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是我呀,江老師。”是舒雨桐焦急的聲音,冷念毫不猶豫地打開了門,把人迎了進來。
“雨桐,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媽媽哮喘突然發作了,這深更半夜的,村上的醫生早就睡下了,沒有去鎮上的車,我……我不知道怎麼辦,所以就來打擾老師您了。”舒雨桐語氣有些急促,大概是剛剛奔跑過來的關係,眼神裏滿是擔憂。
冷念一驚,牽起舒雨桐的手就往門外走去,“帶我去看看你媽媽。”
“好。”臨走前冷念順手抓過了尚未來得及還給校長的車鑰匙,給翠翠留了一張字條,小心地鎖好門才離開。
“你媽媽之前有過哮喘麼?有沒有看過醫生?”冷念跟著舒雨桐小跑了起來,天氣有些涼了,風刮在臉上有些疼,不由得攏緊了外套。
“有的,醫生開了一些藥,叫媽媽堅持吃,但是她嫌棄藥太貴,吃了一段時間就停掉了,誰知今晚突然發作了。”
兩人很快便到了舒雨桐的家中,婦人躺在床上,兩眼微瞪,大口地喘著氣,絲毫沒有轉好的跡象。
“家裏還有藥麼?”冷念環顧了四周,廚房的灶台上沾了一些煙灰,顯得髒兮兮的,水缸的水滿了出來,漏了一地。
“沒有了。”舒雨桐急得直跺腳,像一隻無頭蒼蠅那般。
冷念強迫自己鎮靜下來,突然想起出門拿上的鑰匙,有了主意,“我們把她抬起來,放到車裏,車子正好停在你家前麵那個空地上。”
“好。”舒雨桐二話不說,把婦人扶了起來,兩人各搭一隻手,把女人抬上了車子。
冷念導航了最近的一個醫院,踩下油門急駛而去。
“醫生,醫生,幫我看看這個病人。”進了急診室的門,冷念大喊。
急診室來來往往地都是病人,沒有人注意到冷念,冷念越發的焦急了,若是今日來的是一個大人物,或許待遇就不會是這樣了吧。
“醫生,你們看看我媽媽,她喘了很久了。”舒雨桐眼看就要哭出了聲,這才引起了一個護士的注意。
“把她扶過來,躺這裏。”冷念急忙把人扶到了床上,護士眼疾手快的插上各種監護儀器。
“心源性哮喘,你媽媽之前是不是有高血壓,一直沒有吃藥。”一個穿著白大衣的醫生拿著聽筒在婦人胸前停留了片刻,抬頭詢問地看著舒雨桐。
“好像,是的。”雨桐有些愧疚地低下了頭。
“要住院,家屬去交一下費用,我們立刻給她用藥。”醫生龍飛鳳舞地在住院單上寫下寥寥數字,遞給冷念,冷念不做猶豫馬上接過,去排隊繳費。
隊伍很長,吵吵鬧鬧似乎有人在前麵發生了爭執,冷念眼裏閃過一絲不耐。
“明月?”邊上一個男人走近,冷念下意識地抬起頭來。
“季城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