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海剛才也是在氣頭上,現在想來雲半城所說才是正理,於是就緩和了臉色說道:“確乎當是如此處置才好,你們可是有什麼頭緒嗎?”
“回聖上,毫無頭緒,事發突然,兒臣與統領到了大理寺時蘇芸又是昏迷不醒,因而急切間還是救人為上,統領旋即便命人追查去了!”軒轅雨悠悠說道。
慕容海點了點頭說:“話也是不錯,便是即刻奏報了朕也不過是如此解決,你們做的很對,而且此事便是不對外宣揚也是不可能的,畢竟蘇芸與裳兒每日都要來上朝,蘇芸尚好,將養好了便可來上朝,而裳兒卻是失去了蹤跡,便是隱瞞也瞞不住太長時間的。”
軒轅雨與雲半城都是默然不語,慕容海沉吟說道:“你們全力追查裳兒下落,朕準許隱瞞一時,若是三日之內不見結果,則隻能就此對外宣明了才是!”
“微臣等遵旨!”軒轅雨和雲半城同時跪下回道。
慕容海卻自言自語說道:“你們可是想過此事與白慕容有些關聯?”
軒轅雨看向雲半城,兩人麵麵相覷,這事情便是誰都心知肚明,也不能就此說出來,畢竟毫無證據,不想卻是聖上口無遮攔先自說了。
“聖上,沒有證據的事微臣等自然不敢懷疑相爺,而且裳兒又是相爺親妹子,虎毒尚且不食子,何況是嫡親的兄妹呢?”雲半城從旁回應道。
慕容海冷哼了一聲道:“若是他派出的人並不知道躺在蘇芸床上的人便是裳兒呢,這又當作何解釋?”
那兩人同時愣住,說來還是聖上心思縝密一些,這話一點不錯,若是潛入大理寺之人並不知道慕容裳也在,結果錯將慕容裳當做了蘇芸,這事情就說得通了!
“若是當真如此那白慕容才是騎虎難下吧?”軒轅雨冷笑一聲說道。
他從來沒有在慕容海麵前流露出過如此冷傲的神色,慕容海看了果然一愣,就悠悠問道:“這話又是從何說起?”
“聖上方才說了,若此事正是白慕容所為,則目標在於蘇芸,他哪裏會想到裳兒卻在大理寺中,如今他的人擄走了裳兒,最為緊張之人當是白慕容才對。”軒轅雨發覺自己失態了,趕緊恭謹回道。
慕容海連連點頭說道:“這話不錯,朕倒是疏忽了,朕的意思,等蘇芸身子稍微好些之後你們就陪同她到相府走上一遭,也讓白慕容知道蘇芸無虞,如此他便更加不知所措了!”
“兒臣也正有此意,既然聖上也是如此想法,兒臣與雲統領出宮之後即刻領著蘇芸到相府中去瞧瞧。”軒轅雨笑了笑說。
慕容海就冷冷說道:“若此事正是白慕容所為,想必孟淳定是脫不得幹係,朕將她置於白慕容身邊正是要她興風作浪,如此拖了白慕容下水,朕也好找到白慕容不軌的證據,卻不料他們竟然如此迫不及待就對蘇芸下手了!”
軒轅雨聽聞慕容海將孟淳放在白慕容身邊卻正是要引誘他做出什麼不軌舉動來,身上不由得出了冷汗,看來聖上的心思果然深沉,而蘇芸此前也是如此說過,不過如今親耳聽聖上說了,心中才是確信無疑呢!
慕容海見兩人沉默不語,就擺手說:“你們且告退吧,出宮之後就依照朕之言語去相府瞧瞧,且看白慕容作何反應,朕倒是覺得裳兒倘若是為他的人擄走,反而沒有什麼大礙呢!”
雲半城跟在軒轅雨身後出了太和門,兩人上馬直奔大理寺而來,到了門前卻見一切平靜如常,軒轅雨不禁讚歎道:“還是統領思慮周全,並不曾泄露了兵部侍衛在此守護的蹤跡。”
“其實也都是王爺提領有方,屬下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雲半城倒是謙虛了一回。
兩人進了大理寺院落,見暗影之處都有侍衛影影綽綽身影,軒轅雨更是放心,兩人正要朝蘇芸臥房而去,卻見她從正廳中出來道:“兩位兄長到了,妹妹好的多了呢!”
軒轅雨上前一步道:“妹妹當好生將養著才是,怎麼就起身了呢?”
蘇芸慚愧一笑說:“妹妹不過是中了少許迷煙,有些頭昏腦漲而已,服用了些清散湯藥早已沒有什麼大礙了,小雨哥哥倒是說的嚴重了呢!”
軒轅雨見她精神果然好了些,於是笑說:“如此便好,為兄著實擔心妹妹,上朝時候都是心不在焉呢!”
雲半城在一旁清了清嗓子,示意軒轅雨還是盡快切入正題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