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在大理寺中拿下了本官,與本官同在一個房間之中的人呢?”慕容裳心中慌亂,可是卻表麵平靜地問出這句話來,她心中明白,如今慌亂是最不可取的。
那首領臉上露出苦笑的表情,微微搖頭說道:“若是咱們知道那人在何處就好了,也不會錯將大人抓了。”
慕容裳一愣,果然和自己猜測的一點不錯,這些人是奔著芸姐姐來的,好在聽他口氣並沒有找到芸姐姐下落。
她立時心中有了底氣,就笑了笑說:“如此說來你們並不是刻意來抓本官的,如此更好了,你們就此放了我,本官也不追究你們豈不是好?”
她想的倒好,可是這六人哪裏就能放了她,若是就此讓她一人離去,慕容裳回到京師之後別人定會懷疑,進退維穀,那首領隻能苦笑。
“慕容大人,你且委屈隨咱們走上一遭,至於日後我等如何處置大人再做計議吧!”首領無奈說道。
慕容裳見多說無益,於是就冷冷說道:“本官餓了,找個地方打尖總不是問題吧?”
這話正中那幾人下懷,畢竟他們也是餓了許久了,而且馬匹一路疾行,也是勞頓不堪,若是不休整一下,怕是也跑不動了!
首領點頭笑說:“也好,大人若是出言合理咱們自然聽從大人吩咐。”
於是幾人重新策馬,就奔著人煙密集處而去。
他們不久到了一處小小市鎮,就找了一家酒館打尖,而他們哪裏知道,就在五更天時分,蘇芸已經著人下發了海捕文書,又命人知會了兵部加蓋了兵部虎符大印。
這六百裏加急文書一路發下來,雖則還沒有到處張貼,可是府道衙門見到海捕文書上加蓋了兵部虎符印綬,早已將緝捕差人漫天撒網般散了出來。
就在這小小的酒館之內慕容裳的行蹤早已被當地捕快發覺,而後又是快馬加鞭回報了兵部!
雲半城接到兵部侍衛奏報之後卻並沒有直接回兵部準備,而是趕往了相府,白慕容見雲半城去而複返,正要追問緣由,雲半城卻火急火燎說道:“相爺當初出征西域時屬下借相爺的馬快些還來。”
白慕容一愣,但是隨即明白雲半城可能是發現了慕容裳的蹤跡了,他哪裏敢怠慢,趕緊就親往馬廄將雲半城的汗血寶馬牽了出來。
雲半城翻身上馬,侍衛六名近衛僅僅跟隨,不一時就風馳電掣一般出了京城一路向西去了。
且說慕容裳在酒館中用了飯菜,不時挑剔這飯菜實在難吃,卻仍舊風卷殘雲一般吃了個精光。
“本官乏累的很,你們昨日晚間可是給本官下了迷香,本官要小憩一時,那馬兒也當好生伺候了才是。”慕容裳沉下臉對著那首領說道。
首領想想也是,這出市鎮本來就小,想必也不會為人發覺,再者慕容裳的話也是不錯,馬兒勞頓異常,若不是好生喂些草料,讓它們歇息一時隻怕午後趕路也是麻煩。
“小二!”首領一聲招呼,小兒趕緊殷勤過來陪笑問道:“客官還有什麼吩咐。”
那首領先不說話,而是將一錠大銀子丟在桌上,而後等小二眉開眼笑地收了之後才說:“用上等的草料將爺幾個的馬匹好生伺候了,而後給它們衝刷一下,牽到陰涼之處歇息了,再有,將你這裏上好的客房開上一間來!”
小二詫異問道:“爺們好幾人呢,為何隻開一間客房?”
首領頓時沉臉喝道:“隻管照爺的吩咐去做,多問一句小心你的舌頭!”
小二嚇的吐了吐舌頭想,想起他要自己小心舌頭,又趕緊將嘴捂住了。
不一時小二回來說天字甲號客房已經收拾好了,首領就躬身對慕容裳道:“大人先自歇息,午後自會有人來叫大人起身趕路!”
“你讓小二再為本官準備一匹馬,本官怎能始終和你們這些臭男人同乘一匹馬?”慕容裳起身之後還不忘交代了一句。
首領趕緊答應了,又丟給小二一錠銀子,小二已經聽到了,趕緊下去準備馬匹去了!
慕容裳回了房間,本來心中煩躁,還想著怎麼脫身,可是到了床邊困意立時襲來,她也管不了太多,往床上一躺,頓時沉沉睡去。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隻聽得外麵一陣雜亂,慕容裳驚醒之後翻身下床,鞋子都沒有穿就跑到窗前一把推開窗子。
整個樓下原本空蕩蕩的正廳中早已布滿了兵丁,慕容裳大喜,衝著下麵大叫:“本官在此,快來救我!”
她的話音剛落一柄長刀已經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慕容裳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閉嘴不再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