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容冷笑道:“果然有人栽贓於我,隻怕如今矛頭已然指向本相了!”
慕容闊惶急說道:“這倒如何是好,相爺可是有應對之策了?”
“本相也是覺得奇怪,那刺客身上本來帶著野原軍旗牌,如此清楚明白不禁讓人生疑,如今倒是好了,又有人來搭救,隻怕正是劍指本相,坐實了本相嫁禍於人的口實!”白慕容以手扶額,抬頭長歎。
慕容闊猶疑再三才問道:“此事當真非相爺所為?”
白慕容嗬嗬苦笑,看著慕容闊半天方說:“瞧瞧,連你都懷疑了本相,可見對手多麼狡詐了!”
他雖未明說,卻是在叫冤屈了,不過好似心中也是一鬆道:“棄卒保車,千古至理,本相也不會坐以待斃,隻看明日金殿上本相如何脫困吧!”
慕容闊點點頭,白慕容悠悠轉身道:“去傳新軍山子穎統領顧行來見!”
慕容闊答應了一聲趕緊退了下去,白慕容臉上露出怪異的笑容來自言自語道:“這兩人中究竟會是誰呢?”
次日早朝,眾臣心頭仿佛都壓了一塊大石,昨晚之事他們都是親眼目睹,而蘇芸也是言之鑿鑿,定會揪出元凶,因此都左顧右盼,隻等蘇芸進殿來。
直至程毋庸從金殿內惟出來,站在禦座前朗聲道:“恭迎聖駕!”眾臣跪下時也不見蘇芸到來!
眾人正自疑惑,卻見慕容海從內惟拉著蘇芸的手出來,如此看來蘇芸聖眷是更加隆重了。
蘇芸躬身請慕容海上了禦座,自己才退到文臣班列中站了。
“昨兒的事你們都是親見了,朕也不再說什麼,蘇愛卿連夜突審刺客,卻又擒獲了刺客黨羽,如今塵埃落定,朕就在這金殿上親自重審此案,你們也都做個見證!”慕容海冷冷說到。
眾臣聽了都是戰戰兢兢,唯恐此事與自己有了什麼掛礙,卻不想白慕容登時出了班列道:“啟奏聖上,臣有本奏!”
慕容海一愣,蘇芸連同軒轅雨、雲半城也是有些愕然,轉頭看向白慕容,慕容海倒是沉靜,輕輕嗯了一聲。
“微臣昨日晚間回府之後即刻接到奏報,微臣招募的新軍營中有人舉報,行刺聖上之人正是混跡於新軍中的叛亂賊寇,為首者乃是山字營兵曹郭乾,此刻已押在太和門外,隻等聖上裁決!”
蘇芸聽了白慕容言語之後嘴角牽動,想要露出一個笑容來卻是不能,雲半城也是沉吟不語,慕容海愣了良久才悠悠說道:“如此事情倒是水落石出了?”
白慕容當即跪倒道:“聖上,新軍招募之時微臣體察不嚴,以致今日之禍,臣自請處置!”
雲半城趕緊出列跪在白慕容身邊道:“微臣與相爺一體出征,招募新軍也是微臣之責,微臣當與相爺一同受罰!”
“哈哈哈!”慕容海發出爽朗笑聲,而後擺擺手說:“起來吧,你們出征平叛,本來就有功於社稷,如此瑕疵不掩大功瑜光,朕怎會知罪,既是如此,蘇愛卿,此案就此了結,不時朕便有旨意下發大理寺,你依照聖旨辦理即可!”
蘇芸心中思謀良久,不想這事情被白慕容轉圜的如此遊刃有餘,一切努力頃刻之間化為了泡影了!
不過她深知如此處置也是慕容海無奈之舉,證據確鑿,即便想要推翻也是不可能的,她跪下道:“微臣接旨!”
慕容海心緒更是不佳,較蘇芸尤甚,也不等其他人奏事,霍地站起來道:“退朝!”
眾臣不想會是如此結局,麵麵相覷之後也不敢議論,就此躬身退出金殿去了!
白慕容走到蘇芸麵前道:“少卿大人辛苦,昨夜定是巧布機關才將叛黨一網成擒,若是不然隻怕本相也要吃些掛落了!”
蘇芸笑說:“如今真相大白,相爺自是不必憂心了,隻等今日午時三刻,三聲炮響,這群亂黨人頭落地,相爺自必可以高枕無憂了!”
白慕容似乎還有話說,蘇芸卻拱手道:“下官還要到大理寺接旨,就此告辭!”
白慕容的手還不曾舉起來,蘇芸已經轉身而去了,白慕容一聲苦笑,見軒轅雨正與雲半城並肩而行,心中疑惑不經意間再次跳出來,自言自語道:“就此高枕無憂必有其人,卻並不是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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