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常家四合院。
隨著常振海退居二線的時間越久,他變得越加清閑了下來。
自己的幾個兒子都在忙碌自己的事業,很少能夠與常振海一起生活,就連常振海特意留在自己身旁的孫子常俊才,也被調到了外地任職。
現在常振海的生活,變得有些乏味了起來,但是他卻並沒有任何辦法改變,像他們這些退下來的人,很少會再次受到關注,原本緊緊靠在他們身旁的人,也會迅速的離開。
如果不是常家有幾代人的積累,恐怕現在的常家早已經沒落了。
“常爺爺,您老可是越來越精神了啊。”
在常俊才的院落裏麵,薛文山一臉恭維的說著。
常振海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無奈的揮了揮手。
“文山,有什麼事情你就直接說吧,我這把老骨頭雖然老了,不過頭腦還能夠使用,把事情說出來,我倒是很想知道,是什麼事情竟然能讓你親自來找我。”常振海坐在了椅子上麵,目光朝著薛文山看了過去。
碧藍的天空上雖然掛著太陽,不過京城的冬季卻是更加寒冷的。
看到常振海開門見山的說了一句,薛文山也不好在兜圈子了。
他直接把南柳市的事情告訴了常振海,這件事情他必須要得到常振海的同意。
想讓常俊才給陳揚下跪,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薛少的意思,是想讓俊才給陳揚跪下?”常振海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語氣變得冷漠了起來。
他那原本渾濁的眼睛裏麵,露出了凶狠的光芒。
此刻的常振海,就如同一頭被激怒的老虎一樣。
雖然這隻老虎早已經退去了鋒利的爪牙,但是他卻仍然保持著老虎的氣勢。
“常爺爺,您說的哪裏話,我隻是詢問您的意思而已。”薛文山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急忙的解釋著說。
常振海從椅子上麵站了起來,他朝著房間裏麵走了進去。
“這件事情我會親自過問的。”常振海不悅的說了一句,隨即把房門關閉了。、
薛文山看到這一幕後,無奈的搖搖頭,隨即也就離開了常家。
“什麼,陳揚想讓我給他跪下!”常俊才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正在醫院裏麵,當警員剛剛把話說完的時候,常俊才咆哮了一聲。
緊接著他從病床.上麵站了起來,也不顧自己受傷的右手,他直接把桌子上麵的東西丟在了地上。
右手上麵傳來了劇烈的疼痛感,可是常俊才卻是一臉的憤怒。
陳揚提出這個要求,讓常俊才怒火中燒。
站在門外的徐天祥聽到裏麵的動靜後,他並沒有在進去。
這件事情很難辦,一邊是自己的親弟弟,一邊則是常俊才。
如果常俊才是普通人的話,徐天祥可以輕易做出選擇。
偏偏常俊才不但是京城一等家族的嫡係子弟,而且還是自己大哥張宏文的人。
張宏文,徐天祥,薛文山,他們三個人雖然不是親兄弟,但是他們之間的感情還是很不錯的,不過這件事情即便是京城裏麵,都是很少有人知道的。
無奈的歎息了一聲後,徐天祥離開了醫院。
這件事情讓他為難了起來,但是他卻更加怨恨起陳揚了。
現在的徐天祥,恨不得立即把陳揚給整死。
不過想到自己的弟弟徐天心還需要陳揚醫治,他隻能夠壓下自己的怒火。
夜幕來臨,華燈初上。
陳揚已經從審訊室裏麵轉移到了一個不錯的休息室裏麵,這也算是徐天祥對陳揚的照顧,在傍晚的時候,徐天祥再次來到了市局裏麵,並且和陳揚見麵了。
徐天祥希望陳揚能夠改變決定,畢竟讓常俊才下跪的事情,的確是徐天祥無法做到的事情,可是陳揚的堅持,卻隻能夠讓徐天祥無奈的離去。
躺在很舒.服的床.上,陳揚並沒有想太多的事情。
不一會的時間,陳揚就睡了過去。
而在市局局長餘袁弘的房間裏麵,徐天祥卻是直接砸了杯子。
陳揚的態度讓徐天祥異常的憤怒,可是想到自己弟弟的病情,徐天祥隻能夠無奈的歎息著,雖然他恨不得親自把陳揚給幹掉,可是現在他在陳揚麵前,卻不得不裝出一個好臉色來。
餘袁弘膽戰心驚的站在一旁,他發現自從陳揚來到南柳市後,徐天祥發脾氣的次數就越來越多了。
想到陳揚即將成為自己的部下,餘袁弘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好受了。
雖然在陳揚的麵前,餘袁弘表現的很霸道。
不過在餘袁弘的心裏,他對陳揚卻是有幾分畏懼的,畢竟陳揚的身後,是有著宋家雲家和柳家的支持,這三個家族可不是餘袁弘能夠得罪的。
“徐市長,不如我們在想想其他的辦法,或許能夠讓陳揚改變自己的要求呢?”餘袁弘輕聲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