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卻又來胡說,這朝廷之事豈是你這般說的如同兒戲一般?”軒轅雨仍舊沒有將慕容裳的話放在心上,對著她又是開始訓斥起來。
慕容裳冷笑一聲道:“表兄還說呢,難道表兄說的就是朝事嗎?”
一句話將軒轅雨的話堵了回去,嚴晟立時笑著斡旋道:“王爺與慕容裳大人的話都是金玉良言,在下都是記下了!”
軒轅雨還沒有說話,慕容裳早已攔住了嚴晟的話頭道:“今兒本來覺得你這人有些腦筋,如今看來也是個沒有主心骨的,什麼叫表兄與我的話都是在理,你都要聽了?”
嚴晟不過是為了緩和氣氛,一句話倒叫慕容裳給說死了,他尷尬愣住,蘇芸卻在一旁不言語,倒是要看看嚴晟如何轉圜,說起來自己也是擔心他到了吏部會受公孫尚為難!
“慕容大人還真是冤枉在下了,在下的意思是,若是公孫大人誠如王爺所言為難在下,在下就用慕容大人的名頭嚇唬了他不是正好嗎,如此說來王爺與慕容大人的話在下豈不是都要聽嗎?”嚴晟笑著說道。
蘇芸心中暗驚,真是沒有想到這嚴晟此前不言不語,如今卻是如此伶牙俐齒,說起來比個女子都要牙尖嘴利一些。
慕容裳聽了之後果然沒了脾氣,笑了笑說:“這廝說的倒是呢,真是沒有想到,聽了你的話我才想明白了,原來我與表兄的話其實倒是一個意思!”
蘇芸這才露出了笑容來,軒轅雨也是讚賞看著嚴晟,偷偷給了他個臉色,嚴晟微微點頭笑了笑,不再說話,隻怕自己再說下去不知又惹出什麼話來!
好在嚴宓那邊酒席很快準備好了,就請大家入席去,蘇芸笑說:“今兒嚴大哥倒是主角,就與小雨哥哥一同坐了主位吧,妹妹陪著!”
“姐姐說的是什麼話,這呆瓜便是升任了戶部主事也是品級低著妹妹呢,姐姐倒叫他坐了主位!”慕容裳有些不忿。
嚴晟聽了趕緊笑說:“還是慕容大人說的是,王爺與妹妹坐了主位,便是慕容大人也應坐在為兄上邊才是!”
慕容裳見他當真自己又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嚴晟瞧出來他不過是在開玩笑,自己先局促的不知如何支應了!
還是嚴宓出頭,就拉著嚴晟坐在了軒轅雨身邊,自己與蘇芸作陪,瞪了慕容裳一眼道:“換做平時姐姐倒要伺候你呢,今兒偏偏就不呢,你來把盞!”
慕容裳誰都敢頂撞,也不知怎地就是不敢頂撞蘇芸與嚴宓,而對於嚴宓又尤其怕些,就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當真就坐在了末位來把盞。
軒轅雨哈哈大笑說:“原來民間這句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的說法就是這麼回事,今兒算是見識了,表妹也有個忌憚處,這倒是表兄沒有想到的。”
慕容裳豈是嘴上能饒人的,她冷笑說:“表兄也慢來說我,我不過是看在宓兒姐姐早晚會是表嫂的份上,這才忌憚了的!”
她話出口之後早已有些後悔了,本來處處忌憚這話是不能在蘇芸麵前說起的,可是今兒也是話趕話有些口不擇言了!
微微抬頭去看蘇芸,卻見她臉色和緩,因而也就放下心來,軒轅雨輕聲咳嗽,慕容裳就給他慢慢斟了一杯酒,而後冷冷說道:“可是感冒了,表兄看看這酒水可是能治了這咳嗽的毛病?”
軒轅雨知道她是拿話來堵自己的嘴,也就笑笑端起酒杯來說:“也好,表兄就看看這酒水可是能治好這咳嗽!”
嚴晟在旁邊笑了笑說:“今兒諸位都是為在下慶賀,在下就敬大夥兒一杯!”
蘇芸第一個舉起杯來,笑看著慕容裳道:“也好,我也正要看看這酒水宴席可能堵住裳兒的嘴?”
眾人聽蘇芸玩笑,自然就沒有將方才的話往心裏去,於是都是暗暗舒了一口氣,蘇芸和嚴宓碰了杯說:“姐姐還等著吃妹妹的喜酒呢,原來裳兒比姐姐還要心急,這表嫂都叫出口了!”
慕容裳見蘇芸卻又去取笑嚴宓,於是就端著酒杯和蘇芸碰了一下,而後笑說:“宓兒姐姐也不過是個二表嫂,我先來敬大表嫂一杯!”
她倒是沒完沒了了,蘇芸啐了慕容裳一口說:“看我不撕爛了你的嘴,姐姐平時可是太過溫順了,你竟然來觸姐姐的眉頭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