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現在已經從死亡線上走了一遍的他來說,死好像並不太可怕,他隻是不想讓自己一屋子的家人跟著受連累罷了。
葉容琛牽起顧雨薇的手,給了她一個深深的安慰。
隻要拿到那份病曆書,他們便可以把幾年前的事情再翻出來讓警察查一遍。
到時候,就不是死無對證的事情了,所有的證據他們都一一的握在了手裏,容不得黃蘭英再狡辯一句。
隻是,當初顧又惜去醫院裏說的那些刺激顧雨薇母親的話,到底是她受人指使還是自己去說的,這已經不重要。
一切的罪魁禍首是黃蘭英,最終也該由她接受懲罰。
……
接下來的時間,葉容琛也已經把所有的證據交給律師,由他們認真的做好總結再仔細的做成了一份申訴書。
再加上孤鷹拿到的那份病曆書,全部的證據便齊全了。
人證物證一切就續,顧雨薇和葉容琛已經是隻需坐等罪人落網了。
顧又惜的精神漸漸的好轉,也不再像剛開始回來時連人都不認識。
黃蘭英給她請的心理醫生還是很有用處,至少安撫了幾天之後,她能從那種刺激當中走出來,從而慢慢地恢複了許多。
這天,顧又惜在家裏休息的時候,突然接到一個消息:想知道害你的人是誰,就去醫院樓頂。
看著這條信息,顧又惜的心突然就發狂了起來。
她原本就是受了上次事件的刺激才會變成這樣,才會被邢哲修送回家。
她現在心裏恨著的就是那個斷送了自己前途的人,如果真的能知道是誰害了她,她一定把那個人撕碎。
不過,在她的心裏,她一直都認定是白柔搞的鬼。
在新星酒店裏,她看到了落荒而逃的白柔,更知道她一定是發現自己已經被人帶走,所以才會溜走。
而且,那次明明是她安排了人給白柔下藥,可到最後,那杯有藥的咖啡竟然被自己喝下去了?
這一切不是白柔還能是誰做的?
這段時間,顧又惜一直在顧家休養身體。
她也知道自己的精神有些問題,不過已經在心理醫生的安撫下好了起來。
她覺得自己已經正常了,沒有了任何精神上的負擔。
去醫院就能知道害自己的人,她也就能親手撕了她!
顧又惜想都沒想,直接開車就去了醫院。
她現在已經顧不上任何,這樣的自己,已經沒有了前途可言,她也不怕是有人再給她設置陷阱。
順著那條信息的內容,顧又惜坐電梯上了頂樓,在天台上,她卻誰也沒看到。
本以為那條消息是騙人的,誰知道,才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天台的門再次被推開,進來的人竟然是白柔。
再次見到白柔,顧又惜的心情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她來不就是抓凶手的嗎?
白柔不就是害自己的人。
“你真敢來!”顧又惜穿著一條白色的長裙,在天台的微風中被吹得飄了起來。
本來身材不錯的她,一頭黑色頭發也被吹得飄逸,整個人宛如仙女一般。
白柔卻穿了條黑色的緊身短裙,依舊把身材包裹得淋漓盡致,她微卷的頭發被吹得淩亂了,有些煩燥的理好,再對顧又惜應道:“我當然敢來,這麼好的機會,我可不想錯過了。”
早就被邢哲修寵上天的白柔,如果不是接到顧又惜的消息說已簽了離婚協議書讓她過來拿的話,她怎麼可能會來這種地方。
不過,白柔當時一興奮也沒有管太多,更沒想過顧又惜怎麼會想到這種地方來給她離婚協議書。
“確實不該錯過,上次在酒店發生的事,是你做的吧?”顧又惜轉身走到了天台的邊緣。
風在此時吹得更大了,把她的頭發也吹得淩亂起來,但她卻理也沒理一下,任由風亂了她的發。
聽了顧又惜說出的話之後,白柔不屑的冷哼一聲,“如果我說不是我,你相信嗎?”
白柔也知道,在那種情況下,如果自己真的要撇清關係,恐怕很難。
但是,除了邢哲修問過她之外,便沒有人再在她的麵前提過上次顧又惜被侮辱的事情。
所以,白柔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當然不相信!你以為,你還能在我麵前狡辯嗎?白柔,你這輩子也隻能夠做小三,隻要我還在,你永遠也不可能名正言順的進邢家的門。”顧又惜突然轉身,怒目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