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葉容琛對你的影響依舊還很大。”L悻悻一笑，“他從中挑撥了幾句，你就回來衝我發脾氣，你就表現得格外不安。薇薇，你不是說過，你對葉容琛已經沒有任何感情了嗎？現在這算怎麼回事？”
“別把一切都推在葉容琛身上！”顧雨薇提高音量，“這些問題一直都存在於我們之間，之前隻不過是我不提，你不說，而現在，我提了，你依然……不說。”
“我還不能告訴我你的身份。”L輕聲，“如果你覺得不能信任我，我不勉強，但是，薇薇，你也必須要明白，無論我存在，或者不存在，你要做的，都是盡快的學會強大，去對付顧雨薇和葉容琛，保護你自己和你肚子裏的孩子。”
“你……不存在？”顧雨薇的麵色很崩潰，“嗬嗬——是吧！你隨時都做好了不存在的準備。”
“薇薇……”
“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要帶著麵具了。”顧雨薇的鼻頭酸酸的，“因為你不要讓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因為，你根本就從來沒有打算告訴過我你的真實身份！你隨時準備好了離開，偽裝成你沒有出現過的樣子。”
L沒有回話，雙手背在身後，周身的冷戾越來越強悍。
“是打算帶著我肚子裏的孩子消失嗎？”顧雨薇吸了吸鼻子，“我竟然還傻傻的相信你說的那句……會將孩子和我一起……”
顧雨薇別過眼，不想讓L看見她此刻眼中的淚光。
如果說她之前隻是瞎猜，現在，就已經確定了。
L從來就沒有打算在她麵前摘下過麵具。
之前說的那些話，不過是哄騙而已。
哄騙她將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然後，再帶著孩子徹底消失。
“原來，這就是你的策略。”顧雨薇唏噓一笑，“L，你比葉容琛可惡多了！”
話音落下，顧雨薇就準備轉身離開。
L上大步上前，雙手環住顧雨薇的腰，胸膛緊緊地貼著她的背脊，在她耳邊輕聲：“準備去哪兒？”
“不用你管！”顧雨薇沒有好的語氣，“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才剛逃出狼窩，又進到了虎穴。而這一次，竟然還是那麼好騙，你說什麼，我信什麼。”
“薇薇……”
“我沒有猜錯，對吧？”顧雨薇閉上雙眼，“你是想等我生下孩子之後，帶著他離開。”
“……”
“為什麼？”顧雨薇反問，“我不配當你明麵上的妻子？那你又何苦找我生孩子？你找個配得上你的女人，讓她給你生孩子，你壓根就不需要來對我做這些！”
“……”
“你這個騙子！”顧雨薇痛呼，“你這個大騙子！”
“我從來就沒騙過你！”L終於出聲了，一出聲就是冷戾。
顧雨薇渾身重重一顫，隻聽L繼續說：“我沒有要偷偷帶著孩子走，也沒有隻要他不要你，薇薇，我說過，我愛你，是真心的。”
顧雨薇咬牙。
愛？
他愛人的方式，就是這樣？
“我有沒辦法對你說明的苦衷。”L沉聲，“我不是說過嗎？我和你，有著同樣的仇人。”
“顧……又惜？”
L深吸一口氣，再輕輕出聲：“她媽。”
顧雨薇一愣，回身，看著L，著急地發問：“你和顧又惜的母親有仇？”
“我還沒有證據，隻是一些猜測。”L輕聲，“這裏麵，有很多你無法理解的事情，而且，太危險，我也不能把你和孩子扯進來。”
“可……”
“在找真相和複仇的途中，我可能一不小心就死了。”L抱緊顧雨薇，“薇薇，我不給你承諾，不是因為我不願意，而是，我給不起。”
“到底是什麼事？”顧雨薇急了，“你和顧又惜的母親怎麼會……”
“別多問。”L歎息著，“薇薇，你大可以放心的將孩子生下來，我保證，你不會和他分開。”
“……”
“是我自私了。”L收緊雙臂，仿佛是要將顧雨薇揉進自己的身體裏，“我分明一心要做的事情是報仇，可我卻還想著和你擁有一段時間。帶著這張麵具，以教你變強為由，讓你懷上我的孩子，讓你，失去自由。”
“L……”
“但是，我不後悔。”L繼續出聲，“你需要幫助，跟在我身邊，你可以得到最好的幫助。而我，也可以趁著這些偷來的時間，好好享受你在身邊的幸福。”
“不能告訴我嗎？”顧雨薇問，“你和顧又惜母親之間的仇恨，說不定，我可以幫忙一起……”
“你不能涉足進來！”L厲聲打斷顧雨薇的話，“薇薇，我說過，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