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蔣玉躺在病床上,瞪大了雙眼,想要說話。卻怎麼都組織不好語言,隻能發出“呃呃呃”的聲音。她看著麵前的女人,激動地渾身不停顫抖,但她卻無法從床上起來。
自從上次張媛把事情真相都說出來後。蔣玉因為心火暴甚,而引動內風而發卒中。現在舌蹇不語,口舌歪斜。
得知宋平跳江而死後,她的病情便一日比一日加重。
張媛替蔣玉擦了擦臉。說:“蔣姨,本來我也不想這樣的。但這都是報應不是嗎?我知道其實你很無辜,這些事情都與你無關。我沒有媽媽,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以後你就當我的媽媽,我會好好照顧你,給你找最好的醫生治療。”
蔣玉看著她,淚水從眼眶裏溢了出來。不知道是感動還是無奈。
“不要哭啊。蔣姨。我沒有怪你,從頭到尾你都被蒙在鼓裏,本來叫你過去隻是想讓你知道真相。看清楚那個男人的真麵目,卻沒想到你這麼激動……”
張媛歎了一口氣,坐在了床邊,輕聲道:“其實我也很累,我也很想休息休息。”
蔣玉愣了愣,淚水流得更多了,她“呃”了幾聲,有些焦急。
“你放心吧蔣姨,宋書恒不會有什麼事的。”
……
在一家酒吧裏,宋書恒癱倒在桌子上,而桌上是七橫八豎的空酒瓶。
他整日買醉,絲毫沒有了起初那意氣風發的模樣。
宋書恒睜開眼睛,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帶著重影。
麵前好像站著一個麵熟的女人,他嗤笑一聲搖搖頭,自言自語道:“不是你……不是柳笛……”
柳笛含淚去扶他,但是卻被一把甩開:“別碰我!你是誰啊!”
“我是柳笛!你這些日子都在做什麼,你怎麼能這樣放縱自己!!”
柳笛被張媛還有陳默接到了他們的診所,然後陳默的老師用催眠療法幫她找到了自己的記憶,但其中有一部分記憶卻怎麼也找不回來了。
陳默老師說,柳笛不見的那部分記憶,是她此生最不想,也最不願回憶起的,所以她選擇了忘記,隻記住那些美好的回憶。
柳笛找到宋書恒的時候,都不敢相信這是那個曾經渾身發著光的男人。
“你是柳笛?不……怎麼會呢?柳笛會恨我的……她不會原諒我的……我害了她,我害了她……”說著說著,醉酒的宋書恒竟然掩麵哭了起來。
他不停搖著頭,呢喃著:“柳笛會恨我的,我把她傷得那麼深,她怎麼會來找我……”
柳笛吸了吸鼻子,捧起他的臉,與他對視著,開口:“書恒,你看清楚了,我是誰?”
“你……”宋書恒一愣,突然一把抱住柳笛,哭得泣不成聲,“柳笛,你來了……真的是你!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我好怕連你也不要我了……我該怎麼辦……”
“哭吧,心裏苦就哭吧,哭出來就好多了……我在呢。”
這*,是宋書恒第一次痛痛快快地哭出來,把心裏的憋屈,無奈,懊悔……統統釋放出來。
翌日,張媛跟柳笛一起並肩走在路上,暖暖的陽光照射在身上,格外溫暖。
“柳笛,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很久了。”
“什麼事?”
“跟我走吧。”
張媛拉著柳笛,認真道:“你跟我走吧,我會照顧好你的。”
柳笛愣了愣,忽然笑了,她鬆開張媛的手,反倒是給了她一個擁抱,緊接著輕聲道:“媛媛,何曾幾時,我也為你心動過。”
那一瞬間,仿佛所有花都開了。
原來你喜歡的人,也在某個瞬間為你心動過。
張媛走了,帶著中風的蔣玉,把宋書恒的公司轉到了柳笛名下。
某天,當柳笛走出家門時,同時兩輛車停在了門口,一輛是自行車,一輛是黑色轎車。
陳默靠在轎車上道:“柳笛,我帶你出去兜風啊!”
宋書恒不甘示弱地搖了搖自行車鈴鐺,道:“雖然我這車是兩個輪子的,但絕對是欣賞風景的絕好交通工具!”
柳笛被這兩人給逗笑了,揮了揮手裏的公交卡說:“誰先猜到我在哪裏下車,那我以後就上誰的車!”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