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各種異樣的眼光和猜測,顧又惜根本就沒辦法冷靜下來。
顧又惜指著顧雨薇,急迫的喊道:“顧雨薇,你竟然拿這些假證據來汙蔑我!你簡直卑鄙!”
聽言,顧雨薇卻仰著小臉,對於顧又惜的指責完全無動於衷,甚至,還帶著濃濃地鄙夷。
“至少,我拿來的證據全部都是真的,而且,你做的這些見不得人的事,可沒有一點兒委屈的隱情,僅僅是你自己自私罷了。”顧雨薇的語調更加輕蔑。
頓了頓,她再繼續說:“邢少爺,或許,你想知道的真相,全部都在這裏。”
顧又惜更急了,她不知道顧雨薇手中究竟還有哪些證據。
而正是因為這樣,她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狡辯。
顧又惜眼神閃躲,臉色慌張,卻又還要極力隱藏著這些已經洶湧的負麵情緒。
就算她不愛邢哲修,不願意接受這場婚禮,可是,她也不能在這麼多人麵前被顧雨薇如此的打敗。
顧雨薇說著,就將手中的那些文件全部都向邢哲修遞了過去。
顧雨薇想通了,不管這些證據邢哲修看不看、信不信,她今天來這一趟,也已經讓邢哲修的心裏,和各位賓客心裏,都留下了好奇的疑惑。
接下來,顧又惜的生活,肯定不會好過!
邢哲修看著顧雨薇,沒顧及顧又惜的阻攔,接過文件,表情凝重的打開。
迅速的翻看了幾頁,邢哲修便再也看不下去。
那文件讓他知道了太多不想知道的事情,每一件,都隻會令他痛徹心扉。
他一直就知道顧又惜不是個傳統意義上的好女人,但他選擇包容,認為自己能夠改變她。
可沒想到,顧又惜竟然在背地裏做了那麼多齷齪的勾當!
邢哲修覺得,自己一直以來,簡直是太低估顧又惜這個人了。
這瞬間,他有種自己被當炮灰耍了的感覺,讓他很想發瘋,很想砸了這場他精心籌備的婚禮。
顧雨薇見邢哲修握著文件的手捏得青筋都泛了出來,她的眼底掀起抹嘲弄,再淡淡地啟唇:“我看還是我再幫你解釋一下吧。”
見邢哲修沒有回應,顧雨薇便繼續出聲:“顧又惜,當時已經懷了你的孩子,卻轉投了葉容琛的懷抱,謊稱孩子是葉容琛的,最後怕我奪了她的位置,用你的孩子來陷害我,沒有成功,然後,她自己親手害死了你們倆的孩子。”
“顧雨薇,你胡說,我沒有……事情不是你說的那樣!”顧又惜難免慌亂,眼裏的心虛藏得不深。
聽到顧雨薇把她所做的事情一一講述出來,顧又惜的心底湧起濃鬱的恐慌。
不過,顧又惜知道,隻要她不承認,顧雨薇也拿她沒有辦法。
“不是我說的這樣,還能是哪樣?難道我一個孕婦,會大費周張的做這麼多偽證來害你?難道,我就不怕一來就被你拆穿嗎?”顧雨薇冷聲質問。
她目光灼灼的盯著顧又惜,然後,就冷冷地笑了一聲。
“你恨我,所以做這些東西,有什麼好奇怪的?”顧又惜冷冰冰的語氣。
她上前一步,再繼續說:“當初,在你的婚禮上,我確實讓你難堪了,但是,你自己做了那種事,難道還不許我說出來嗎?”
顧雨薇也不示弱,依舊微仰著臉,表情卻越來越鎮定。
經曆過這麼多事情之後,顧雨薇早就知道——敵人強,你要比她更強。
隻有這樣,她才能捍衛自己的生活。
她不欺負人,但倘若受欺負了,要有討回公道的本事!
“你現在過得不幸福,難道也要讓我和你一樣,懷著不知道是誰的野種,隨便找個男人栽贓,卑微的活一輩子嗎?”顧又惜厲聲,她再上前一步,卻沒有將顧雨薇逼退。
顧雨薇反而是挺直了後背,與顧又惜對視著。
顧雨薇早就已經不再畏懼顧又惜的囂張與狠毒,因為,在她的麵前,顧又惜已經沒有了可以囂張的資本。
顧雨薇一直冷冷的盯著她,視線如刀刃一般狠狠的刺進了顧又惜的心裏,讓顧又惜露怯。
“我孩子的父親,天天想著各種辦法求我讓他們相認。”顧雨薇陳述的語氣,卻溢著濃鬱的壓迫,“而你,栽贓、陷害、勾引,什麼事你沒做過?親手害死你自己的孩子,難道,夜裏就從來沒有做過噩夢嗎?”
顧雨薇的話把顧又惜抵得張不開嘴,顧又惜也在這時才注意到台下那些賓客詫異的眼神與刺心的言語。
顧又惜更加明白——自己現在不能在邢哲修的麵前失利,至少她得保證這場婚禮正常的進行。
畢竟,她得靠邢家幫她報仇、幫她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