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你還是來了。”李誠銘盯著我好一會,“我昨晚差點認不出你來,我以為女人經過這麼多年之後,變化會很大,沒想到,你一直都沒變。”
我不知道他這話是奉承還是諷刺,反正覺得不是好話。
我笑得很牽強,“我們從來沒見過,你不必說客套話。”
“你還是不相信,我就是你前夫?”他的笑容裏藏著陰險,“我們同床共枕幾年,這才分開沒多久,你就不認得我,真傷人呐。”
李誠銘的話像刀子樣刮過我的心房,多年前的事他還挖出來說,這一點,跟本人還真像。
一樣的小氣記仇。
我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不管你是不是李誠銘,我隻想知道,你究竟知道多少。”
李誠銘反問:“你想知道什麼?”
我怔了一下,“廢話,當然是我的身份”
他諷刺道:“你不是有私家偵探正在幫查?怎麼,還沒查到?效率還真差。”
他連這個都知道,看來這次是有備而來,把一起都摸得清清楚楚才在我們麵前露臉。
我輕抿了一口咖啡,“不關你事,你隻需要告訴我父母是誰就行。”
李誠銘雙手交叉托著下巴,盯著我,“你為什麼就不關心一下我這個前夫,不好奇麼?”
“好奇什麼?第一,你的樣子完全不是他,第二,就算你真的是死裏逃生,還順便整了容,我也不會有興趣聽你的曆史故事。”
李誠銘笑了笑,“秋天,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那麼狠心。”
“那要看對象是誰。”
這是曆天珩說過最多的一句話,每次我說他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他都是說“那要看對象是誰。”
什麼事用什麼態度去對待,對象很重要,像李誠銘這種,沒必要舔著臉去求他。
李誠銘拿起咖啡喝了一口,還是繞開了那個話題,“我跟蔣豔結婚了。”
我下意識的回:“跟我沒關係。”
“的確沒關係,我隻是知會你一聲,蔣豔始終都是我們那場婚姻的贏家。”
聞言,我突然很想笑。
一個我不要,甚至被我嫌棄至極的男人,被別的女人,甚至是小三兒得到了,那也算是贏家?
就是個收破爛的罷了,一件我丟掉不屑再要的破爛。
氣氛一時凝滯,我也不想說廢話,就等著他開口,這時,門口進來一男一女。
聽到門童那句歡迎光臨的聲音,我下意識的轉頭看出門口,看到沈君堂時,楞了一下。
他身邊跟著個不認識的女人,長得很一般,不過應該比楊曉琳年輕。
他也看到我了,低聲跟那女孩說兩句,女孩點頭,獨自一人去了那邊的桌子,而沈君堂直奔我而來。
如果我麵前的這個男人真是李誠銘,那他一定會認得沈君堂。
而事實上,他正盯著沈君堂來看,眼神充滿了狠辣。
我的心一顫,他真的,是蓋頭換臉後回歸的李誠銘嗎?
如果是真的是他,那他的命可真大。
心情莫名其妙的就因為他而煩躁起來,沈君堂跟我打招呼我都沒聽到,知道他坐到我旁邊,手臂搭上我的肩膀。
我嚇了一跳,“沈君堂,你來了。”
“剛不是看到了嗎?想什麼這麼入神?”他嬉笑著,看到我麵前的咖啡,皺眉,“又喝黑咖啡,你胃不好,別喝太多。”
李誠銘冷笑,“秋天,看來你那些男人還挺關心你的嘛。”
沈君堂剔了他一眼,問我,“這是哪位?”
“他”
我還沒來級的說,李誠銘已經搶先開口說:“我是他前夫,李誠銘,沈君堂,我還記得你,秋天那些姘頭中的一個,我沒說錯吧。”
沈君堂微微勾起唇角,“你是她前夫?我還是她老公呢,她前夫早死了,那種人,早死早超生,除非,你是鬼。”
“喔,不對,你是整容的鬼,怎麼,地府還有這種服務?整靚靚的才敢上來見人?”
我一口笑意差點噴了出來,又不能笑,隻能拿起杯子裝作喝咖啡,憋著。
李誠銘也沒發火,反唇相譏,“想不到你還這麼維護她,她的床上功夫看來虜獲不少男人,你嚐過她幾次?”
我一聽,登時火山爆發,大力的放下手裏的杯子,黑咖啡濺了出來,落到了桌麵。
我一按桌子,黑著臉說:“這位先生,麻煩你注意一下你的用詞,我可以告你誹謗。”
“告我?”李誠銘嗬嗬的冷笑,“現在了不起啊,有錢了,說兩句就告我誹謗,連說話都這麼官方了,看來曆天珩調教的不錯。”
他越說越難聽,我根本就沒有再留下的想法,從包裏拿出了幾百塊,扔到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