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雨心中更是不爽,蘇芸竟然料想得到雲半城的交代,這已經不是一般的心意相通了吧?
“說來也是蹊蹺,這其中緣由本王不知情也就罷了,偏偏本王卻猜不中統領心事,為何芸妹妹就了如指掌呢?”軒轅雨的語氣再次陰冷下來。
雲半城愣了一愣,驀然想到軒轅雨來找自己正是因為心中不適,自己方才言語無疑在不經意間又撩撥到他的痛處了。
於是就擺手說道:“王爺想的過於多了,屬下與芸妹妹平日裏來往便利些,不似王爺瞻前顧後,因而有些事情互通有無,如此慣了便有了些默契也是正常的,王爺以為呢?”
“本王還有什麼好以為的,誠如統領所言,本王顧慮重重早已失掉了先機,自然不似統領這般瀟灑自在。”軒轅雨搖動著折扇說道。
雲半城不由得笑了起來,看來軒轅雨對於自己和蘇芸的關係還是有些介意,於是就笑說:“王爺,屬下當初入京之時就曾向王爺表明過心跡,彼時王爺謹小慎微,屬下也體諒王爺苦衷,此後也不曾再提起過。”
軒轅雨聽了之後不禁有些觸動,當初正是雲半城率先試探了自己的,而當時朝中情由極不分明,因而自己隻能裝傻避過了,卻不知道雲半城如今又再提起此事究竟是何用意呢!
“統領好意本王心領了,如今朝局日趨穩固,咱們做臣子的安守本分即好,其餘的也不必再提了!”軒轅雨話雖然如此說,可是語氣卻是明顯在試探雲半城。
雲半城悠悠點頭說道:“誰說不是呢,隻是屬下與王爺又不可同日而語了,王爺乃是皇家帝室之胄,日後前途無可限量,若有此日,王爺當照拂了屬下才是呢。”
軒轅雨聽了之後心中有些高興,這個時候雲半城還能說出這種話來,自然說明他心跡未改,仍舊願意追隨自己做出一番經天緯地的大事來的。
“王爺在朝中有諸多避諱屬下也是心知肚明,因而有些小事也就沒有當麵向王爺陳情,若是在屬下與芸妹妹能力所及之內,我們自然就責無旁貸,代王爺分憂了!”雲半城意味深長看著軒轅雨說道。
再說相府中白慕容始終不能心安,雖則孟淳的解釋讓他有些被勸服了,可是一人獨坐之時仍舊不免擔心,蘇芸向來足智多謀,孟淳的法子就經可行與否尚未可知。
到了晚間,他一人站在院落中對著天空滿月沉思,滿腦子都是嚴宓的事情,一直信鴿撲棱棱飛來,就落在眼前樹杈之上,白慕容一驚,趕緊伸出雙手抱住信鴿,而後從左腿上取下一個小小竹筒來。
信鴿已到,則說明自己在西域大軍中的心腹已經動身了,戰馬腳程本來就快,說不定信鴿到時人馬也已經到了。
放掉信鴿,畢竟長途飛行它也累了,且讓它自己飛旋一時,若是就此將它放入籠中喂水喂食則可能要了它的小命。
小心翼翼打開密信來,就這月光去看,不看則已,看了之後白慕容頓時出了一身冷汗,皆因密信上赫然寫著:“謹遵相爺鈞令,屬下等不日到京。”
到京?自己明明是要他們趕往江南道阻殺嚴宓的,他們卻為何回給自己的密信說是要到京城來呢?
百思不得其解,白慕容一時慌了神,卻又不知該向誰問起,半響才緩過神來,驀然想到了孟淳,於是疾步朝孟淳的房間而去。
孟淳卻在房間中烹茶,見白慕容進來就起身相迎笑說:“奴婢就猜到相爺該來了,快些坐下嚐嚐孟淳新烹的茶水可是爽口嗎?”
白慕容愣了一下,她竟然知道自己會來?說來是不是知道自己為何而來呢?
既然孟淳胸有成竹白慕容也有些安定,就坐下來,順手將那密信緩緩推到孟淳麵前。
孟淳見了嗬嗬輕笑說:“這信鴿的腳程果然快些,也不過是一夕之間早已從西域飛回來了。”
白慕容愕然問道:“如此說來你是知道怎麼回事了?”
孟淳將一杯茶水遞到白慕容麵前笑說:“那是自然,因為這都是孟淳所為,相爺既然來找孟淳應該早已想到了才對。”
果然是她,白慕容頓時有些氣惱,冷冷說道:“前番咱們議定的,要本相從西域軍中派出心腹阻殺嚴宓,可是為何卻收到了這封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