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長發女子正待發怒,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笑得萬分詭異,輕輕的旋轉了一下酒杯,端著酒杯的手指上塗了鮮紅的丹寇與杯中的紅色的液體相映成輝,“是麼?可是真不巧呢?昨天你老公把這個落在我哪裏了,麻煩你轉交給他一下?”放下酒杯,從小巧的包包裏,拿出一卷領帶,暗藍色的領帶被燙的平平整整的卷好,散發著陣陣Dior魅惑的味道。
那卷領帶,刺得穆瀟瀟的眼睛生疼。如果不是為了艾溪,她真的想逃得遠遠的,再也不必忍受這些痛苦。可是不能!如果沒有古溪岩的命令,祁醫生根本就不會給艾溪做手術。為了艾溪,這點委屈,又算得了什麼?
穆瀟瀟握緊雙拳,尖銳的指甲深深的掐入手掌。麵上卻揚起一抹微笑:“我老公這麼有魅力,作為妻子的我,當然會覺得高興,不過麼,這野花野草的,偶爾調劑一下口味也不錯。”
“我未來的太太這麼了解我,還真是讓我大吃一驚呢?”低沉的聲音陡然響起,古溪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兩人旁邊了,英俊的麵容,高大的身軀,在燈光的照射下,更是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
“溪岩哥,你太太蠻漂亮的嘛。”長發女子立即走過去挽上古溪岩的手臂,禮服都掩蓋不住的豐滿,緊緊的貼著他的手臂。語氣裏麵是掩蓋不住的酸味,對著穆瀟瀟示威的笑道。
古溪岩挑了挑眉,臉上滿是諷刺。“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想起曾經這個女人的背叛和拋棄,渾身散發著一股陰冷的氣息。
穆瀟瀟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男的英俊女的漂亮,看起來十分登對。心中一痛,麵上卻什麼都不顯露,露出迷人的笑容,“你們聊,我去個洗手間。”
轉身的刹那,一隻略微帶著粗糙的手掌,緊緊的擒住自己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她忍不住懷疑手腕會不會被捏斷。
“怎麼?心虛了?”略帶嘲諷的語氣,古溪岩握著她的手腕,越來越緊。“我說了你可以走了嗎?”
穆瀟瀟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睛,黑亮的眸子裏,滿是堅毅和隱忍。想起艾溪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為了他,再怎麼痛苦,再怎麼難堪,她都要忍下去。
這邊的動靜,顯然讓很多賓客注意到了,本來今天來參加婚禮的,不少人都是古溪岩的合作夥伴和朋友,從未見過穆瀟瀟,也從未聽他提起過,如今看到三個人在這邊糾纏,自然而然的就小聲議論起來。
“那不是路菲麼?聽說她跟古溪岩在一起都三年了,戀人結婚了,新娘不是她,難怪她要找新娘的麻煩了。”一個畫著精致妝容的女子說道,語氣中帶著深深的幸災樂禍。
“新娘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之前也沒見古溪岩身邊有這樣一個女人啊?聽說還帶著個拖油瓶。”另外一個女人顯然有些不甘心。古溪岩英俊、高大、多金,特別是不苟言笑的時候,充滿男人的性感,滿足所有女人對男人的幻想。這樣一個男人,不管誰嫁給他,都會引起女人的妒忌。
“沒聽說過,看著一副純潔的樣子,說不定早就爬上古總的床了,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肮髒的手段,才讓古總肯娶她,到時候玩膩了,自然就會甩了她。”畫著精致妝容的女子,惡意的猜測,更兼看到新郎明明聽見了她們的議論,也並未表態,有意無意間,說話的聲音加大了不少。
聽到這句話,不少人露出會心的笑容,那裏麵包含的內容,不言而喻。身邊的路菲更是掩嘴偷笑起來,滿心愉悅。
周圍低低的議論聲、嘲笑聲傳到耳朵裏,穆瀟瀟忍不住難堪的漲紅了臉,卻又倔強的咬著下嘴唇,貝齒幾乎要把嘴唇咬出血來。一言不發。
“怎麼?這樣你就受不了了?”一隻手挑起穆瀟瀟的下巴,一雙鷹眸僅僅的盯著她。看到這樣的穆瀟瀟,古溪岩心中充滿了報複的快感,以及一絲連自己都覺察不到的憐惜。隻是略一偏頭,就對上顧淮珂擔憂的眼神。讓他想起了眼前這對男女,是怎樣背叛他,又生了一個孽種的事實。那一絲絲憐惜,化成了更加深刻的恨。
穆瀟瀟深吸一口氣,用眼神示意顧淮珂自己沒事,不用擔心,現在沒有什麼比艾溪的手術更重要了。隻要古溪岩肯讓祈醫生給艾溪做手術,她願意做任何事情。
“古總裁,你高興就好。”穆瀟瀟淡淡的說道,移開眼神,正好對上另一雙陰翳的眼神,是養父穆天成?陡然一驚,臉色有點發白起來,心裏充滿不安。被那個眼神盯著,好像被一條毒蛇盯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