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還沒有想明白,慕容海早已站在了門前,微微一笑說道:“怎麼,見了朕連下跪都忘了?”
蘇芸和嚴宓立時跪下道:“聖上恕罪,微臣一時難以相信聖上駕臨,因而才失態了!”
慕容海也不怪罪,就進門自己坐下來道:“都起來回話!”
蘇芸和嚴宓謝恩之後站起身來,嚴宓就去備茶水,慕容海笑說:“不必了,當日你姐姐在禦書房伺候的時候,曾經對朕說過最傷身的莫過於早酒晚茶,自此而後朕晚間就再也沒有用過茶水!”
嚴宓就停下來偷眼看了蘇芸,蘇芸卻定定看著慕容海,她就知道慕容海不會無端這個時候到月華宮來的。
慕容海果然沉吟了一下問道:“今日審訊軒轅露可是有什麼結果嗎?”
蘇芸還沒有說話嚴宓就搶先說道:“回稟聖上,到了今日可算是一個小結,隻是尚需要一些佐證。”
慕容海的臉色瞬間有些陰沉,冷笑了一聲說道:“這些日子過了,卻還有些證據沒有找到,真是叫朕有些失望!”
蘇芸立時接過話頭來說:“聖上恕罪,微臣與宓兒日間都要在大理寺值守,便是搜尋證據也不能留人話柄,說來倒是要祈請聖上體恤呢!”
蘇芸已經明白,方才嚴宓搶著代自己回應慕容海,就是為了將罪責全攬在自己身上,她哪裏能讓嚴宓代自己受過,因此就接了過來。
慕容海聽蘇芸說的有理,就和緩了臉色點點頭說:“這話倒是不錯,嚴宓且說來聽聽,還差些什麼佐證?”
嚴宓躬身回到:“原本微臣早已找到了叛軍逼宮之時九皇子不在的證據,可是卻忽略了當時九皇子究竟是在何處,又是如何入牢籠的。”
慕容海悠悠歎息了一聲說道:“原來是這樣,慢說是你們,便是朕都忽略了此點了,也怪不得你們,接下來你們決定從何入手?”
嚴宓知道接下來的話倒是能在慕容海麵前邀功的了,於是就閉口不言,刻意要蘇芸來回話。
蘇芸就笑說:“宓兒早已想到了,方才還說呢,明日隻管去京畿大營和兵部一問即知!”
慕容海不住點頭說:“這便是了,大內侍衛那日晚間從未擅離職守,因而也不可能是他們將軒轅露拿下的,說來當時城中也隻有京畿大營與兵部侍衛,這思路對了!”
蘇芸陪笑說道:“其實微臣心中想呢,九皇子更像是兵部侍衛們拿下的!”
慕容海和嚴宓都是一愣,蘇芸笑了笑說:“聖上想想,本來宓兒已經到了京畿大營去追查過當日可是有人見過九皇子,若是九皇子本就是京畿大營之人拿下的,當時必然有人在宓兒麵前邀功。”
慕容海和嚴宓相視之後點了點頭,蘇芸有些詫異繼續說道:“隻是微臣還是有些錯愕,既是後來九皇子押入了天牢,難道天牢守衛都不曾注意是何人將九皇子押送過來的嗎?”
這問題縱然是慕容海也難以回答了,於是就起身擺手說道:“這些細微之事還是你自己來追查吧,朕要的隻是結果,而如今你們並沒有給朕一個明白的結局,朕仍舊等你們二人的奏折吧!”
蘇芸和嚴宓見慕容海要走,趕緊跪送,慕容海也不看她們,而是緩步出了房門,由小雲子攙扶著手臂去了!
慕容海走後蘇芸才出了一口氣,坐下來無奈說道:“功虧一簣,當真是讓人有些心力憔瘁!”
嚴宓笑說:“姐姐不必灰心,明兒早上妹妹再走一趟兵部就是了!”
蘇芸點點頭說:“也隻能如此了,不過明日你還是早些去的為好,最好是在雲大哥未曾離開兵部之前趕到,如此才不會再費什麼周折!”
嚴宓沒有明白蘇芸意思,可是她向來相信姐姐,姐姐說出的話總是有原因的,不過稍稍思慮了一下,就點頭應了。
兩人各自就寢,一夜無話,翌日蘇芸起身時,果然見嚴宓早已去了,她無奈苦笑了一下,這個嚴宓就是實在,自己隻是叫她早一點到兵部去,她竟然去的如此之早。
蘇芸慢條斯理起身,而後出了月華宮,徑直朝太和門而來,出了太和門見文武百官還沒有到,她就站在殿外台階下一個人呆呆立住,近來的一切慢慢湧上心頭。
“少卿大人早呢!”身後傳來一個聲音,蘇芸轉身,見是白慕容到了,她笑著應了:“相爺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