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新第一個揮刀衝上。
在大幫派的規矩裏,一般都是手下人先出手,如果失敗了,才是坐鎮的領導出手,他們的理念是能夠不大材小用就盡量不,所以他們的人裏最後出場的一定都是高手;而在小幫派的規矩裏,一般都是領導先動手,起到帶頭作用,給後麵的人以激勵和鼓舞,看見大哥挺帶勁,自然很能激勵人心。大幫派的行動往往接近軍事行動,相當的有計劃;而小幫派的人行動僅僅就是市井無賴的鬥毆,全無章法,隻知道人多勢眾的圍毆。
阿新的刀往李登雲的肩膀劈下!
他大概還在想,自己這一刀下去,李登雲的肩膀會去掉半邊,雖然他不是什麼武功高手,但還算是比較有蠻力的,平常沒事還會做上幾個俯臥撐,鍛煉鍛煉。
但是,他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這種想法的錯誤,他的刀才劈出,突然就感覺自己腳下一空!
李登雲身子一蹲,一個“掃堂腿”。
阿新被掃倒,隻是眨眼間的事情,其他的人都還沒看得清楚,仍然氣勢洶洶的衝上。
李登雲看準衝近了的人,用腳尖勾起一些沙子,然後用力踢向對方的麵門。
攻近的人被沙子攻擊,眼睛自然的趕忙閉上,或者轉過頭去,對於李登雲這樣的高手來說,這個時間已經足夠他擊倒對方。
頃刻之間,對方已經倒下了三四個,包括帶頭的阿新。
因為這些人都沒有什麼身手,所以李登雲出手的力度也控製了許多,第一個被掃倒的阿新還能夠重新站起來,所以其他的人仍然沒覺得李登雲的厲害,仍然揮著刀衝向他。
海灘上還是有不少人的,都看著這突如其來的打鬥場麵,那些混混因此覺得自己貪生怕死沒麵子,所以仍然擺出一副勇敢的態度。
但李登雲已經不留情了。
他必須讓倒下的人不能再站起,否則的話會浪費自己太多精力,於是下手也就狠了些。
從背後再一次偷襲的阿新被李登雲察覺,一個後擺腿,蹬出至少一丈開外跌倒在沙灘上,再也沒有爬起來。
其他的人都被這一腳蹬出的距離和阿新痛苦的叫喚給震住了,不敢進攻了,刀拿在手裏,人站在原地,進退兩難的感覺。
李登雲走到捂著肚子叫喚的阿新麵前,一腳踩到他的身上問:“說,誰派你來的?”
阿新表現得很有骨氣:“沒有誰!”
李登雲“哼”了聲:“沒有誰?那就是你自己找我了?你告訴,我們有什麼仇恨嗎?”
阿新說:“沒有。”
李登雲問:“既然沒有你為什麼要擺出這麼大陣仗攻擊我?恨不得廢了我?”
阿新沒有回答,如果一定要回答的話,就隻能說自己頭腦發熱或者有病,但也沒有人會相信。
李登雲撿起那把掉在地上的刀,然後把刀鋒置放在他的手腕肌腱上:“你要再不說的話,就對不起了,你這隻手就得廢了。廢了一隻手還不說的話,接下來是第二隻手,然後是腳,我數一二三了。”
邊數的時候,手上也用了些力,刀鋒都有點陷進手腕的肉裏了。
阿新受痛,知道李登雲是玩真的,害怕了,好好的人誰願意殘廢了,於是在李登雲數到二的時候就說了:“是文哥讓我們來的。”
李登雲皺眉問:“文哥是誰?”
阿新說:“就是我們的大哥,黃文。”
李登雲搖頭:“沒聽說過,他幹什麼的?說具體點,什麼頭銜?”
阿新說:“就是九頭貓的大哥。”
李登雲還是搖頭:“沒聽說過,他為什麼要害我?”
阿新搖頭說:“不知道。”
李登雲說:“好,用你的電話給你的這位文哥打個電話,我要親自和他對話!”
阿新有些猶豫:“這——”
李登雲說:“你沒有選擇,如果不打這個電話,你就好不了。你也不用害怕,你大哥不會怪你的,幾多厲害的人物都栽在我手裏,你這算不上丟臉。”
阿新隻好打通了電話。
黃文接電話還沒弄清楚對象就問:“事情辦好了嗎?”
李登雲帶著些諷刺的說:“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黃文心裏一驚問:“你是誰?”
李登雲說:“你覺得我還會是誰,當然是你想要幹掉的人!”
黃文還弄不懂狀況,到底是自己的手下背叛了自己,還是被對方如何了?他還傻逼的問:“阿新的電話怎麼會在你的手裏?”
李登雲嘲諷說:“就你這智商還當大哥?當然是他被我控製住了,你以為他會友好的借電話給我打啊。”
黃文問:“你想怎麼樣?”
李登雲說:“應該是我問你吧,我們素不相識,你為什麼要派人來砍我?”
黃文說:“很簡單。你得罪了別人,我幫別人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