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羊伯的態度以及他說話的語氣中可以看出,他已經對韓軒的突然出現產生了懷疑。韓軒有些無奈,他萬萬沒想到到在進入青州關之前會遇到這麼個麻煩。
韓軒曾經問過甯,她所謂的奪取青州關的方法到底是什麼,每次甯都神神秘秘的說進了青州關就知道了。這同時也是甯提出的唯一一個前提條件。換句話說,韓軒現在要確保先進入青州關,就不能讓羊伯成為絆腳石。
麵對羊伯的質疑,韓軒想了想,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他沉下臉問羊伯:“我問你,在你們黑蓮教,到底是你們這些左膀右臂為大,還是你們教主為大?”
羊伯不知道韓軒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小心翼翼的回道:“我們黑蓮教教徒自然是以教主為尊,以教主為大。”
韓軒點點頭,“那好,正巧了,我乃青州的軍政總理大臣,整個青州以我為大。所以,從級別上來說,我與你們家教主是平級的,也隻有他才有資格與我對話。”
羊伯被韓軒說的一愣一愣的,但是他也不是那麼好蒙的。羊伯稍微的想了想,然後搖搖頭,“不對,你說的不對。你隻是青州的軍政總理大臣,說白了最多算是唐華帝國的地方大員而已。而我們教主則是我們黑蓮教最為尊者。是受到神主青睞和眷顧的,因此你們怎麼可能會是一個級別呢?”
羊伯的一番反駁讓韓軒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沒想到羊伯這個人還是個辯論的好手。
正當韓軒想著要如何對付羊伯的時候,華鵲突然說道:“羊伯,既然這位韓將軍有十分重要的事要去見教主,我們應該盡快將他帶到教主的麵前才是。你這樣婆婆媽媽的問個沒完沒了,要是真的耽誤了什麼大事,就不怕教主怪罪於你?”
羊伯瞪著大眼睛看著華鵲,他沒想到華鵲竟然會幫著韓軒說話,而且華鵲的遣詞用句好像也與往日不大一樣,羊伯很困惑,這到底是怎麼了?
“華老,現在是非常時期,唐華帝國的大軍眼看就要兵臨城下了,我們凡是都不能大意啊。這位韓將軍突然出現在青州關附近實在可疑,有些東西必須要問清楚才行。”
華鵲砸了咂嘴有些不滿,“唐華帝國的大軍在青州關的另一邊,與青州關的這一邊有何關係?這位韓將軍與我結伴從廣陵城一路而來,我並沒有發現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你又何必非放心不下?羊伯,怕不是你有什麼心虛?不敢讓他見到教主吧?”
“這,這叫什麼話?我,我何來的心虛?我對教主可是忠心耿耿,從來沒有二心!”
“那既然你不心虛,就趕緊讓開路來,我親自帶他去見教主。”
話說到這個份上,羊伯要是再橫加阻攔倒顯得他心裏真的顧忌什麼了。可盡管如此,羊伯還是覺得韓軒的突然出現有太多的可疑之處。並且不僅僅是他,連與他結伴而來的華鵲看著都與往常不一樣。
隨後,羊伯帶著韓軒等人前往青州城。因為有羊伯和華鵲的帶路,所以一行人很容易的就進入了青州關。
因為傳染怪病的影響,青州關內顯得有些亂,時不時的就有疑似被感染者被人抬著扔出了關外。除此之外,青州關內的空氣中還彌散著非常濃烈的躁動與不安。
韓軒邊走邊小聲的問甯:“怎麼樣?現在我們可是進入青州關了,該你大顯身手了。”
甯點點頭,“公子莫急,甯還在確認陣法所在的位置。隻要我確認了陣法所在的位置,很快甯就可以幫助公子奪下青州關。”
“陣法?什麼陣法?你進入青州關現找啊?”,韓軒突然有種被人坑了的感覺。他不知道甯口中的陣法指的是什麼,更加疑惑一個陣法如何能幫他奪取青州關?
“公子莫急,這個陣法一直就藏在青州關裏,我在青州關外就能感知到陣法的存在了。”
“好,就算這青州關內藏有一個陣法,那一個陣法如何幫助我奪取青州關?”
“公子莫急,青州關內藏著的可不隻是一個陣法,而是藏了一支大軍!”
“藏了一支大軍?”,韓軒越聽越是糊塗,怎麼又從一個陣法變成了一支大軍了?青州關內怎麼可能還偷偷摸摸的藏了一支大軍?韓軒覺得甯說的話實在是匪夷所思,因此他對甯開始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在羊伯和華鵲的帶領下,韓軒終於是見到了黑蓮教的教主。二人初次相見,四目相對,彼此的臉上都有一些詫異。韓軒沒想到的是黑蓮教的教主竟然看上去是如此的普通,要是沒人說他是黑蓮教的教主,估計大部分會將他當成一個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莊稼漢。而黑蓮教教主沒想到的是這位青州軍政總理大臣比想象中還要年輕。並且,在傳染怪病肆虐的情況下,他竟然敢隻帶著一麵隨從來青州關找自己。別的不說,這份膽識確實讓人欽佩。
見了麵,二人免不了一陣客套寒暄。雖然說他們一個是黑蓮教教主,一個是青州的軍政總理大臣,理論上來說應該處於敵對關係。但因為由先前已經達成的協議,他們又可以說是合作關係。總而言之,關係十分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