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裝成一臉陌生的看著周善鋒問:“這個人是警察?還是刑偵科長?他的臉上還是衣服上或者身體的皮膚上有這樣一個標誌能讓我辨識。我所知道的是警察應該穿著警服的吧,不穿警服至少像你一樣讓我看看證件的吧。我在裏麵和貴客談事,聽見手下報告有人鬧事,才趕出來看,還沒有弄清楚狀況,你們警察就來了,竟然莫名其妙的汙蔑我指使手下圍殺警察,真是豈有此理!難道這世界的法律就在你們的嘴裏,隨便怎麼定罪?”
周善鋒也一聲冷笑:“趙荊軻,我知道你家有錢,有勢力,你可以打打法律的擦邊球,也可以鑽鑽法律的空子,覺得沒有鐵證就奈何不了你。但我要告訴你的是,警察學的就是怎麼和罪犯打交道,要真想辦你的時候,怎麼都能給你弄出點證據來,所以你最好還是不要如此張狂。黑社會的存在,不是黑社會多牛逼,隻是與政府官員有千絲萬縷的聯係,不好處理。要真觸怒了政府,多牛逼的黑社會,也都隻是炮灰!”
趙荊軻掩藏著心裏的不安,裝得淡定的說:“既然周科長你打開天窗說了亮話,我也就不打啞謎了。俗話說,盜亦有道,我們黑道和你們警察都有自己的規矩,我本無意破壞這種不成文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規矩,我不知道我趙荊軻或者我老爸在你心裏是否有那麼點分量和麵子,但我想我的手下已經明確的告訴過你我在招待貴客,而且這貴客還是我的偶像李誌豪,難道你連他的麵子都沒放在眼裏,還要亂來。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找個台階就下了,何必執著呢?”
周善鋒一聲冷笑:“你不知道李誌豪是兄弟盟的老大嗎?不知道他極有可能就是最近海城特大槍擊案的幕後指使嗎?”
趙荊軻“哦”了聲問:“這麼說趙科長便裝前來這裏的目的就是來抓豪哥的了?”
趙荊軻是聰明人,將所有的一切都推往李誌豪身上去,到時候會讓周善鋒很難找到台階下,小小的一個周善鋒怎麼可能是李誌豪的對手。
李誌豪可不比他趙荊軻。趙荊軻雖然牛,但怎麼也是在海城管轄範圍,俗話說得好,不怕官,隻怕管。要趙荊軻自己把周善鋒給惹火了,以後周善鋒和他的市長老爸隨便找寫什麼茬,他趙荊軻的日子都難過,而先前趙荊軻下令殺周善鋒,已經是得罪了周善鋒,而最終既然沒能殺得了,他就隻有把這責任往李誌豪身上轉移了。
周善鋒牛逼,自然不敢明說是來抓李誌豪的,能抓李誌豪的人,那可不是一般來頭。所以他也說得委婉:“我可沒說是來抓他,隻是基本確定了海城槍擊案有兄弟盟的殺手參與,我不過是想拜訪他,和他交換一下意見。”
趙荊軻不傻,自然看出了周善鋒對李誌豪也畏懼,於是得寸進尺的說:“交換意見?周科長說得真好聽,就你擺出這十麵埋伏的陣仗,派出這麼多的警力,是準備拜訪豪哥,交換意見?”
周善鋒不緊不慢地說:“趙老板真有幽默細胞,我周善鋒來之所以布置這麼多警力來你們這,是因為接到線索說德門巷子刺殺李登雲和襲擊我的“兄弟盟”殺手就潛伏在你這宅子裏,所以我來這裏的目的自然是為了查案,但到這裏了才知道我們幻國的黑道教主李誌豪也在這裏,不知道和別人舉報的兄弟盟殺手也在這裏是一種巧合還是有所關聯,所以我最開始還是一個人登門,沒想著用極端的。所以,我還是尊稱你一聲趙老板,帶我們進去吧,省得我強來了。”
趙荊軻聽出了周善鋒話裏的意思,先禮後兵。但是他還不能放周善鋒進去,因為李誌豪一再叮囑過,而他自己也知道,裏麵是周善鋒不能進去的,所以死活他都得把周善鋒給攔著,無論想什麼辦法。
於是他隻好用權衡利弊給周善鋒增加心理攻勢說:“周科長,我知道你父親是堂堂的市長,而且你也想在你父親在位的時候做出一番功績來,好為自己今後的升遷鋪路。但你想清楚了沒有,不是每一個功勞都是可以碰的,你想想李誌豪是誰啊?那可是堂堂的黑道教主,掌控黑道,他一句話,能令幻國大亂,連白宮高層都賣他七分麵子,明年的換屆選舉他仍然是主角,你何苦來得罪他呢?換個意思說吧,像李誌豪這樣連各個黨派的高管都爭著巴結的人,就算你今天在這裏占到了便宜,但你能保證以後你的日子會過得安穩?你能保證他手下的“兄弟盟”殺手們會讓你以及你的家人過好日子?“
周善鋒當然清楚李誌豪的勢力,甚至連他的市長老爸都勸他不要和李誌豪有結怨,但是現在他已經到了箭到弦上不可不發的地步,況且李登雲還在裏麵生死未卜。
這時候曾誌雄把他拉到一邊對他低聲說:“科長,他這恐怕是在拖延時間,讓裏麵的殺手有時間逃走吧,我們都守在這裏,殺手指不定早從後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