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想了想說:“倒也沒有,隻不過是和十三皇子軒轅雨言語了幾句!”
白慕容愕然一愣,摸著下巴說:“事情更顯得蹊蹺了,那雲半城自視甚高,卻為何對一個落魄的皇子如此恭敬?你可是聽到他們都說了些什麼了?”
“回相爺,雲半城好似是有話要說,可是軒轅雨卻說自家府中的芍藥花要開了,急於回府準備賞花,匆匆而去了!”侍衛不得要領,隻能實話實說。
白慕容的臉上浮現了陰森的笑意,自言自語道:“看來倒是我輕視了這位魏王了,原來背地裏他還會來這麼一手!”
侍衛不解,白慕容也不去管他,而是吩咐到:“本相晚間要拜會魏王府,至於事由就說是本相恭賀魏王進爵,你去備些貴重禮品來!”
侍衛躬身行禮出去,白慕容五味雜陳的臉有些扭曲,背負雙手看著院子裏零落的芍藥花笑說:“本相卻是初次聽說芍藥還有夜間開花的!”
夜半時分,雲半城孤身一人,也不騎馬,更沒坐轎,而是步行到了軒轅府後角門,輕叩門扉,不一時裏麵有人答應了,輕輕拉開門來,正是武田。
“統領大人,我家公子恭候多時了!”武田笑著說到,雲半城點點頭,就閃身進了角門,跟隨武田一路朝後花園深處而去。
花廳中掌著風燈,與天上月光輝映卻也不顯得夜的暗昏來,武雨端坐石桌前用折扇支著下巴正自沉思,武田上來說到:“公子,雲統領到了!”
雲半城上前行禮,被武雨用折扇托住手腕說:“朝堂之外不必多禮,你且牢記,在我府中隻管叫我公子就是!”
雲半城有些狐疑,可是王爺既然交代了,自己隻有從命,就答應了一聲。
武田請雲半城坐下,廚下就擺上酒菜來,武雨笑說:“雲統領長途跋涉而來,略備薄酒聊表心意,咱們且飲且聊吧!”
兩人坐下,武田在旁邊把盞,雲半城端起酒杯來,話未出口卻是先歎息了一聲,將杯中水酒一飲而盡之後默然不語。
“雲統領這是怎麼了,可是有什麼心事?”武雨明知故問。
雲半城放下酒杯,示意武田再次滿上,他則拱手對武雨說:“公子,如今朝事更迭,難道公子就甘心情願做個魏王而已?”
武雨眼皮一跳,可是馬上抑製了情感,輕笑說:“雲統領,酒才飲了一杯你便醉了嗎,這話也就是在我門前說說而已,若是被別人聽了去,隻怕不妙呢!”
“在下既然敢說出這番話自然就不怕被人聽了去,雲某雖然與公子素無往來,可是卻也為公子不堪!”雲半城冷冷說到,並沒有因為武雨的身份而有所掩飾自己。
武雨也不怪他,卻也不迎合他的話,隻是端起酒杯來說:“雲統領勞苦,這杯酒我敬統領!”
雲半城見武雨顧左右而言他,似乎對自己的話毫無興趣,他皺眉問到:“公子可是有什麼顧慮,須知我野原軍足占朝廷半壁江山,隻要公子登高一呼”
“統領,今日到了我府中隻是飲酒賞花,其餘的話就不要說了吧!”武雨含笑看著雲半城。
雲半城深深歎息一聲,一拳砸在石桌上,悶頭喝酒,不再說話!
一盞燈籠迤邐而來,雲半城愣了一下,武雨也是驚詫莫名,等那燈籠到了近前,他才看清原來是蘇芸。
“天色如此晚了你為何還不歇息?”武雨茫然問到。
蘇芸輕笑說到:“小雨哥哥說有貴客臨門,今兒的酒菜又是我第一道手令備下的,我自然要過來瞧瞧貴客可是滿意?”
雲半城見蘇芸國色天香,又出口叫王爺哥哥,他愣了一下,誤以為是軒轅雨的侍妾,正要起身,卻被武雨眼神製止了。
“此乃我武家故交,你隻管叫雲大哥就是了!芸妹妹不必如此客套!”武雨笑說。
蘇芸卻放下燈籠挨著武雨坐了下來,對旁邊武田說到:“武大叔,這把盞的活計還是交由我來吧!”
武田正自猶豫,武雨也是沒有辦法,這蘇芸一旦任性起來自己也是拿她沒有辦法的,正要點頭應允,卻聽的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一個小斯到了花廳外跪下說:“公子,白慕容來訪!”
“又是那個小白臉!”蘇芸不悅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