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隱匿了程毋庸的消息,卻要雲半城放了那些人嗎,隻怕雲半城是不會答應的。”孟淳好似早已猜透了雲半城的心思一般。
白慕容錯愕點頭說道:“正是呢,結果自然是本相不得不暫且隱匿了程毋庸的消息,而本相的那些人手卻被雲半城扣留了下來。”
孟淳歎息了一聲道:“權衡利弊這也是當前最好的選擇了!”
白慕容難得能得到孟淳的肯定,就笑說:“有了姑娘這話本相心中才淡定了一些。”
孟淳笑說:“畢竟接下來的事情才有些意思,雖然說起來婚禮的事也並不算大,可是對於咱們來說勝算卻是更大一些。”
白慕容欣慰點頭,他最喜歡聽到孟淳這樣說話,這已經證明她對於即將發生的事情胸有成竹了!
“其實說來倒是簡單的很,隻要能在軒轅雨婚禮當日將聖上引到嚴府即可,隻要聖上見了小柔,奴婢篤定知道蘇芸定會百口莫辯!”孟淳笑著說道。
這話才說到了點子上,白慕容卻為難一笑說:“越是簡單之事操持起來越是繁複,姑娘可是想到什麼契機了嗎?”
孟淳搖頭笑說:“既是簡單之事,隻需相爺到時隨機應變就好,相爺隻管記住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就好,而婚宴如此亂糟糟的場合,機會總是有的。”
白慕容苦笑一聲道:“說來和本相想象的倒是沒有多少出入,也好,這事情就交由本相來料理就好!”
孟淳點了點頭不再說話,白慕容起身道:“姑娘想必也乏累了,就回房歇息去吧,晚膳時分自有人來請姑娘。”
到了晚間嚴宓一時沒有回來,倒是嚴府的家丁到了,進了大理寺正廳躬身道:“少卿大人,嚴大人請少卿大人過府用晚飯,自然還有事情求教大人。”
蘇芸無奈笑了笑,到了這緊要時刻嚴文錦自然是想聽聽自己對於兩位女兒的婚禮意見的,她就點頭道:“本官這便動身,你且先行去回話就是了!”
家丁轉身退走,蘇芸換了便服就出門上了官轎朝嚴府來,到了嚴府門前卻見軒轅雨與嚴晟正在下馬。
“原來兩位兄長都在受邀之列,若是被裳兒知道了卻不知會怎麼鬧騰呢!”蘇芸笑著說道。
軒轅雨笑說:“若是雲半城身子安好她不用請自己也會來的,不過說起來雲半城傷的倒是時候了!”
三人就聯袂入內,嚴文錦帶著嚴宓,小柔在院落中躬身迎候了!
嚴宓拉著蘇芸手說:“原本該妹妹親自回去請姐姐的,隻是王爺與嚴大哥都在受邀之列,妹妹也是無法。”
蘇芸擺擺手示意此乃小事一件,根本無需放在心上,進了正堂之後飯菜早已擺了上來,嚴文錦就請眾人坐了,在這裏他的品級倒是低了一些,隻能從旁作陪。
蘇芸和嚴晟都想請嚴文錦上座,可是嚴文錦百般推辭,兩人也隻好作罷了。
嚴文錦端起酒杯來敬軒轅雨和嚴晟,蘇芸偷笑,眾人不解,蘇芸笑說:“若是在民間,嚴伯父與兩位兄長就是翁婿關係,倒是應該小雨哥哥向嚴大人敬酒呢!”
眾人都笑,不過嚴文錦笑得有些拘謹,畢竟他麵對的是當朝王爺,另一個又是和自己品級相同的吏部侍郎。
“按照民間習俗,婚禮之前這些日子為兄倒是不能與宓兒見麵呢!”軒轅雨也說了句玩笑,眾人又笑,嚴文錦才放鬆下來。
嚴晟恭謹說道:“說來婚禮在即,咱們也該聚作一處好好計議一番,嚴大人此舉倒是沒錯!”
蘇芸就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眾人推杯換盞用了些酒水,這種場合本就微妙,而且要嚴宓與小柔直麵軒轅雨和嚴晟本就是有些害羞,因而一時都推說用好了。
小柔起身收拾,嚴文錦讓她安然坐著,而是吩咐下人去做了。
“今兒也在論及柔兒的終身大事,你陪為父坐著就是!”嚴文錦寬厚一笑說道。
小柔無法隻好坐了下來,嚴文錦有些為難轉向蘇芸道:“少卿大人,此次婚禮雖則是我嚴府家事,同時又是朝事,關乎魏王,老夫是禮部侍郎,當以朝中禮儀為重,因而家中就缺了一個婚禮主事之人。”
嚴晟立時回到:“芸妹妹來做嚴府主事說起來倒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蘇芸想了想也不推辭,而是笑說:“想必到時雲大哥的身子也該大好了,芸兒倒是覺得雲大哥最為合適呢,不過今日芸兒先應承下來就是!”
眾人都不解她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好似這事情之中還有什麼變數,嚴文錦有些詫異,可是聽來像是蘇芸已經應承了,也就沒有追問。
而其中軒轅雨最為了解蘇芸意思,因為她此前向自己說起過好似有個什麼計謀,不過她不願說破,自己也不好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