“媽咪,爹地好擔心你的,這三年都沒在你身邊照顧你。”艾溪聰明的在這時候說起了古溪岩的好。
他早就不記恨了,回到了家,除了每次見到杜克的時候都要疏遠一些外,一切如舊。
穆瀟瀟聽著,有些吃驚,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這才明白過來,就是她也被路菲算計了,想到路菲那一張臉,她不由的皺了眉頭。
“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艾溪。”古溪岩聲音很輕,穆瀟瀟還是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了歉疚之色。
她說他要離婚的話古溪岩現在都還記得深刻,當時他怒發衝冠,此刻卻自嘲的勾勒出一抹冷笑來。
穆瀟瀟要繼續鬧離婚恐怕也是在情理之中,他險些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兒子,這樣的男人怕是哪個女人都無法容忍吧。
他甚至在想,若是當初他選擇相信穆瀟瀟,在她第一次說艾溪是他兒子的時候他就做親子鑒定的話,怎會延伸到這一步。
“不是你的錯,是我……”穆瀟瀟歎了一口氣,她隱瞞了古溪岩太多太多,就是此時此刻也無法全數向他坦然。
其實導致這一切的都是她不是嗎?
有果必有因,當初,後悔不該當初,孜然一身去了美國。
兩人相視一眼,此時無聲生有聲,放佛都能從對方的雙眼裏看懂那一份哀痛的心情,古溪岩再也坐不住,將她摟在了懷裏。
一個鐵錚錚的七尺男兒難得的濕潤了眼:“瀟瀟,你放心,我以後一定不會再誤會你,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他抱著她有些用力,穆瀟瀟能從他的語氣中聽出帶著懇求的,心裏一軟,所有誤會凝結的冰牆轟然倒塌。
女人都是水做的,一點也沒錯,眼淚簌簌的落下來,鼻尖微紅:“好。”
一個好字,將所有的凡塵俗世都拋在了九霄雲外,一個好字,她的心再次堅定下來。走到這一步,實在是遇到了太多的艱難險阻,她不知道是不是相愛的人,都要經曆一番磨難才能見到彩虹。
“爹地,媽咪,你們想把艾溪憋死麼!讓艾溪喘口氣。”被夾在兩人中間的艾溪不樂意了,朦朧的聲音在二人懷裏傳了出來。
兩人這才回過神來,古溪岩連忙放開了穆瀟瀟,艾溪這才得意喘氣的機會,用力的吸氣再呼氣,嘟囔道:“不分時候秀恩愛,都快把我憋死了。”
“哈哈。”兩人不約而同噗嗤笑出了聲,古溪岩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溫和笑意;“誰教你這麼說的?”
“顧叔叔啊!”艾溪坐在了床邊,晃蕩著兩條小腿:“那時候寫日記的時候,被顧叔叔看到就會說媽咪是在秀恩愛。”
“艾溪,別亂說話。”穆瀟瀟麵色緋紅,趕忙嗬斥住了艾溪,這種話也不知道他怎麼就記得。習慣寫日記的時候,他才兩歲。
瞧著她麵紅耳赤的樣子,古溪岩嘴角弧度越發深了些,眼光瞟了瞟她,戲謔問道:“寫什麼日記是秀恩愛,給我看看?”
“想得美!”穆瀟瀟臉紅到了耳根,洋裝生氣,躺了下去:“別打擾我,我要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