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便會出現兩種可能,一鍾是劉長運在外麵玩,沒有回來;一種是劉長運在外麵住有另外的房子。
突然,李登雲覺得,劉長運是個花花浪子,愛尋歡作樂,應該和他的父母住在一起的可能性較小。那麼也就是說,劉國華服夫妻很可能住在市委大院,但劉長運卻未必會。
那麼,劉長運會住在哪裏呢?
猛然,李登雲的腦子一亮,吳家老宅不就是劉國華家的房子嗎?那倒是個偷歡的幽靜去處,而那個地方,絕對不會是劉國華去住的,那麼劉長運在那裏的可能性就很大,想到這裏精神一振,便欲從後麵的圍牆出去,但是先前那個保安又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處繞了出來,對著他一聲大喝:“站住,是幹什麼的?”
李登雲便站在了哪裏。
他看見那麵圍牆離自己大概有二十米左右的距離,但是那保安離自己的距離僅僅隻有七八米遠,如果自己不管保安,當即迅速的衝刺向那麵圍牆,騰身衝起,抓住圍牆上端,然後還要借手的力往上衝起,這個過程最少會耽誤掉五秒鍾的時間,而這五秒鍾能成為保安偷襲自己的機會,尤其是當自己雙手抓住圍牆頂端,身子半懸在半空的時候。
因為他堅信這個保安不是一般人,既然有這樣的警覺,便說明他具備很多不一般的經驗,所以李登雲是不敢小看他的。聽見喝聲之後就乖乖的站在了那裏。
保安龍行虎步地走到了李登雲的麵前。
李登雲的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問:“兄弟,有什麼事嗎?”
保安上下的打量著他問:“你是做什麼的?”
李登雲說:“走訪親戚的啊,怎麼,有問題嗎?”
保安問:“走的是哪家啊?”
“劉書記家。”李登雲回答得很輕鬆淡然。
“劉書記家?你是他什麼人?”保安顯然覺得有些意外,劉國華調來海城不久,雖然登他家門的不少,但多少是市委官員或者一些想巴結的生意人,但親戚卻是沒有的。
李登雲說:“劉書記是我舅,我媽是他姐。”
盡管李登雲對答如流,但保安還是覺得不放心的問:“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沒有看見你們?”
這時候是夜班,一般看門的會分為十二個小時換班的兩班製;或者是八個小時換班的三班製。那麼將這個保安的上班時間放在十二小時前應該是最安全的,那個時候他一定不會在,於是他便說:“上午的時候啊,我來的時候也沒有見到你。”
保安算是覺得合理了,的確那個時候不是自己的值班時間,但為了更穩妥起見,他又提出了要求說:“能把證件拿出來看看嗎?”
李登雲顯得有些猶豫的找著借口說:“我進門的時候不是已經在門口登記過了嗎,怎麼還要看我的證件?”
保安說:“但我剛才在這裏遇見了你,一轉眼又在這裏看見了你,鬼鬼祟祟的形跡可疑,我也是為了整個院子的安全著想,希望你能配合。進入這個院子的每一個人都有義務配合。”
李登雲想自己的證件是不能讓他看的,李登雲這個名字在海城幾乎上已經成為一個家喻戶曉的人物了,而且他還冒稱了劉國華的親戚。要保安看了李登雲這個危險人物的名字然後讓劉國華來求證自己是否是他家親戚,那麼自己必然會成為一個欲圖對市委書記或者市委大院其他人不軌的歹徒。
因為市委大院是不允許一般人隨便進入的,而他還沒有通過登記進來,進來的途徑更能證明他的企圖不軌。
於是那時候他便打定了一個主意。
他將手伸向自己的褲兜,拿出了錢包,然後從錢包裏取出了身份證,再遞向保安。
保安伸手來接,他真以為李登雲是誠心給身份證件與他,便少了許多戒備。
李登雲在保安伸手將要拿到自己證件的時候,手突然迅速的調轉方向,掌緣重重的切向了保安的頸部大動脈。
保安雖然也的確是個高手,但遇到李登雲這樣的絕頂高手,而且還是突然發難猝不及防,被李登雲擊中,隻是輕輕哼得一聲出來,身子便重重的倒了下去。
“幹什麼,站住!”又是一聲大吼。
李登雲回頭便看見了從遠處出現的可能發覺什麼動靜而衝過來的保安,距離還比較遠,最少有五十米左右,他沒有絲毫猶豫,當即衝刺上圍牆,腳一蹬,手一借力,人便上了去,落到了圍牆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