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打開,後麵竟是一個空曠的大殿,在大殿盡頭有一條長長的遙望不到盡頭的走廊。
大殿正中央,烏泱泱站著一群,大概二十來個頭上套著麻袋的人。
我和李雪霜跟在最後麵,相互交換一個眼神後,也進入了大殿之中。
大殿裏的人看了一眼我們幾個,見都是自己人,便不防有他的交談起來。聽他們三言兩語的說話間,我大概知道不僅是涯叔,連在岸邊等我們的眼鏡也被他們給抓了起來。
還聽明白了,他們這群人並不屬於天目村,而是天目湖另外一麵,一個叫做聖村裏的村民。
看來,為了救涯叔和眼鏡,我們不得不跟著他們去一趟聖村了。
不過,聽他們的意思,似乎是還要把剩下的我們三個漏網之魚抓住了才罷休,我們幾個在他們的口中是打擾聖靈安息的魔鬼,必須要抓住當眾獻祭給聖靈才能得到它的寬恕。
這天目湖附近果然不止天目村一個勢力,這樣看來倉木決更像是聖村裏的人,難不成他們都是大巫後時期的遺民?
那麼他們一定知道關於最後機關城的一些線索,於公於私,我們都得去聖村了。
我示意李雪霜跟著他們走,誰知李雪霜卻明顯的表示不安,一開始我還沒反應過來,很快就懂了,這些村民還要去找我們幾個,如果他們下到下一層船艙就會發現李雪霜剛剛扔下去的屍體,我們的身份頃刻間就會暴露。
我心裏很緊張,此刻卻混跡在一群套著麻袋的人中間,什麼也做不了,隻能如行屍走肉般的跟著他們,走一步看一步。
眼看著他們打著火把,出了大殿,就要往下層船艙裏走去,我緊張到了極點,悄悄的退到最後麵,手握緊拳頭,想著一被發現,立刻往大殿盡頭裏的那條走廊裏跑,管它是通往哪裏的,逃出去再說。
誰知前麵的那幾個人先下去之後,沒有一點反應。
我摸不著頭腦,一下看到兩個同伴的屍體,無論怎麼,都不會如此的淡定吧?
沒有辦法,我隻好也硬著頭皮翻身往下,一下去,就傻了眼。
李雪霜十分鍾前,剛剛扔下來的兩個死人,此刻卻不見了蹤影。甚至連一點血跡也沒有,隻有一片澄澈的湖水。
怎麼可能了?我確信自己沒有產生幻覺,那是剛剛實實在在發生的事情,難不成這裏還有別的什麼人?又是誰會如此好心的幫我們毀屍滅跡?
眼鏡和涯叔都被抓了,難道是桃枝?
我搖頭,不可能,桃枝那麼小一個姑娘,不戴水肺能潛到天目神像那裏去已經是萬分的僥幸了,絕不可能還能再獨自潛回來。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套著麻袋的那群人裏忽然出現了爭吵。
幾個人提議去天目神像跟前抓我們,其他大多數的人卻堅決否定這個提議。似乎對於他們來說,天目神像是一個禁地般的存在,任何人進去都是打擾了聖靈的安息,就連他們自己也是絕對不可以進的。
所以,此刻他們商量後,很快放棄再繼續尋找我們,決定先把已經抓到的兩個人帶回聖村再說。
眼看著套麻袋的人轉身上上層船艙往回走,我愣在原地,左右為難。要知道桃枝還一個人在神像前等著我的,眼鏡和涯叔是肯定要救,可扔桃枝一人在這兒,我也做不出來,一時間難以抉擇。