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芸點頭笑說:“近來小雨哥哥與雲大哥應付京畿大營布防之事自然是忙碌了一些,想來也是自然的!”
軒轅雨在一旁就笑著接口說道:“裳兒昨日晚間到大理寺中陪芸妹妹,難道相爺卻毫不知情嗎?”
白慕容搖頭歎息說道:“王爺或許當知道,本相自從單獨開府立衙以來,與慕容府走動少了很多,前番慕容府中祭天儀式來請本相都被本相拒絕了,說起來裳兒的事本相也是知之甚少。”
軒轅雨就點了點頭,蘇芸立時接口說:“說來也是難怪了,若是相爺早些知道裳兒會去陪妹妹,說不定昨晚的事就不會發生了。”
其實軒轅雨問起那話的時候並沒有想到這麼許多,不料卻剛好被蘇芸用來追問白慕容,也算是歪打正著了。
白慕容有些愣神,畢竟蘇芸說的一點不錯,若自己知道裳兒就在大理寺中,說什麼都不會派人去的,如今自己妹妹被自己屬下擄走了,卻要如何是好呢?
孟淳卻笑著接口說:“姐姐這話倒是好笑呢,相爺怎麼會知道慕容姑娘就在大理寺中呢?誠如姐姐所言,若是相爺知道了,這事情也不會發生了不是嗎?”
她的話說的機巧無比,正麵回應了蘇芸不說,而且言辭之間也表明了一個立場,意思即是若白慕容早已知道慕容裳就在大理寺中,則慕容裳也不會失蹤了。
她其實隱隱之中偷換了一個概念,將白慕容不知道慕容裳在大理寺中之事,換做了他對於大理寺中發生的一切都毫不知情。
而軒轅雨與雲半城都被她說服了,那兩人都兀自點頭稱是,可是蘇芸卻嗬嗬笑了起來,看著孟淳說道:“裳兒在不在大理寺中是一回事,昨日之事會不會發生又是另一回事,而相爺知不知道裳兒還有昨日大理寺中發生之事則又是另外兩回事,淳兒倒是會偷懶呢,一切都混為一談了!”
孟淳就知道自己這點道行在蘇芸麵前是根本鬥不過她的,於是就不再說話,而是沉吟不語。
白慕容知道是自己該站出來說話的時候了,“好了,兩位不要爭執了,追查裳兒的下落才是如今當務之急,兩位在我相府中鬥嘴若是能解救了裳兒則本相就在此陪著就是了。”
蘇芸悠悠搖頭說道:“相爺說道到解救,難道知道裳兒是被人擄走的,而且如今還有危險嗎?”
白慕容愕然道:“妹妹以為呢,難不成是裳兒自己走失的,這京師雖然是大了一些,可是裳兒自幼就在這裏長大,難道還會迷路嗎,說來她是從妹妹大理寺中走失,想必妹妹更應該知道情由如何呢?”
蘇芸見白慕容有些氣急敗壞,而此行來的目的就是如此,於是就垂首不語,軒轅雨還沒有領略到,可是雲半城卻是已經心知肚明了,於是起身道:“王爺,追查慕容姑娘下落十分緊要,咱們這就去吧?”
軒轅雨就緩緩起身對著白慕容拱手道:“相爺稍安勿躁,專候著裳兒的訊息就是,本王自會命令兵部全力以赴追查裳兒下落的。”
白慕容與孟淳一道將三人送到了相府大門前,回轉身時白慕容的臉色早已陰冷了下來,看了看孟淳沒有說話。
孟淳卻是滿麵笑意,白慕容更是有些懊惱,不禁喝問:“姑娘的心真是大的很呢,如今錯手擒了裳兒,卻叫本相如何是好呢?”
“相爺如此想法便是錯了,既然裳兒為人所擒,則說明在下給相爺出的主意已經湊效了,而蘇芸更是毫無防備,這種出其不意之法倒是有些用處呢!”孟淳仍舊笑意吟吟說道。
白慕容想想也是,可惜如今被擄走的卻是自己妹妹,他冷哼了一聲道:“這事情便是陰差陽錯也說不過去吧?”
“誠然不錯,這事情就是陰差陽錯呢,對於孟淳而言,則此次行動卻是成功了一半的,而慕容姑娘出現在了大理寺中隻能說是個意外。”孟淳還在固執己見。
白慕容無奈苦笑說:“如此本相早已不關心什麼成敗與否,而是憂心裳兒的安危,姑娘怎麼就不明白本相的心思呢?”
“奴婢自然明白,隻是相爺不必如此急躁,方才蘇芸的話是說兵部早已發下了海捕文書,即便是對相爺的心腹不甚明了,卻是有慕容姑娘的畫像的,今番蘇芸其實和相爺一樣,也是吃了一個啞巴虧,因而她定會全力追索慕容姑娘下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