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瀟瀟,你個賤人!”氣踹噓噓的路菲,終於停下動作,隻是神色間還是一片陰鬱。“咱們走著瞧。”恨恨的說道,連同早上被以前看不起的人嘲笑的怒氣,一起都算到了穆瀟瀟的身上。

如果不是穆瀟瀟,這些事情又怎麼會發生?

隻是她從來就沒有想過,那天在遊樂場,如果不是她出言辱罵穆瀟瀟,穆瀟瀟又怎麼會反擊?古溪岩又怎麼會為了穆瀟瀟挺身而出?

感情的世界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她為了自己的利益就可以隨便傷害別人,別人難道就不能這麼對她麼?

不過她要是能想到這點,古溪岩又怎麼會這麼對她?這一切又怎麼會發生。

性格決定命運這句古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還有一個人,看到這篇報道也是怒氣衝衝的將雜誌狠狠的摔倒地上。

穆天成充滿怒氣的眼神狠狠的盯著被自己摔到地上的雜誌,像一頭暴怒的獅子,帶著怒氣和不甘心的語氣,一字一頓的說道:“穆瀟瀟,你永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眼神裏,閃爍著混合著瘋狂、憤怒和某種變態的奇異光芒,似詛咒又似發誓般的語氣讓室溫好像都下降了幾度。

別墅裏正在收拾餐具的穆瀟瀟冷不丁的顫抖,心裏隱隱有些不安起來。

“媽咪,怎麼了?”非要纏著幫她手碗的小艾溪看到媽咪停下動作,好奇的問她。

“沒什麼。”穆瀟瀟壓下心中的不安,繼續收拾,隻是心裏好像沉甸甸的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

突然手機鈴聲響了,在空蕩蕩的別墅裏麵,異常刺耳。穆瀟瀟本來就有些不安,被這個鈴聲一下,手上的碗“啪”的一聲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寶貝兒你別動,小心傷到了,媽咪去接個電話。”穆瀟瀟慌張的擦幹手上的水漬,怕小艾溪亂動劃傷了,囑咐了一句就去拿起電話。

屏幕上閃爍的“古溪岩”三個字,讓她慌亂的心慢慢鎮定下來,按下通話鍵“喂?”

古溪岩帶著磁性的聲音從話筒那邊傳來:“瀟瀟,忘記告訴你了,別墅大門的鑰匙在門口的地毯上麵有一把備用的,你等會要是沒事可以帶著艾溪出去走走。”

“嗯,我知道了,你開車就不要打電話了,注意安全。”穆瀟瀟囑咐了一句才掛斷電話。

走到門口一看,果然看到了一把鑰匙。

說起來也是,在別墅住了這麼多天,他們三個人根本就沒怎麼出門,就算偶爾出去,也走得不遠,另外一個人也在家,自然也用不到鑰匙了,他們不約而同的忽略了這個問題。

把鑰匙收好,剛剛準備去收拾摔破的碎片,電話又響起來了,順手接了電話:“還有什麼事嗎?溪岩?”

電話那邊卻半響都沒有聲音,穆瀟瀟奇怪的看了看電話,是個陌生號碼,“你好,那位?”話筒裏麵隻有一片沙沙的聲音。

“不說話我就掛掉了。”電話裏的靜默讓穆瀟瀟有些莫名其妙,打了電話又不說話,她最反感這種裝神秘的人了。

“怎麼?太久沒見麵忘記把爹地忘記了嗎?”穆天成陰測測的說道,刻意加重了爹地兩個字。

電話那頭傳來陰沉的聲音和話裏麵的內容讓穆瀟瀟瞬間臉色蒼白,全身都有些發抖了,手上的電話都要拿不穩了。

“你想怎麼樣?”咬了咬下唇,穆瀟瀟聲音帶著莫名的尖銳,假裝鎮定的問道。剛才那股濃重的不安又浮上心頭,年少時候的噩夢,因為穆天成的這個電話,全部被勾了起來。

“我能怎麼樣?你說是吧古太太?你的話真叫爹地傷心,爹地隻是想好好的跟你鞏固一下父女之情而已。”穆天成帶著無辜的口氣說道,那個語氣還真的就像是在思念許久不見的女兒一樣。

穆瀟瀟聽到穆天成的話,惡心的想要吐出來。

父女之情?有哪個父親會那樣對待自己的女兒?自己童年的遭遇,古溪岩倒在車下的情景,小艾溪被他關到房間哭得臉色蒼白的情景,一幕幕浮現在眼前,穆瀟瀟的眼睛變得赤紅起來,渾身的氣息都變得不穩。

眼角看到小艾溪站在那裏用不知所措的眼神看著自己,用尖銳的指甲掐了掐掌心,強迫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冰冷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恨意對著話筒那邊的穆天成說道,

“別惡心人,你到底找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