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芸冷笑說:“怎麼,本官難道還當真不能出門了?”
“女史大人,大人禁足乃是聖上旨意,大人可否不要難為咱們這些下人?”侍衛說話倒是客氣,畢竟麵前站著的可是當朝女相,他們不客氣也是不行的。
蘇芸哼了一聲說:“你們這些當差的當真是沒有腦子,昨日朝堂上本官被挾持回了大理寺是誰的鈞旨?”
她這麼一問侍衛們反而愣了,因為昨日慕容海在朝堂上並沒有明旨蘇芸禁足,其實說起來不過是軒轅雨下令將她帶回大理寺的。
侍衛們麵麵相覷,蘇芸笑問:“你們必然是想起來了,這鈞旨是魏王下的,何來聖上旨意之說,本官乃是當朝女相,與魏王品級相若,難道魏王的鈞令當真能困住本官嗎?”
侍衛們無言以對,蘇芸擺手說:“本官也沒有心思難為你們,快些備轎,本官有要事處置!”
看來不答應是不行了,侍衛們隻能擺手示意大理寺的皂役備轎,侍衛統領小心翼翼上前說:“大人,既是大人有要事處置,小的們隻能隨行了!”
蘇芸笑著點頭說:“若是你們不怕待會聖上怪罪,本官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隨便你們就是了!”
侍衛們如蒙大赦,趕緊準備了,隻等蘇芸上轎之後,侍衛們魚貫跟上,就隨著蘇芸的官轎一路前行,隻等到了地方他們才愕然發現,蘇芸來的居然是戶部!
蘇芸下轎,對著侍衛們說:“你們是等著外麵還是隨本官進去都任由你們!”
侍衛們見戶部本也是大內侍衛圍困著的,自然沒有進去的必要,於是就躬身行禮,等在外麵了!
蘇芸大步進了戶部,朗聲道:“裳兒,小柔何在?”
慕容裳和小柔正百無聊賴在正堂中烤火,聽到蘇芸叫聲,兩人都是又驚又喜,趕緊迎出來,見蘇芸身著官袍,外麵罩著披風,兩人上前一左一右拉住蘇芸說:“姐姐不是也被禁足了嗎,怎麼就出來了?”
蘇芸無奈說道:“什麼禁足,那不過是小雨哥哥昨日為了護佑姐姐隨口一說而已,聖上倒是並沒有明旨下發,姐姐這點空子若是鑽不了,也枉叫您們稱呼一聲姐姐了!”
慕容裳興奮說道:“妹妹就知道,姐姐是最有法子的了。”
蘇芸擺擺手說:“閑言少敘,今兒姐姐來就是要帶你們出去,你們準備一下!”
這下慕容裳與小柔又是一驚,蘇芸可是說了,她在大理寺禁足沒有聖上旨意,可是慕容裳卻是在朝堂上,慕容海當真文武百官的麵親口下達的旨意。
慕容裳麵露難色,蘇芸看著她笑說:“怎麼,我們裳兒也有怕的時候?”
慕容裳被蘇芸一激,反而是豪氣翻湧,立時說道:“妹妹什麼時候怕過,既然是姐姐要帶妹妹出去,那自然是不會錯的!”
說著她也轉身入內去換官服去了,小柔本就沒有官職,因而就陪著蘇芸說話。
“姐姐,這般做法可是妥當,一旦聖上怪罪,姐姐可是擔當的起呢?”小柔猶豫問道。
蘇芸無奈笑說:“妹妹真是,姐姐說了,大理寺禁足聖上沒有明旨,至於這戶部之中嗎,姐姐自然有話對付侍衛,隻要侍衛放了行,那便不是咱們的責任了!”
小柔倒是相信蘇芸三言兩語就能打發了外麵侍衛,於是就放下了心來,蘇芸卻笑對她說:“你不時就要見到嚴大哥了,還來關心這些雜七雜八之事,姐姐倒是佩服你呢!”
小柔也沒有想到蘇芸要帶自己去見嚴晟,驚愕了一下,卻又不知該如何說起,加上有些害羞,就紅著臉沒有說話。
此時慕容裳從內堂換了官服出來,蘇芸轉身向外走,後麵兩人跟著,出門之後兩撥侍衛都是有些傻眼,蘇芸自己出了大理寺已經讓侍衛們有些為難了,如今她更是要帶著慕容裳一道出去,這等罪責誰都是擔不起的!
“大人,小的們萬難放行慕容大人,聖上怪罪下來,屬下等當真是擔待不起!”守衛戶部的侍衛統領趕緊行禮說到。
蘇芸歎息了一聲說:“你們簡直都是豬腦子,聖上令慕容大人禁足,自然是要她思過,聖上可是說過慕容大人禁足的期限嗎?”
她立時就把侍衛們問的愣住了,而後又說:“慕容大人如今已經認識了過錯,正要去聖上麵前請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