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芸到了大理寺,下了官轎進了正門,如今嚴宓離京去了,偌大的衙門就她一個人確實覺得無聊了一些。
正自猶豫該找點什麼事情做,以打發無聊的時光,外麵傳來腳步聲,蘇芸愕然轉身,見進來的是武田,蘇芸愣了一下,而後笑了笑掩飾住自己的心情,茫然問道:“武大叔怎麼有空來了?”
“姑娘還說呢,原本老奴在兵部協助雲統領料理軍務,可是因為嚴宓姑娘與魏王的婚事得罪了雲統領,如今兵部也去不了了。”武田無奈笑說。
蘇芸好似想明白了,武田今兒來可能就是要自己在雲半城麵前說些好話的,他去不了兵部,或許軒轅雨就會心生疑竇,可是話說回來這事情武田當已經給軒轅雨知會過了!
“武大叔的事情說起來也是小事,而且如今事情已然解決了,你此時到兵部去雲大哥也不會就將武大叔趕出來吧!”蘇芸笑了笑說。
武田笑著擺手道:“姑娘說的倒是簡單,可是如今的情形愈發複雜了,姑娘在聖上麵前自然已經求出了一個結果來了,否則嚴姑娘此時也不會奉旨出京去,可是魏王卻還不知道此事,老奴如今都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魏王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蘇芸微微一笑說道:“其實倒也簡單,武大叔隻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不就行了,而且這事情說來也沒有人知會武大叔!”
蘇芸的意思即是要問武田,嚴宓的事情他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因為如今對這事情了然與胸的也就是嚴府上下,外加慕容裳和雲半城知道,雖說慕容裳的口舌快些,可是她與武田也沒有什麼交情。
至於雲半城就更不會說了,武田笑了笑,而後搖頭說道:“這事情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若是老奴說是猜測出來的,姑娘會相信嗎?”
“若是換做別人或許我不一定會相信,可是對於武大叔來說倒是小事一樁,我自然會相信的!”蘇芸看著武田笑說。
蘇芸說的是真心話,畢竟自從入朝以來,種種情由已經說明了一件事情,那便是武田的一切都很神秘,而且蘇芸隱約感到,這武田的心機才是最為深沉的!
“武大叔切記了,隻要魏王不問起宓兒的事情武大叔隻裝作不知就是了!”蘇芸笑了笑說。
武田有些作難,悠悠說道:“姑娘想必也是知道老奴無論有什麼事都不願隱瞞魏王,這也是老奴多年來能得魏王信任的緣由。”
蘇芸哈哈大笑,武田吃了一驚,畢竟從來沒有見過蘇芸如此失態過,蘇芸笑過之後定定看著武田說道:“武大叔這話也說的出口,武大叔的身份一直都在存疑,魏王都不知道武大叔真實身份,武大叔卻說什麼從不隱瞞魏王,說來蘇芸都是不信!”
武田臉色一變,他再次被蘇芸說中了心事了,不過還是訕笑一聲道:“魏王從未問起過老奴,若是魏王問起,老奴也是決計不會隱瞞的!”
蘇芸明白這話對於武田來說絕對不是狡辯,自己曾經當著軒轅雨的麵質疑過武田身份,可是軒轅雨自始至終都沒有問起。
這其中定是還有些曲折,要麼是軒轅雨不願問起,要麼就是說軒轅雨早已明白,關於武田的身世之謎還是保留到最後為好,再者就是,或許先皇在世時,就曾經交代過他不要問起武田的身世也是說不定的?
蘇芸意味深長看著武田,而後悠悠說道:“武大叔這話說的好似有恃無恐呢!”
武田悠悠一笑說道:“老奴說的都是肺腑之言,若是蘇姑娘不信老奴的話,可以去找魏王,就當著魏王的麵讓老奴說出身世來,老奴卻無半句虛言,定會將老奴的身世一五一十說與魏王聽!”
蘇芸擺手笑說:“蘇芸還沒有那麼傻,既然小雨哥哥從未問起武大叔的身世,隻能說明魏王有所顧忌,或者說武大叔的身世正是魏王需要袒護的,則蘇芸越是追問越是犯了魏王大忌,到時候又有誰來體恤蘇芸呢?”
武田聽了之後就笑了笑躬身說道:“這些都是姑娘的片麵猜測,至於實情如何請恕老奴不能為姑娘解釋,老奴依舊將話放在這裏,若是魏王問起,老奴絕對不會有半點隱瞞,但若是其他人問起,老奴一概不知!”
蘇芸點點頭說:“好了,強人所難的事蘇芸做不出來,而且也不願去做,今兒倒是武大叔主動來找蘇芸,而又不知道要說什麼,倒是蘇芸情急了,說了這麼多,卻是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