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憂慮哥哥安危,哥哥卻兀自說笑,真是叫妹妹急不可耐呢!”慕容裳跺腳說。
白慕容見妹妹當真急躁了起來,就擺手笑說:“隻是妹妹想想,方才為兄已經將心中最為隱秘之事與妹妹說了,為兄也是佩服孟淳才智,因而正打算好好利用她為進階之梯呢,又怎麼會殺了她?”
“可是雲大哥沒有作案時間,這人究竟會是誰呢?”慕容裳沉吟了一會之後自言自語說道。
白慕容笑說:“蘇芸定是想到了麗妃娘娘與九皇子了,其實他們的嫌疑本就最小,如今為兄這裏的嫌疑一旦脫去,反而是他們母子浮出水麵了,隻是為兄以為麗妃便是有這個想法,那軒轅露也不一定有如此膽量。”
“哥哥說的在理,如此說來,這事情便愈發的撲朔迷離了!”慕容裳悠悠歎息說道。
白慕容嗬嗬笑說:“管他呢,隻要此事與為兄無關,且論以後結果如何,便是聖上怪罪下來,責罰的也不過是為兄監管孟淳不力,而彼時為兄就在聖上身邊伺候,這懲戒也不會太重,妹妹無需擔心!”
慕容裳點了點頭,想必結果自然會是如此這般了,她還想問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偏偏又忘記了!
“好了,你在我相府中呆了有一時了,若是再不去,隻怕會有些掛礙,被人瞧見總是不好,為兄言盡於此!”白慕容笑看著妹妹說道。
慕容裳無法,就拱手道:“也好,妹妹隻求哥哥謹記,慕容家的興衰都係於哥哥一己之身,望哥哥好自為之!”
白慕容點點頭說:“妹妹放心便是!”
慕容裳這才轉身朝外麵而來,上了官轎之後本想就回戶部去,可是想起白慕容的話,於是吩咐了一聲:“去兵部!”
官轎起行,一路到了兵部,慕容裳見兵部中人影紛亂,好似忙碌非常,可是既來之則安之,還是見一見雲半城的好,於是就直奔正廳而來。
雲半城正聽侍衛在上奏邸報,見慕容裳進來就擺了擺手,侍衛立時住口,而後躬身退下了。
慕容裳強作歡顏說道:“雲大哥這軍事還要瞞著妹妹嗎?”
“妹妹不必多心,此乃我野原軍多年的規矩,於任何人麵前都不會透露大軍動向,一麵泄密,慢說今兒是妹妹來了,便是聖上站在這裏,為兄也是如此處置!”雲半城沉靜說道。
他的話慕容裳自是是信的,不過仍舊揶揄說道:“雲大哥倒是好大的架子,妹妹就不信雲大哥會忤逆聖上。”
雲半城笑了笑說:“妹妹或許不知為兄領兵規矩,但凡朝廷旨意下來,野原軍定然全力以赴,行軍作戰無往而不利,隻是其間調度指揮便是聖上旨意野原軍也向來都不遵從,為兄給朝廷和聖上交代的僅是結果而已!”
他這話說的氣勢如虹,慕容裳倒聽的呆了。
雲半城說完之後擺手示意奉茶,又請慕容裳坐下敘話,而後悠悠問道:“妹妹此時到兵部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慕容裳愣了一下,自己還不是被家兄的一句提點慫恿來的,如今雲半城問了起來,自己倒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了!
慕容裳有些局促地看了看身邊的侍衛,雲半城笑說:“裳兒有話隻管說就是了,能站在為兄身邊的都是為兄的生死兄弟,便是為兄再為隱秘之事從來都不背著他們。”
“雲大哥既然如此說了,妹妹就恭敬不如從命吧,妹妹想問,孟淳之死當真不是雲大哥所為嗎?”慕容裳悠悠問道。
雲半城微微一笑說:“妹妹為何有此一問,難道芸妹妹不曾與妹妹說嘛,為兄一直在兵部忙碌,因而並未有時間去刺殺孟淳,而且為兄雖然征戰多年,卻當真不屑對一個女流動手!”
慕容裳點點頭說:“妹妹自然也是如此想法,隻是若此事並不是雲大哥所為,則家兄的嫌疑則愈發深重了!”
雲半城點頭笑說:“這是自然的,為兄也不是沒有細細想過,可是為兄總不能為了保住相爺而就此違心承認了吧?”
慕容裳聽了之後連忙擺手說:“雲大哥誤會了,妹妹怎會有如此不經的想法,隻是妹妹不免要擔心家兄,因而有些亂了方寸了,雲大哥不要怪罪妹妹才好呢!”
雲半城哈哈大笑著衝慕容裳連連擺手,算是否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