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六層的蛋糕,大約要七八百,這還是一般的,要是好點的估計都上千了,以楚梵音愛兒子的程度,肯定是個上千的。
而一個二三層的撐死了三百塊錢,所以怎麼看怎麼都不太核算。
“沒事,我一個月工資我們娘倆也花不完,偶爾奢侈一把也可以的。”楚梵音淡笑著,語氣平和的道。
“那是你在加拿大的時候,你一個月工資花不完,剛回到國內,你的工資能跟那邊混了三年的工資比?”戰亦風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她的謊言,然後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道,“蛋糕這事兒交給我吧,每年的蛋糕都是我送的,也不差今年這一年,相信我,交給我。”
戰亦風伸出手,輕輕地握住了楚梵音的手。
楚梵音的神情一怔,隻覺得戰亦風的手特別的涼,冰涼徹骨的那種,並沒有雷洛寒掌心那股暖暖的感覺,雖然楚梵音並不反感這股涼意,但驟然觸摸到另外一種掌心的溫度,她還是避免不了怔忪的。、
“怎麼了?”旁邊,傳來了戰亦風淡然自若的聲音,如果不是他同時掌心還在偷偷用力的握住她的手,楚梵音都要以為他是真的自若了。
想到這裏,她不禁有些無奈的笑。
這幾年,都是被戰亦風陪著她,說不敢動那是不可能的,楚梵音不是銅牆鐵人,她是個有血有肉會孤單會難過的女人,當這麼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保護在身後,經常性的陪伴的時候,女人的心底,無可避免的烙下對男人的好感。
然而好感是好感,愛情是愛情,楚梵音還是分得清楚的,她不會把好感跟愛情混淆,更不會堵上自己的一輩子。
所以,盡管掌心的涼意,為她驅趕了初秋的灼熱,但她還是輕輕地,不動聲色的從戰亦風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
冰涼炸一離開,楚梵音的手指抽搐了一下,她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安,趕緊扭過頭,假裝看風景。
也正因為此,她沒有看到戰亦風眼底掠過的,一閃而過的,難過。
“是不是有點太曬了呢。”戰亦風抿嘴,強壓著難過,假裝淡然的問了這麼一句,為了我衝淡空氣中的尷尬。
“嗯,是有點、。”楚梵音看了一眼被雲朵遮住的太陽,然後也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那你趕緊回去吧,剛好我想起來還有一些事情沒做,我現在要過去一下。”戰亦風抿著嘴,淡淡的道。
“好,那你去吧、。”楚梵音梗著脖子,不知道怎麼看戰亦風,索性幹脆低下頭,不去看戰亦風的臉,和眼。
“嗯。”戰亦風揚起微笑,然後趁楚梵音不注意,偷偷的摸了一下她的頭發,最後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迅速的離開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