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卻是早已聽的分明了,驚喜說道:“決然不錯了,王爺稟明了聖上,自然也就脫了幹係,知會了白慕容,卻要他對王爺又敬畏了三分,這其中僅有麗妃娘娘處不好交代,可是白慕容也不是傻子,王爺提點他必然照做,麗妃娘娘哪裏也就沒有口實了!”
軒轅雨恍然醒悟,沉吟說道:“也就是說白慕容知道事情敗露,必然主動言及自己不過是在籌辦聖上壽禮,則兩位皇兄也不會再來質詢我了,畢竟本王也順著他們心意稟明了聖上了!”
蘇芸微笑點頭,軒轅雨卻親昵地在她肩頭一拍說:“芸妹妹天資聰穎,這事情為何到了你手中就是如此輕易呢!”
蘇芸麵上一紅,嗔怪地看著軒轅雨,軒轅雨看著自己拍過蘇芸的手掌也紅了臉低下頭去!
慕容海下朝回來,剛在禦書房坐定,說蘇芸上來奉茶,慕容海笑了笑說:“這些小事讓程毋庸去做就好!”
“程公公也是上了些年紀了,奴婢力所能及,就代勞一些也是應該的!”程毋庸進來正要說話,聽了蘇芸的話笑了笑說:“老奴慚愧!”
慕容海難得的心情不錯,也笑著說:“蘇芸這話倒是不錯,程毋庸年歲也大了,既然如此朕不如就給他個恩典,就此將他打發出宮了可好?”
程毋庸聽了,明知慕容海的話不過是句玩笑,可是程毋庸還是裝模作樣地跪下哀求道:“皇上,老奴雖然無用,可畢竟在宮中多年,老奴若是一日不伺候皇上就渾身不舒服!”
慕容海瞪了他一眼說:“起來吧!衣不如新,人不如舊,朕一句玩笑而已,你倒是當真了!”
程毋庸趕緊爬起來,而且翹著蘭花指點了蘇芸一下說:“都賴姑娘,若不是你如此勤勉讓聖上覺得老奴無用,便是這種玩笑也不會和老奴開呢!”
正說著玩笑外麵軒轅雨的聲音響起:“兒臣軒轅雨求見聖駕!”
慕容海愣了一下,收了笑容點點頭,程毋庸趕緊叫道:“宣魏王軒轅雨覲見!”
軒轅雨垂首進來,疾步到了慕容海麵前,撩動袍角跪了下去,慕容海一笑說:“起來回話,剛自退朝,雨兒有什麼話在朝堂上不便說,非要到朕的禦書房來!”
軒轅雨笑說:“哪有什麼要緊事,兒臣不過是來給皇上請安的!”話雖這麼說,可是他還是偷眼看了看蘇芸和程毋庸。
慕容海見他眼神中有些深意,就輕聲咳嗽,蘇芸和程毋庸會意,趕緊告退出去,到值房候著去了。
軒轅雨這才從袖中拿出兩份邸報來遞到慕容海麵前,慕容海接過來仔細看了,臉上笑容一點點消褪,及至後來早已是滿臉怒容。
“這”她拉長了音調,好像話在出口之時已經有了猶豫,軒轅雨趁機說道:“這相爺倒是不小心,依兒臣看來他定是在行軍途中還在為陛下準備壽禮呢!”
慕容海的麵色一滯,而後舒了口氣說:“你倒是會為他開脫,朕以為事情卻不是如此簡單!”
她口中說著,但是目光卻始終停留在軒轅雨臉上,無疑是在看軒轅雨剛才為白慕容開脫的言辭是否出於真心,軒轅雨並不曾避開慕容海目光,而是笑了笑說:“母親,家國一體自然不錯,可是相爺本就是兒子表兄,侍奉母親壽誕,想必他定是有心的。”
又是一語雙關,而且深深隱藏了自己意思,他說白慕容有心,也不知是說他貪墨有心,還是為慕容海準備壽禮有心。
可是慕容海聽軒轅雨叫了自己母親,心中早已是融化了怒氣,不由得歎息了一聲說:“若是他能如雨兒一般讓朕省心便好了!”
“隻是這事情乃是四皇兄與九皇兄巡狩途中查實的,他們尚不知如何上奏,就六百裏加急傳於了兒臣,兒臣自然不敢怠慢,趕緊來請聖上示下!”軒轅雨語氣沉靜,說的婉轉至極。
慕容海冷笑了一聲說:“四皇子,九皇子,他們這是在揣度聖意嗎?委實該死,朕不願擔負罵名,好端端地留下他們來入朝理政,他們卻是如此來報答朕的嗎?”
軒轅雨見目的已然達到,接下來該說什麼按照事先蘇芸與武田的計議隻管自由發揮便是,他笑了笑說:“兩位皇兄自幼生長在天家,宮中規矩想必也是了然於胸的,隻是不知此事麗妃娘娘可是知曉?”
慕容海眼皮一跳,回看著軒轅雨道:“不錯,那四皇子與九皇子一向勤謹,朕倒是相信的,隻是這麗妃娘娘卻是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