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毋庸知道自己戳到了蘇芸痛處,趕緊住口,而後才道:“好了,為父不能耽擱太久,若是時辰久了,回去了聖上問起來為父的也不好辯解!”
蘇芸點了點頭,就笑著請程毋庸入內,程毋庸既然來傳旨自然就是欽差身份,他就從前麵進了大理寺正門,小雲子早已仰著脖子叫道:“聖旨下,大理寺眾人等跪接!”
嚴宓與慕容裳聯袂出來,蘇芸看得出來慕容裳還在生嚴宓的氣,小臉兒紅白不定,也不正眼去看嚴宓,蘇芸當先跪下了,嚴宓與慕容裳就跪在了蘇芸身後,後麵皂役跪了兩排。
程毋庸展開聖旨沉聲吟誦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大理寺寺正嚴宓人品貴重,身處世家,深得朕心,特旨,欽賜婚與魏王軒轅雨,欽此!”
蘇芸聽了這旨意心中倒是一陣輕鬆,慕容海雖然已經賜婚於了嚴宓與軒轅雨,但是卻未曾指定婚期,如此說來,其中還有轉圜餘地!
嚴宓與慕容裳心中也都是如此想法,慕容裳心中不禁倒是對嚴宓的敵意少了幾分,轉頭看了她一眼。
程毋庸將聖旨收起來交到嚴宓手上,這才笑說:“嚴大人,這就隨老夫宮中謝恩去吧!”
嚴宓為難看向蘇芸,蘇芸笑著點頭,嚴宓無奈起身,就隨著程毋庸朝門外而去!
慕容裳率先爬起來,過來扶起蘇芸道:“姐姐倒是大度,就如此把表兄拱手讓人了嗎?你可是要記得,表兄原來還是妹妹讓與姐姐的呢!”
這慕容裳無論到了何時說話都是如此孩子氣,蘇芸不禁失笑說道:“好了,姐姐記得就是,隻是其中有些內情你未必知道,姐姐就明說了,本來聖上要賜婚嚴宓於雲半城的,可是嚴宓覺得不能與你搶了雲半城,結果才會是如此的!”
慕容裳聽了之後頓時瞪起驚恐的眼神問道:“姐姐說的可是當真,若是如此倒是妹妹錯怪了宓兒姐姐了呢!”
蘇芸無奈笑道:“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難道宓兒放過了雲半城便是好人了,可是卻傷了姐姐的心呢!”
“姐姐這話自然不錯,可是宓兒姐姐先想著妹妹倒是對的,你們做姐姐的不就是要讓著妹妹的嘛?”慕容裳早已忘記了此事對於蘇芸來說絕不是件好事!
蘇芸點點頭不再說話,慕容裳這才察覺出來似乎不妥,就小心翼翼說道:“姐姐,妹妹似乎忘情了,姐姐萬不要生氣才好!”
“這主意都是姐姐出的,姐姐還有什麼好生氣的,這事情就到此為止了,你回到慕容府中也不要說起,你如今可是大理寺寺丞,身為朝廷重臣,朝中之事循例是不能在公堂之外說起的,你可是記住了?”
慕容裳如今對於這朝事正好覺得新奇知識,蘇芸說過之後她不住點頭說:“那是自然,妹妹慢說在慕容府中不會說起,便是家兄問起妹妹都不會說!”
蘇芸要的就是她這句話,不過要如此誘導出來才是,她聽了慕容裳的言辭,立時露出讚許之色說:“這便對了,姐姐定將妹妹這番言辭在升上麵前說了,聖上必然歡喜,你就等著聖上嘉獎吧!”
再說嚴宓跟著程毋庸到了禦書房,進了房門慕容海正自批閱奏折,也不抬頭,嚴宓上前跪下道:“奴婢嚴宓叩謝皇恩!”
慕容海仍舊不抬頭,而是沉聲說道:“過來為朕研墨!”
嚴宓詫異愣住,而後趕緊起身過去就在禦案上為慕容還研墨,慕容海蘸著朱砂一邊沉吟一邊批閱奏折,卻還不忘說道:“朕倒也是有心,今日賜婚與你,於公你是朝廷王妃,於私卻是朕的兒媳,你在朕身邊盡些孝心也是應該的!”
“奴婢明白!”嚴宓趕緊回到。
慕容海這才抬頭看了嚴宓一眼道:“若是常人如此一步登天定然是興奮非常,可是在朕看來你卻是平靜異常呢!”
嚴宓楞了一下才道:“奴婢畢竟也在宮中有些時日了,這些凝神靜氣的功夫還是跟著少卿練就了一些!”
慕容海輕笑說道:“這話倒是不假,不過朕今兒倒是要交代你一句,你跟在蘇芸身邊日久自然是有了些感情了,隻是你們都是為朝廷效力,不要兒女情長才好,而且你如今已經是王妃身份,身為皇室中人,也不宜與朝臣走的過近!”
嚴宓有些不解皇上這是要自己此後與蘇芸之間保持一定距離嗎?可是她又不敢就問出來,隻能聽了之後點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