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清的臉色難看下來,但是嚴雪鬆可不是講客氣的人,也不需要給謝文清什麼麵子,一句話就將謝文清噎得說不出話來。
嚴雪鬆一轉頭看向顏華和李瑜,麵色已然緩和下來:“走吧,我都要餓死了。小李也在啊,一塊兒去吧。”
李瑜愣了愣,指了指自己,有些不太確定:“我?”
嚴雪鬆笑道:“這兒還有誰姓李嗎?走吧,反正不是我請客,顏華這小子有錢,你多宰他幾頓我都沒有意見。對了,我還想問問你那棵老金桂的事兒呢,這也快過去差不多兩個月了,情況怎麼樣啊?”
李瑜雖然覺得意外,卻沒有推辭,一麵跟著嚴雪鬆顏華兩人一道上了顏華的車,一麵笑著:
“老金桂已經送到我朋友那兒去了,前幾天還給我打電話說沒問題呢,您再等等吧,等救活了我肯定請您先來觀摩。”
嚴雪鬆聽到李瑜這話倒是很意外,抬起頭來詫異的看了李瑜一眼:
“哦?這麼說那株老金桂你那朋友還真有辦法救活?這可真是了不起啊,爛了根的花都能救活,你這朋友用的什麼辦法啊這麼厲害。”
李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我就不清楚了,這是人家的獨門絕技,不外傳,我也就隻知道他有這手藝,具體是怎麼弄的,我也說不清楚。”
嚴雪鬆點了點頭,雖然心下好奇,到底沒有多問。
顏華坐在駕駛座上,眼角餘光瞥了後視鏡裏麵某個心虛閃爍的女孩一眼,嘴角微勾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眼睜睜看著李瑜跟顏華嚴雪鬆上了車,謝文清頓時傻眼了,就連章曉麗臉色也變得陰沉下來。
等到車子騎塵而去,謝文清才回過神來,他的眼神裏寫滿了懊惱和不敢置信。
李瑜那個女人怎麼會認識嚴教授的?而且嚴教授還叫她小李這麼親切的稱呼,難道她跟嚴教授很熟?
謝文清整個人都懵了,他一直以為李瑜是個沒人要的平民女,沒了蔣家的庇佑,她就是扔在大馬路上都沒人要的孤女。
但章曉麗不同,她家境優越,無論是長相還是家境都比李瑜要好,而且還有個當副院長的大伯,真正的白富美一個。
謝文清覺得,跟章曉麗談戀愛,往後他想要保研甚至留校都是一句話的事兒,比起李瑜那個無顏女要好過千萬倍,所以在章曉麗跟他表白的時候他二話不說就跟李瑜提出了分手。
然而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他錯得離譜。
李瑜那個女人有錢,不聲不響地就在水玲閣買了房;也有人脈,別人就算想要討好嚴雪鬆都不得章法,她卻能讓嚴雪鬆叫上一塊兒吃飯。
謝文清覺得他好像就不認識這個女人了,明明半年前還窮困潦倒,怎麼不過幾個月的時間,這個女人就大變樣了。
撿了芝麻丟了西瓜,這是謝文清這一刻內心的真實想法,他知道自己看走眼了。
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就算後悔也沒有用了。
謝文清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可是心裏的懊惱和悔恨卻是怎麼止也止不住,看向章曉麗的眼神也帶著說不出的怨恨和厭惡。
他覺得都是章曉麗的錯,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勾引自己,他怎麼會在跟李瑜戀愛的時候劈腿?如果這個女人不來勾引自己,這時候他就還跟李瑜處得好好的,那水玲閣的房子也有他的一份,甚至他想要念嚴雪鬆的研究生,李瑜那女人也肯定會幫他牽線搭橋。
章曉麗根本沒有注意到謝文清臉上神情的變化,她的注意力都被剛剛嚴雪鬆邀請李瑜吃飯這件事吸引住了,根本沒有心思去關注別的。
李瑜這女人不是沒錢沒勢的普通人一個嗎,怎麼會認識嚴雪鬆?而且嚴雪鬆身邊的那個人她好像也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
章曉麗心下一陣憤恨,剛剛被嚴雪鬆一番批評警告,她自然是不敢去大伯跟前給李瑜上眼藥做小動作了,如果嚴雪鬆到大伯麵前告狀,到時候她反而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章曉麗這女人睚眥必報,她剛剛丟了麵子,覺得這一切都是李瑜那個賤女人造成了,所以她肯定是要報複回去的。
想到不久前她在水玲閣拍的那幾張照片,章曉麗覺得她的計劃可以實施了。
李瑜不知道她已經被章曉麗恨上了,她跟嚴雪鬆顏華吃了飯就準備回香樟路花店那邊,沒想到才走出飯店顏華就追了上來:“我送你吧。”
李瑜一愣:“啊,不用了,華子哥你還是回去陪嚴教授吧,我走回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